第二十四章 被雷劈

宇文靜本來以為我搞定那鬼東西了,沒想到我卻滿臉猙獰的對她喊快跑!

她怔了一下,卻握著金錢劍衝過來,將我的手一把拉住往外扯,急的滿臉淚水,“胡一清,我、我們一起跑吧!”

我心裏頓時感動得不得了,這種危機關頭,她一個女孩子竟然一次也不肯丟下我自己逃命!

不過我胡一清好歹也是鬼門派傳人,老頭的嫡傳弟子,學道十一年,遇到這點危機,我相信自己還是能搞定的!

就算搞不定,拚了這條小命,我也不能讓這厲鬼傷她一根汗毛!

猛地,一道白光從我頭頂閃過!

“哢擦!”

一聲震耳欲聾的天雷從窗子中劈下來,就在我的眼前閃過,直接劈到那青麵厲鬼身上!

緊接著一陣黑煙騰起,青麵厲鬼一下子被天雷劈成了渣渣,我的眼前頓時一陣清亮,青麵厲鬼那迫人的陰煞之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我的眼睛也差點被天雷閃瞎!

這雷來的好詭異啊,關鍵時刻突然從天上下來,難道冥冥中誰幫了我一把?

“當當當……”

正在愣神中,我看到一顆青色的珠子落在陣中,有玻璃球大小,上麵泛著幽暗的綠光,這該不會是……混元珠吧?

記得我爺曾經說過的那種高級厲鬼經過天火霹雷,魂魄會化作混元珠,青麵是青色珠子,紅衣是紅色珠子,攝青鬼就是極其罕見世間不超過三顆的黑白金三色珠子!

珠子的大小因厲鬼的修為不同而不同,像這種玻璃球大小的,至少也有百年了!

我伸手拾起這顆混元珠,觸手一片冰涼刺骨,那種冰感仿佛數九寒天把舌頭貼在外麵的鐵柱子上似的,幾乎把手指凍住!

珠子上籠罩著幽幽的綠色光芒,青麵厲鬼的煞氣消失不見,整顆珠子透著一股子靈氣,聽說這東西是人間至寶,但是具體有什麽用我卻不得而知。

宇文靜也給天雷嚇到了,抱著我的胳膊緩了半天才緩過神兒來,她怯怯的問我:“胡一清,我們剛才是不是被雷劈了?”

“對,不過不是劈我們,是劈那個鬼,直接劈成渣渣了!就留下這顆珠子,你看……”我把珠子遞給她看。

宇文靜好奇的接了過去,頓時驚呼一聲,“哎呀,這東西好像在我的手用力吸似的!它、它是活的嗎?”

“當然不是!混元珠是陰盛之物化陽,女人屬陰,拿在手裏當然會吸她的元氣了了!真是胡鬧,還不快放下來!”一個穿著中式唐裝,年約六十多歲的老頭出現在屍庫門口,他看到宇文靜在把玩那顆混元珠,便劈手搶了過來。

“唉,你怎麽搶我東西?”宇文靜不樂意了,她伸手想搶回來,卻被老頭一個“順水推舟”將手擋開。

我詫異看著老頭,這是我們鬼門派的招式!

“什麽叫你的東西?你們這兩個蠢貨,要不是我及時引來天雷,你倆估計現在都魂飛魄散了!”老頭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神態冰冷語氣嚴肅的問我,“小子,你是鬼門派傳人?丁孝全那個老東西呢?”

我點點頭,這人會鬼門派的“天雷引”,武功招式也是鬼門派的“順水推舟”,應該也是鬼門派中人,所以我說話很客氣,“前輩,你認識我爺?”

“廢話!他人呢?”老頭語氣不善,很警惕的看著我。

“我哪兒知道!我爺在我家教了我十年,我一上大學,他就又雲遊去了。”這老頭說話還真不客氣,所以我也沒好氣起來,“你問我爺幹嘛,你是誰?”

“我想問問他丁孝全,怎麽收了你這麽個廢物徒弟,最後關頭連引雷符都能扯兩半!”老頭翻了個白眼衝我哼了一聲。

我不服氣的頂回去,“那符被肉身壓住才扯斷的,隻是意外而已,我有什麽辦法!”

“蠢貨!愚蠢之至!怎麽丁孝全那個老家夥沒教過你,符斷了,符氣還在!聚符氣而馭之,所謂心意之符,才是我們鬼門派精華所在!”老頭連連搖頭,我瞅見他用眼角餘光撇了撇宇文靜手裏的金錢劍,表情更是像吃了屎似的,嘬著牙花子恨鐵不成鋼道,“連馭符之氣都沒教你呢,掌門信物金錢劍就敢傳給你!丁孝全這老東西怎麽還是死性不改……”

我理直氣壯的回敬他,“我爺也不是不教我,他說我太年輕,學馭符之氣會耗費心血虛耗元氣,起碼要等到三十歲以後再說。而且我現在曆練不夠,我爺說先讓我長幾年見識,將來學馭符術就不會那麽辛苦了!”

老頭訝異的看著我,尤其是盯著我覆蓋著一塊青斑的左眼,半晌才長長的歎氣道,“這老家夥看來是真心疼你小子!跟我走吧!”

我扶著宇文靜,愣了一下問他,“幹嘛?去哪兒?說了半天,你到底誰啊!”

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論輩分我是你叔爺,論同門我是你師叔!我是丁孝全的親弟弟,丁孝禮!我追了這青麵厲鬼大半年,誰知道在這兒叫你給收拾了,論理,我怎麽也要請你回家坐坐,搞兩盅酒咱們好好敘敘!”

“喲,叔爺!”我一聽這關係這麽近,這十年我爺對我那麽好,這老頭是他親弟弟,我肯定也得當爺爺供著呀!我禮數還得全乎點,不能叫他說我爺少管教不是?

連忙換上一副笑臉,我過去噗通一下跪在老頭麵前,“咕咚咕咚”磕了三個頭,“弟子胡一清,拜見師叔!孫子給叔爺磕頭了,多謝叔爺搭救,胡一清給您老請安了!”

老頭覷著眼睛瞅了瞅我,唇角邊兒帶著淡淡的笑意,又不無得意道,“算你小子識相!快起來吧,老頭自我可不敢受你的頭,好歹你也是咱鬼門派掌門,老頭子我這廂見過掌門了!”

說著,他的膝蓋似有似無的彎了彎,被我一把扶住,惶恐道,“別別!叔爺,您這禮可真是折煞我了!”

老頭眼睛裏露出滿意的神色,大概是看我不僭越做人還算謙遜把,他的唇邊笑意更濃了,說話也熱情多了,拉我起來道,“走吧,今兒在這遇到,也是咱爺倆的緣分,跟我回家咱爺倆好好喝幾杯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