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跨火盆(1/3)

可憑什麽我一定得死?這不公平!

就當我心說、抱怨之時,張敏輕輕蹭了我一下,把我從消極的情緒裏拯救出來。隻聽她說:“都來到這兒了,要不,我們出去看場電影啊?”

她似乎是想陪我去散散心,並不是真的要和我看電影。但我想自己也不敢回去了,便答應道:“嗯,那我們走吧!”

坐著她的車,我們來到電影院,看九點鍾的電影。

這家電影院是晚間七點半開場的,一直到明早上的六點半,所以九點鍾來看電影的人比較少。等我們買完票來到電影院裏後,本來還有幾個人的。

但不知道是出自什麽原因,可能是片子太老,人慢慢的都走光了。就我張敏還在看,但我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或許都各懷心事。

“唔,”張敏抿了抿觜唇,開口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挺好笑的?”

正在上演僵屍片,有什麽好笑呢?想必張敏對電影完全心不在焉。

但我還是嗬嗬一笑,附和道:“有啊!是挺好笑。”

可或許我們都深知,一點也不好笑吧!我甚至都打起了哈欠來,更伸了一個懶腰。

當我伸完懶腰要放下雙手的時候,忽然瞥見前麵有一個女的被一個繩子吊著,從上麵的竹竿猛地墜下來!就掛在電影屏幕前麵!這一刻我幾乎嚇傻眼了。

“怎麽回事?難道我在看4D電影麽?”我嚇得緩緩站起身來。

張敏卻還不知道,問我說:“你怎麽了?”

“我、沒事。”此時我已經看不見那個白衣女子了,也許隻是幻象。但總歸讓我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我深怕再待下去的話會被嚇破膽,“我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張敏這才站起身來,一邊看著電影,一邊看著我,說:“哦,好啊!”但看她這樣子似乎還有些戀戀不舍,貌似要留在這裏。

“走吧!”我用命令的口口勿說道。

來到了電影院外的時候,我們看不見那個售票的女人了。整個電影院陷入了一片死寂沉沉,這停車場上沒有半個鬼影。

張敏低聲問道:“鄭和,這怎麽回事?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張敏也知道害怕了,她嚇得用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袖,躲藏在了我的身後。

我不斷安慰她說:“不用怕,沒事的。可能都有事走了。”一邊說,我一邊往前走。張敏緊緊跟在我的身後,也跟著我一步步前進著。

我們來到她車裏後,當我上車的時候,從後視鏡看見有一個人坐在了我們的身後。那個人青麵獠牙,猶如上次那個司機。

我急忙回過頭去,卻看不見半個人影。

張敏下的不敢回頭,一直看著前麵,顫著聲音說:“鄭和,怎麽了?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麽啊?不要嚇我。”

“走吧!我們快走!去人多的地方。”我吩咐道。

當我們進入夜市,來到人多的地方後,就混入了人群裏。可在路邊的椅子也好,在公交車上也好,路過暗巷都好,隨處可見的盡是那種髒東西。

張敏應該是見不到,隻一味

跟著我跑。

等我是在跑到累了,覺得不能動了,就站在路邊靠著牆休息,重重喘?息。

莫名其妙陪我跑了這麽久的張敏不高興了,道:“我真不知道你究竟在跑什麽!究竟怎麽了你都不能告訴我嗎?”

我調勻了呼吸後,就在要和她“分享”時,見巷子盡頭又有一個,我便鼓足勇氣描述道:“你看那邊,又有一個青麵獠牙的男子,衣衫襤褸,在和我招手。它不見了,過來了。它好像在歡迎我。來了、來……”

隨著我看到的那個男人逐漸閃過來,我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也在不斷的加速著。張敏靠過來掖著我,緊張道:“你沒是吧?鄭和你還好嗎?”

此時張敏的臉不是張敏那張臉,而又是那個女人的。我再次看到那個女鬼的臉時,隻覺得眼前一黑,而後便暈厥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發覺自己正在被搶救,醫生在為我做電療。

“唔”的一聲,我覺得月匈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了過去,這股力量讓我酥酥?麻麻的,一直蔓延到了頭頂與腳底板。明明已是睜開眼睛,可轉眼我又暈了過去。

不記得又睡了多久了,醒來時見幾個醫生都圍在我的身旁,正看著我。

我想起床,可頭隱隱作痛。我看到那些醫生和護士證竊竊嘲笑著我,那一個個觜臉,讓我感到深惡痛絕。我氣得將雙手緊緊擰成拳頭,卻無法動彈。

於是心想:“準是他們給我打了麻藥。他們把我當做了瘋子。是張敏,一定是張敏,她出賣了我。讓我給他們做研究!張敏,我跟你勢不兩立!”

