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是人殺的(1/3)
當我聽見那聲音時，臉唰的就涼了，甚至想把那神牌輕輕放下。但理智想了一想後，還是把這神牌給放回了上麵，更是虔誠的拜了一拜。
回過頭時，隻見張敏一臉愕然著，目光空洞。
“張敏，我們出去吧！”我說著便等她先出去。
來到外麵之後，她壓低著聲問我：“你剛剛聽到沒有？”
為了不讓這氣氛變得緊張，我把頭輕輕一點，很淡然的望著她的眼睛，說道：“聽到了。怎麽了？”
看得出她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就聽她說：“哦！”看得出她還有些後怕，雙手不斷捏著衣角，暗暗的、卻是很用力的擰著那衣角。
察覺這個動作後，我一笑釋懷尷尬，道：“你不要這麽緊張好嗎？弄得我和你一起緊張了。”
當此時，隻聽陳其義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你們怎麽了？”
聽到他的問話，我猶豫了，觜唇不由自主的輕輕顫動著。眼見張敏要說，我急忙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她立即會意，把頭一點，道：“沒事！”
“沒事那你還點頭啊？”陳其義笑道，“我是想說，外麵的風好像小一點了。算了，還是讓我去找阿勇回來吧！還有阿花的婆婆。”
因為他這樂觀的個性，我們才雙雙笑了出來。
張敏說：“主要是阿花的婆婆吧？”
聽到這句，陳其義立即低下頭，撓了撓頭發，尷尬笑道：“是啊！被所長你看出來了。就讓我去吧？”
張敏的笑容忽然沉下去了，“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們留在這裏看著大夥兒，陪著阿花。免得阿花擔心你。”
“這個……”聽到張敏這麽說，陳其義也是陷入了糾結之中，“我留下啊？不太好的樣子呢！畢竟，事是我的，怎麽能勞煩所長你替我去。而且怎麽說你都是個女人。”
話音未落，就聽張敏反駁道：“女人怎麽了？你瞧不起女人嗎？你媽還生了你呢！”
不僅陳其義咧觜笑，就連我也覺得無比尷尬。
“其義我明白。”我開口說道，“那就讓我陪你們所長去吧！”
他立即說好，張敏也是默許了。
於是我們二人頂著狂風，向著阿花婆婆那一村走去。
“這裏的路很難走，你不熟悉，多看著點。”張敏走在前頭，時而回過頭來看我。
我在後麵心想的則是保護她。至於我自己，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就算真會出事，像我這種人死了也就算了，反正也是活膩的。
走了一會後，我們來到了一個村子。
這是一個很老的山村，房子許多都塌陷了，也沒人來修理。好點的牆壁也都是牆灰剝落，一切顯得破敗不堪。乍一看，就覺得這村子像是得過瘟疫一般。
狂風在我耳邊呼嘯，從我身邊盤旋而過，將地上的破籮筐給卷走了。
假如不是有張敏陪伴，要我一人走這種路，肯定害怕。但看得出，即便有我相伴，張敏都還是很害怕。她不斷環顧左右，腳步漸
漸放緩。
看她那樣子，就像是在等什麽一般。
“張敏。”我不禁說道，“要不，我們並肩走好了。”
說罷，我來到了她身邊。
就在這時，旁邊那屋子裏飛出一個物體。由於速度太快，我沒看清楚那是什麽。張敏嚇得急忙挽住我的手臂，啊的尖叫。
“不用怕，有我在。”我輕聲安慰她。
當她抬起頭來望我時，我才看見那東西原來是一隻蝙蝠。怎麽這村子裏會有蝙蝠呢？挺邪門的樣子。
等她鬆開我之後，我們又繼續向前走了一會兒。路上為了緩解加速的心跳，我故意和她說話：“這村子看上去，就不像是這島上該有的。”
“為什麽？”張敏反問我。
我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感覺：“你看前麵山清水秀的，這裏怎麽也該開發成旅行的地兒吧？建成度假屋之類的。”
張敏低聲跟我解釋道：“這座島邪門得很。就算把這裏建成旅遊區，也沒人敢來這裏玩吧？就算有人來，也不安全的。”
說話時，見她的身子微微打著擺子。雖然那幅度很小，但看得出是她有意在克製著。於是看起來，隻見她瑟瑟發抖。
我們找到了那婆婆的房子後，就推開破舊的木門走了進去。
這裏麵的吊在架梁上的檀香還在款款落下。
整間屋子很小，幾乎是一覽無餘，應該是一室一衛。在這客廳兼臥室的地方，有個神壇，神壇上供奉的是觀音娘娘。供桌上除了香和幾個水果之外，並無其他。
比較顯眼的是：神壇前那一個蠟燭色的紅蒲團。
“婆婆，婆婆。”張敏一邊叫，一邊往裏麵那小門走了去。
我站在這裏，打量著這詭異的小房間，抬頭仰望著那一塊塊瓦礫。忽的，隻聽吱呀一聲，然後就聽到了砰的一聲響。
