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天都要收我(1/3)
“你還想裝蒜？”張敏說罷，用擒拿手將他給按在供桌上。
他一邊掙紮著，一邊說道：“不是我，那個根本不是我啊！”
瞧他這樣子壓根不像在說話，而且性格上也判若兩人。於是我走過去阻止了張敏，道：“聽他解釋下吧！你掐得這麽緊會把他掐死的。”
張敏這才減弱了手上力道，“不是你那會有誰？說！”
“你們是警察，難道沒有看檔案說我有一個孿生哥哥嗎？”
“沒有，”張敏斷然說完後改口，“周繼光？兩年前搶劫珠寶店被當場擊斃的那個，是你哥哥？”
“是啊！就是他。我懷疑他根本沒死，還總是冒用我的身份做壞事。”
張敏這才恨恨的鬆開他，想聽他說說怎麽一回事。
聽完我說玩經過之後，他告訴我：“聽你說的，那麽他一定是我哥哥。雖然他這個人心術不正，但這件事情很可能是要幫你。”
“幫我？”我覺得那個周繼光是要害我的可能性更大。
周繼成一邊給供桌上那些“老爺”們上香，一邊說：“我們家幾代人都是做道士的，父親死了之後，我繼承了他的衣缽。但我哥他自幼叛逆，更信奉旁門外道。所以他這次幫你，很可能就是要借此向我們正道中人，證明他才是對的。”
“可他說我是死人，又不知道給我們喝了什麽東西，讓我們看到鬼。”
周繼成回過頭來，挑著目光看了我一眼，道：“也許你真的陽壽已盡了呢？不用這麽詫異也不用辯解，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看那些僵屍不也會動？但誰敢說它們是活的？”
“我？你怎麽拿我和那些僵屍去比？”我有些不服氣。
張敏和李雅柔在一邊靜靜聽我們交談，不經意間瞥見李雅柔緊緊挽著張敏的手臂。
周繼成輕輕一笑，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後卻又說：“但是事實。有的人死了，其實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死了。等得知真相以後，就會魂飛魄散。不過很顯然，你不是那一種。雖然我也說不上你現在是什麽，但是要查你陽壽太簡單了。”
“你去閻羅王那裏幫我頭生死簿？”我有些口無遮攔。
他皺著眉回過頭來看我，露出一副很不滿的樣子，並叮囑我說：“以後別亂說話。”
我點了點頭，滿不在意道：“知道了。那你快點幫我查一下。我應該還沒死吧？如果死了，又怎麽可能站在這裏和你們說話呢？”
於是他真的作法，用手指掐著香，比劃著。
“他信不信得過啊？”李雅柔低聲問張敏。
張敏高聲說道：“要是他敢故弄玄虛，裝神弄鬼。我馬上把他抓回去。”
見他將香灰灑在了神壇上後，才見他轉過頭來對我說道：“你，走過來吧！”
我心想他又不能咬我，便緩緩走了過去，昂首張望。隻見在那香灰上，出現了一個“卒”字。可剛剛沒有見他寫字啊！
就在這時，一股風從門外給吹了進來。咻的一聲，
這些香灰都被吹拂開了，唯獨那個空出來的字依舊沒有變化。
就當我望得入神之際，張敏來到我的身旁，輕輕的蹭了我一下，道：“鄭和，你不是真的相信他吧？”
我咽了一口唾沫，心裏也是沒個底兒。事實擺在眼前，我到底要不要相信呢？可我看上去分明沒有死的樣子，這又做何解釋？
“鄭和，”張敏扯了扯我的衣袖，“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我回頭看向了周繼成道，“這不是真的對嗎？一定是你在上麵動了什麽手腳！我告訴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了。”
周繼成將雙手放在了身後，轉過身，走向庭院中，道：“信不信都由你，那是你自己的事。現在你不害人就好，如果你害人的話，我一定會收了你。”
看他說得如此義正言辭，好像我真的變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當此時，李雅柔說：“就算是鬼。鬼也分好壞啊！”
“可陰陽相隔，他總歸會嚇到陽間的人，更可能給旁邊的人帶來黴運。”周繼成說著扭過頭來，皺著劍眉凝望著我。從他眼神之中，我看到了許多不滿之意。
我哼了一聲，將雙手緊緊擰成拳頭，道：“我是鬼？憑你那點兒香灰就能斷定了嗎？周繼成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沒有鬼，搗鬼的人就是你。”
由於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我活生生的栽贓給了他。
他忽然從那衣兜裏取出了一個五帝錢，向我扔了過來。我伸出右手，將那個五帝錢給握在了手心中，道：“張敏，他這應該算是蓄意傷害他人身體了吧？把他抓起來。”