而事實上,在我暗暗氣得暈過去後,卻依稀聽他們說:

“檢查不出有任何症狀,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也許我們需要幫他找一位心理專家。”

“張警官那方麵說錢都不是問題,隻要把他醫好。就這麽決定吧!你們有沒有人認識一些比較好的心理專家,快點請來給他治療。”

“我早年學過心理學和催眠。他這種情況應該是隱性癔症轉化為顯性癔症。以國內現在的人才與技術,恐怕很難醫治。他再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猝死。”

聽他們說到這裏時,我又昏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見這病房裏貼滿了符紙。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對昏睡時醫生所說的話還記得深刻。可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明知我是有病為什麽還要導我迷信?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見幾個醫生與一個道士進來。

他們向我介紹了自己並介紹了那個道士,說這道士是一個世外高人。又說在醫學上存在著許多靈異症狀,常常以科學無法搞定,每次都是請這“禦用道人”出手相助。

我被他們誆得渾渾噩噩的,竟然信以為真。

那個道士先是用桃木劍在我身邊劃了幾下,有模有樣,還會念一些讓人聽不懂的咒語。我也聽不清楚他在念什麽,隻見他閉著眼睛喃喃自語似的。

當我撓頭之時,又見他拿來一個水盆放在了地上。然後用那水盆燒掉了許多黃符,並對我

說:“從這火盆跨過去吧!去掉你身上的黴運就好了。”

我將信將疑的翻身下床。

就在跨火盆的時候,他又拿一個沾了水的柚子葉拍打著我,一邊拍打一邊閉著眼睛說道:“去掉黴氣,大吉大利。”

跨過之後,他在我耳邊說:“現在你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啊?”

“哪裏不舒服?”我反問道。

其實從始至終我就沒有相信過他,隻覺得他把我當做了傻子一樣在糊弄。而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個神棍!

聽我那樣反問,他起先愣了一愣,而後笑顏逐開,道:“會這麽問就證明你已經沒事了。現在你時來運轉,以後鴻運會跟著你的!放一百個心吧!”

等他辦妥和醫生離去後,我隨即去辦理出院,感覺這就是家黑店啊!不過結賬的時候,那些護士沒有收錢,反而說賬戶裏的餘額還有八萬塊!

看著那單據上“張敏”這個名字,我心裏不知道說什麽好。在我昏迷的時候,甚至懷疑是她出賣了我。可事實不是,所以我心中無比慚愧!

就當我拿著單據發呆時,張敏在我身後叫道:“鄭和。”

我緩緩轉過頭去,把手中單據遞了出去,道:“你幫我付的錢……”說到最後,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應為不知道該怎樣還她那麽一筆錢。

她結果單據後就折疊在了一起,道:“既然你沒事兒,那我們走吧?”

猶豫了片刻後,我才應道:“嗯!”

當我們路過那心理診所時,我回想起昏迷時聽到的那一些話,便對張敏說道:“裏麵的醫生是我朋友,我想進去拜訪一下他。”

張敏答應了。

來到診所後,我帶張敏插了隊,走到辦公室裏去。

當那醫生看見我的時候,立即叫護士帶就診的病人先出去。而後他很客氣的招呼著我和張敏,看來是對我的情況很感興趣。

“你的病在瑞士有過類似的案例。”他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裏取出了一遝資料,“不過看上去你的情況更嚴重也更加複雜。”

我回頭看了張敏一眼,然後對這醫生說道:“難不成這種心理疾病還會影響的嗎?為什麽我朋友她也會撞見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嗬,該不是說是巧合吧?”

“這……”醫生愁眉不展,“你了解過‘夫妻相’嗎?”

這句話讓我和張敏雙雙看了彼此一眼,而後都迅速轉開臉。

隻聽醫生繼續說道:“你們的情況和‘夫妻相’的道理是一樣的,都是因為環境因素。你和你朋友相處的時間久了,彼此都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對方。”

說著,他翻過幾頁,然後將那一疊厚厚的資料遞給我。

我接過後,隻見他將雙手對供放桌子上,認真說道:“你自己看一下吧!你們這種情況先是由於普遍的‘注意力共融’,然後通過眼、耳等各個感受器?官接收了對方傳遞出來的訊號。說得玄一點,是你影響了她的磁場。理性點說,是你對她的作用催眠了她。”

“我催眠了她?”我自忖對催眠那玩意兒是一竅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