我迅速回頭，隻見是門被風吹得合上了，撞在那門檻上。
就在我暗暗鬆出一口氣時，忽然聽見“啊”的一聲尖叫。我急忙回過神，轉頭向裏麵衝了進去。來到裏麵後，見這裏有個大木桶，是個水桶。
在那渾濁的水麵上，浮著一些頭發。頭發下，有那麽一個頭顱。頭顱上，又用那麽一張皺巴巴的臉孔。興許是因為被水泡了一段時間，整張臉顯得有些臃腫。
站定之後，更是聞到一股讓我惡心的臭味。
我不禁拉著張敏來到外麵，道：“那個是婆婆吧？”此時我還是相對比較冷靜的。
張敏用左手捂著觜，眯著眼，用力點點頭。
我大概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那婆婆應該是自殺的。但又不是本身意願的，而是有什麽逼著她自殺。但到底會是什麽呢？一般來說，應該不是人。
因為沒人會和一個老婆婆有這麽大的仇恨吧？
就當我忖度時，見張敏走了出去，我急忙跟著走了出來，“你還好嗎？現在胡俊勇也不在這裏，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
當我看見張敏時，她靠著牆，背對著我，彎著腰。走近之後，我才知道她原來是在
嘔，吐得很辛苦的樣子。我不禁伸出右手，為她搭了搭後背。
“還好嗎？”我又問。
問的同時，我深深輸出了一口長氣。因為心中覺得無比壓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或許我應該回去拜拜關二爺和灶神爺，抱大月退。
但我一個連修羅都見過的人，還有什麽能嚇唬到我？主要還是擔心張敏和村民們。
等了幾分鍾後，才見張敏徹底吐完。
“走吧！我們走吧！”她吐得有氣無力，臉色蒼白。
之後她才跟我說，方才她好像腸子都要嘔出來了。
我們回到派出所之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給關二爺燒香。拜完關二爺後，當我要走進廚房時，還有些戰戰兢兢的。畢竟剛剛好像聽到灶神爺對我說話了。
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後，我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灶神君，希望你幫幫這裏可憐的村民吧！”我一邊燒香，一邊在心裏和觜裏低聲說，“可能都怪我，連累了他們。不管有什麽事，不好的，要找就找我一個人吧！”
直到我將香奉上之後，都沒再聽到灶神爺說話。
當我來到外麵後，見胡俊勇帶著好一些人回來。回來之後，他不由我們分說，就拉過陳其義和張敏，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處於好奇和關心，我便走過去聽他說。
來到張敏辦公室裏後，就聽他說：“阿花的婆婆死了。”
當陳其義臉色劇變之時，我急忙捂住了他的觜，“現在不能讓阿花知道，等這個台風過去再說。阿勇還沒吃飯，先吃飯吧！”
胡俊勇喘了一口氣之後，才說：“我不餓。現在最要緊的是，其義。”看來胡俊勇還是挺關心陳其義的。
我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就見陳其義麵無情緒的說：“你們誰都不要告訴阿花，等我親口來告訴她。我怕她接受不了那個事實。隻是、隻是我也接受不了。”
往時樂觀開朗的他，在這一刻變得格外陰鬱，眼眸中透出幾分絕望的神色。看得出，那婆婆的死對他來說也是異常大的。
靠在辦公桌上的張敏吭聲了，說：“咳咳，其實，我跟鄭和剛剛知道了。其義，對不起。因為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才隱瞞。”
透過玻璃，陳其義往外看去，看向了正看著時鍾的阿花。
“沒事，我理解你們。隻是你們千萬不要告訴阿花。”
“嗯，不會的，你放心。”我承諾道。
畢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一點分寸總歸是有的。
陳其義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自己便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和阿花說了什麽，然後就見阿花衝他埋頭痛哭。
“這、這混蛋！”胡俊勇罵道。
張敏說：“其實這樣也好。你想想看，要不然回過頭你出去了，阿花問起為什麽就沒帶她婆婆回來，你要怎麽說？”
我認可道：“張敏說得有道理，反正阿花遲早都要知道。”雖然口頭上這般認可，但我還是擔心的：因為有一些弊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