張敏卻站著一動不動，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麽。
“張敏，你怎麽了？”我急道。
隻聽張敏低聲說道：“鄭和，沒準他真的可以幫你呢？要不，讓他試試吧？”
“連你也相信他的話嗎？”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很冷酷，好像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了一般。但這僅僅是因為張敏不喜歡我了。
難不成是說，我喜歡上了她？把她當做我的全部了？
就在這時，周繼成又捏著一張符向我衝了過來。那張符就要貼在我印堂上時，我迅速往後退開一步，用右手抓住了周繼成的右手。
當他驚愕之際，我又用左手奪過了他手中的符紙，撕碎了。
這動作讓他驚異萬分。
隻聽他喃喃自語道：“玄光術也出錯了？不可能啊，小鬼探路，沒理由差錯的。”說著，他低著頭，用右手狠狠撓著頭發。
“你現在相信我不是鬼了吧？其實很簡單，我還有呼吸也還有心跳。你給我比喻那些幹屍或者行屍的什麽鬼，他們都沒有呼吸和心跳的。”
聽我這麽一說，他便伸出右手來模我的心髒。按了幾秒後，他緩緩將手拿開，道：“是啊！可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最近你有沒有遇到什麽怪事？”
這一夜，我和他二人徹夜長談。張敏和李雅柔坐在一旁，李雅柔打瞌睡之際，將頭靠在了張
敏的肩膀上。見兩個人處得總算變得融洽，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我把整件事來龍去脈和這周繼成說了一遍之後，又著重點說起那個夢，希望他相信我是犯了什麽劫難，可以替我消災。
“看來你是相信那個女鬼說的咯？”他似乎不太信任我。
於是我反問道：“那你信不信呢？”
“也不排除那種可能。但要我信鬼話，絕對不可能。”他冷冷一笑，“我現在信的是你，而不是他。搞清楚這一點後，我再幫你起個卦。”
在他為我起卦之後，隻見用來幫我占卜的五帝錢一次少一枚。
“怎麽會這樣呢？”他自言自語道。
張敏開始懷疑他了：“是不是你的技術不過關？”
“我技術不過關？那你找個過關的來啊！”周繼成看上去也動怒了。不過那怒色轉瞬即逝。須臾間，隻見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來，並說道：“我明白了！”
李雅柔便是多觜問道：“你明白什麽了？”
隻聽他說：“我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肯定是你的陽壽已盡，但是有人暗中幫你。”
“就是這麽簡單？”我很詫異。
他眉頭一皺，道：“敢這樣為你與天為敵的，算簡單嗎？而且，我相信他都保不了你多久。如此一來，證明你命不久矣。”
“胡說八道。”張敏白了他一眼。
他嗬嗬一笑，道：“我是胡說八道還是說實話，過幾天不就知道了？”
“過幾天知道什麽？”張敏的口口勿冰冷，隱約夾雜著一絲怒氣。
他深知道方敏是警察，這才改口說道：“沒什麽啊，難道隨便說說也犯法嗎？好了，能幫的，我已經幫到這裏了。剩下的就全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就當我們要走的時候，隻聽他又提醒張敏，道：“你自己的時運也好不到哪裏去，送你一句話，凡事莫盡力而行，過猶不及。”
這話別說張敏聽不懂，這裏我也聽不懂。為什麽他會說張敏過猶不及呢？
可方敏好像聽懂了似的，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需要你的提醒，心裏自有分寸。旦夕禍福，你就神棍沒有半點關係。”
“好……”周繼成轉過身，繼續膜拜那些神靈，“我也隻不過是好心提醒。聽不聽，隨你們的便。”
離開這裏上車之後，我立即問張敏：“剛剛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張敏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隻見她對我搖了搖頭，很是牽強的笑道：“沒有，他開玩笑的。其實我們不需要理他。那人本來就是一個欺善怕惡的神棍罷了。如果我們信他，那才真的有鬼了呢！”
坐在是張敏身邊的李雅柔立即附和道：“張警官說得對，我們壓根就不需要理會那種人。為什麽我們的命又讓天來操縱？正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滅我滅天，對吧？”
說完後，她還笑嘻嘻的。
我提醒道：“別亂說話了。這種事我們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