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高手現身

車庫的最後一層,一柄厚重的大鎖將鐵門緊緊的鎖著,我透過門縫朝裏麵望了望,黑咕隆咚的,一片死寂。

我剛要開鎖,黑涯忽然攔住我,皺著眉頭道,“有沒有發現,裏麵有活人的氣息?”

“不是吧?這裏?”我伸著鼻子往裏麵聞了聞,搖頭道,“大半夜會的,管理員也不會來這裏看著呀……難道是布陣的那個高手?”

“有可能,小心點。”黑涯擋在我前麵,伸手抽出屠龍斬,小心翼翼的那鎖子打開了。

偌大的停車場空蕩蕩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倆用手電筒來回掃了一下,讓我驚訝的是,在正中心的位置,竟然還真坐著一個人,他盤腿坐在停車場的正中心位置,背對著我們,在他的身邊,按照八卦方位,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八隻紅色的小盒子。

我特意用手電照了照那小盒子,發現竟然是八隻似模似樣的紅色小棺材!這棺材也就鉛筆盒大小,完全按照棺材的形狀製作,連上麵的蓋子都惟妙惟肖!

有了這八隻小棺材,“八棺屍陣”我就完全可以確定了,原來這高手是根據地形條件,將這個陣做成了一個微小版,這樣一來他布陣的條件限製就少很多了,隻要沒人發現,屁大點地方都可以布陣。

隻是“八棺屍陣”原本應該用僵屍,這麽小的棺材裏連僵屍的手都放不下去,他會用什麽來代替製造煞氣的僵屍呢?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黑涯,揶揄他道,“狗鼻子怪靈的呀,活人的氣味兒都能問出來!”

黑涯作勢要揍我,我把手電筒打過去,直直的照射在那人的背上,開口道,“喂,高手!你布的局都被我們破了,現在大家見麵,你也別裝神秘了,認識一下吧?”

讓我驚訝的是,那個高手開口說話,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是單易行請來的狗腿子?”

“怎麽說話呢?”我不樂意了,誰是狗腿子?老子不過就是看他被對方搞的太慘,幫他一把而已,我衝他嚷嚷道,“老子可是正宗的鬼門派傳人,我叫胡一清!你的所有陣法都是我破的,我知道你跟著單易行有些過節,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趙宏的後人?”

那女人渾身一凜,緩緩的轉過身來,我將手電打到她的臉上,一時間沒有心理準備,差點嚇尿褲子!

這女人滿頭白發散亂的貼著臉,她的臉上溝壑縱橫,並不是因為年老皮膚有皺紋,而是這張臉上麵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像是被刀子割開又愈合,又像是被什麽東西抓的一道道的,橫七豎八的布滿全臉,甚至還有一道傷痕從眉毛上麵開始,一劃到底,穿過鼻骨一直劃到右嘴角邊,她的嘴唇因為這道傷疤,看起來像是有三瓣嘴似的,看得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她抬起手臂擋住我照過去的手電光,我看到她的手臂上竟然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十分可怖!

“單易行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男人本來是一個功成名就的成功商人,可是被單易行逼的要宣布破產,最後還跳樓,他卻霸占了我男人所有的產業!我現在來為我男人報仇,我有什麽錯!”那女人尖聲嚎叫著,伸出一隻鬼一樣的胳膊指著我罵道,“你幫那個壞蛋破陣,就是助紂為虐,就是與我為敵!小子,你要想替他出頭,我就跟你好好鬥一鬥,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家夥,有什麽本事破我的八棺屍陣!”

“阿姨,我不是幫單易行,你們的恩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歎了口氣道,“但是你為了報複他,擺了邪陣,背地裏陰他,這就有點不太地道吧?他女兒幫過我,也算是我的恩人,他家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求我,我不可能置之不理,對不對?”

那女人冷笑一聲,“他女兒,還沒有被那鬼新郎官兒折磨死嗎?他倒是過的幸福,女兒像公主一樣,我呢?我這麽多年為了學本事為我男人報仇,把我女兒從小就扔到她外婆家……現在為了煉這邪陣,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見我女兒一麵都不敢!”

原來單柔柔的八字是被這女人拿去,和鬼結了陰親了,我說呢!

“大姐,恩怨這種事情我們也難管,他要是真的做錯了,在陽世間有法律管呢!”黑涯勸道。

“法律?法律能幫我這種破產的女人,為自己的男人討回公道嗎!他們隻會跟我說,單易行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我沒辦法告倒他!”那個女人打斷黑涯的話,唇邊挑起一絲冷冷的詭笑,在她滿是傷痕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她道,“你叫我一個女人,欠了一屁股這輩子也換不完的帳,帶著幾歲大的女兒,房子被查封了,錢都被債主拿走了,大冬天的連一床棉被都沒有,在天橋底下挨了幾個晚上,才遇到好心人幫我們買了火車票回鄉下娘家……你知道那時我的日子有多難熬嗎?可是害我全家那個人呢,卻成了富翁,過著奢華的日子!他的錢,是坑我男人才賺回來的!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

“他做了壞事,死了會有人記著他的善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每一筆賬判官都會給他記清楚……”黑涯歎口氣安慰她。

女人把手一揮,冷笑起來,“我等不了那麽久,我也管不了那麽多!我不能讓這個害我全家的壞人,活到他的壽終正寢!兩個小子,你們什麽也別說了,要是不想幫他就走,我也不為難你們!要不不想要是還想幫他,就跟我鬥一鬥,看看能不能破了我這陣!”

“別這樣阿姨,你這陣要是繼續下去,害的不止是他單易行一個人,這一片都將受到影響,會害了很多無辜的人!”看那女人一意孤行,我不由急道。

“我不管!我一定要他死!他身上不知道有什麽護著,我用了很多方法都弄不死他,但是這個八棺屍陣一定可以讓他死!”那女人哈哈大笑起來,眼神堅定自信,冰一般寒冷,她的雙眸掃過我們,伸出手指指著我倆道,“你們這些幫他的人,一個個都要死!都要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