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魔煞血嬰

?一頓寒暄,黑涯把白無常也給叫了上來陪酒,我叔爺叫廚子整了滿滿一桌子禦膳,我和黑涯、蔡小胖早都餓壞了,上來就一頓吃,隻有我叔爺和白無常陪著五雷神一邊兒閑聊一邊兒喝了幾杯。

吃著吃著,他們三個一陣哄堂大笑,我叔爺兜頭給我後腦勺來了一巴掌,笑的臉上的褶子都滿了,一邊兒罵道,“你小子也忒特麽奇葩了,請神的令咒和祈語也能忘了?幸虧你說丁孝全是你爺,你要是提我名字,我這臉可丟出九霄雲外了!”

“啊哈哈,後麵給你補上……哈哈哈”白無常笑的前仰後合,“我怎麽不知道,青皮還是一個逗逼呢!”

“你才知道啊,他都逗逼多少年了!”黑涯吃飽飯菜,長長的打了嗝也來湊熱鬧。

哄堂大笑,我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咬著一塊鴨肉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還是五雷神幫我解了圍,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夥子挺不錯的,有前途!有前途!哈哈哈哈……”

笑了足足有一分鍾,那可惡的五雷神從衣袋中掏出一個嬰兒手掌大小人形娃娃,渾身灰不溜秋的已經沒有皮,四肢依舊被縫在軀幹上,脖子上一圈密集的陣腳,叫人看得遍體生寒,青黑色的肌肉緊緊的裹著骨頭架子,臉上表情猙獰、詭異。

要不是親眼見過這小家夥的最可怕的樣子,才沒有被這個古怪的娃娃真身給嚇著。

“這個小東西已經修成了魔煞血嬰,說真的就憑你倆還真不是它的對手!”五雷神道,“現在我將它收服,也隻是將它壓製在自己的肉身中,並沒有將魂魄打散。你們最好找一個清淨的地方慢慢讓它的邪氣消散,過個百八年也許還有機會重新入地府,再入輪回。慈悲!”

“我看看!”白無常接過五雷神手中的東西,認真看了看道,“唉,這孩子也是可憐,怎麽偏偏成了這種東西!”

他飲了一口酒,說起這東西的來曆。

魔煞血嬰,嬰兒的生辰八字定是極陰,自身便帶著很強的陰氣,在周歲滿1歲滿4個月零4天淩晨寅時病歿。

這種嬰孩一死,陰氣凝聚怨氣叢生,渾身如同浸染了鮮血一般通紅,隻有雙目純白,如果不是當天用紅布裹身,鐵刺封喉,銅錢壓棺,立刻入土的話,很容易變成厲鬼殺人。

這個小家夥當時應該是已經變成了厲鬼,並且害過數條人命,一時間風雲變色人人為之恐慌。

所以被道術高深之人抓住以後,本應該將其屍骨用符焚燒成灰燼,埋入地下三米之下,再將其魂魄打得魂飛魄散以防後來化為魔煞。

可是其母不肯讓死去的孩子連魂魄都被打散,屍骨無存,便哀求高人另想把辦法保存其屍骨,封住其魂魄,以求百年之後或許漸漸消除魔煞之氣,有轉世再次為人的機會。

所以母親為保全孩子,寧願自刎用自己的屍身將嬰孩的屍身壓在棺下,做成棺中棺,以求孩子將來可以消除魔煞之氣。

所以高人便將這嬰孩的屍身車裂,再用魚線縫合起來,以破壞屍身的辦法抑製其煞氣再生,並將孩童雙目毀掉,將其靈目做成珠子放置在母親屍身手中緊握,重塑母子相連的關係,讓其子雖有怨氣卻被母親牽製著,母子長久相伴。

這魔煞血嬰被封入墓室之後幾百年,老老實實的待著,可能最近地脈轉換,墓室受到陰陽交替的影響,這魔煞血嬰重新蘇醒,不斷聚集邪煞之氣,不久便會破墓而出,危害人間。

正巧的是我們校長家被人下了“鎮物”——一柄剪刀,這剪刀所下的地方,又正巧在地下墓室上麵,正好被強烈的邪氣所衝,便將煞氣和邪氣一起帶入主家,要不是我們及時發現,差一點害死家主。

機緣巧合之下,我和黑涯下墓去找這個邪氣的來源,於是就遇到這個千年難見的鬼東西——魔煞血嬰!

好在關鍵時刻黑涯叫我請了五雷神,才將這東西治住,不然在我倆本來就累的半死情況下,再對付這麽一個厲害家夥,被它弄死是肯定的!

我接過那個不足巴掌大的小東西,其實也挺可憐它的遭遇,再瘋魔,它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孩童而已,成魔成煞都是追隨自己的心,並不抱有特殊的目的,也許就是一個念頭——我還沒活夠,我不要死,讓它怨念叢生化作魔煞血嬰。

我歎口氣,找了張黃紙將它包裹起來裝進包裏,等天亮了再帶它去廟裏,享受人間香火,聽經悟道,也好逐漸將邪煞之氣散掉。

吃了飯,我又跟著他們喝了幾杯酒,本來就累的夠嗆,喝完酒一頭栽倒便睡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黑涯的電話吵醒的。

“喂,誰啊?這麽大清早的吵老子睡覺!”黑涯伸手將桌子上的手機按了免提,轉身過來打了個哈切,嘟囔起來,不滿道,“說話!不說話我可掛電話了!”

“……別,我、我是穆曉月!”電話那頭嚅囁道。

我睜開眼睛,腦袋中一片空白,心中在想穆曉月是誰,怎麽這個名字如此熟悉?

“幹嘛?”黑涯雖然粗聲粗氣,卻並沒有放下電話,可能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是很好,他哼了一聲道,“聽說你最近交男朋友了,怎麽又響起我來了?”

“不、不是……”穆曉月窘迫的解釋,“黑涯哥,我、我沒有交男朋友,方木連真的隻是我的好朋友而已,你別誤會好嗎?”

“關我屁事!”黑涯冷著臉,“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咱倆沒可能!”

“我、我有件事想求你,黑涯哥……行嗎?”穆曉月的聲音都快哭了,她吸了吸鼻子,忍著淚意哀求道,“我知道你跟我說清楚了,說的很清楚你不喜歡女生……我也不會打攪你跟胡一清……”

我去,什麽情況?

我支起身體瞪著黑涯,張開嘴巴用口型罵道,“誰跟你搞基了,又特麽拿老子過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