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愫的火種(1/3)

醫生快步跟了進來,阻止了我的動作,並對我說道:“情況看起來似乎不太樂觀了!建議你二十四小時陪著她,必要的話讓她配合藥物治療和物理治療。”

“嗯,好!”我替張敏答應完後,便帶她先離開這裏。

真擔心這醫生會把她當做研究病案的白老鼠。而她又變得如此反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神經質,著實令我很擔心:“我自己都顧不了怎麽顧她啊?”

帶她離開醫院之後,就聽她邀我回家。

在夜車上,顯得神情恍惚的她對我說道:“鄭和,要不你陪我回家吧?”

“啊?跟你回家?”我詫異道。

就連開夜車的司機都說道:“哎呀,現在的女生真奔放啊!”

“她是這邊警局的組長。”我冷冷說道,“你開黑車的不認識嗎?”

聽我這麽說,他嚇得沒敢再說話,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送我們回到張敏所住的小區後,他收完錢就開著車走了。總覺得有些古怪,說不上為啥。也許是因為他的反應吧!就算得知張敏是警察也不用嚇得臉發青吧?

還是那種水色一般的青。

我和張敏坐電梯時,隻聽張敏問道:“你剛剛看到了沒有?那個人的臉是青綠色的。”

“是啊!”我很淡然的回應道,“大概是營養不良呢!”

張敏又說道:“剛剛路上就隻有他這輛車。”

“嗯哼。”我有些不耐煩,感覺張敏變得神神叨叨的。

“鄭和,你把剛剛他找給你的錢拿出來看下吧?”

我重重舒了一口氣,然後從庫兜裏抓出那把約有幾十塊的零錢。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裏麵竟然有冥幣。我數了一下,正好和那司機找我的零錢一個數目。

“這!”我嚇得又數了幾遍,發覺加上冥幣,錢的總數是七十七塊。一直以來都聽說“七”是一個不祥的數目,我趕緊把冥幣給挑出來丟了。

當此時,電梯忽然轟隆一聲,暗了下去。

“怎麽回事!”在黑暗裏,我嚇得瞪大了眼睛,“電梯怎麽突然停了?我們會不會缺氧死在這裏?你們這的電梯經常這樣嗎?張敏你在哪兒?張敏。”

我東抓西抓,希望能夠抓到張敏。但是我看不到她也感覺不到她了。

就當我靠到角落覺得頭皮發麻時,電梯發出“叮”的一聲。繼而隻見燈亮了,電梯恢複了運作。而張敏就坐在另一個角落裏,正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見她還好沒事,我這才放心的走了過去,蹲在她身前。

“你好好嗎?”

她沒有理會我。

“張敏你沒事吧?抬起頭我看看。”

她緩緩抬起頭來,但眼睛時閉著的,看來很困了。我便扶著她,把她帶回房間。不過在經過那黑暗的過道時還有一個小插曲,便是那早起收垃圾的老奶奶。

乍一看,竟然有點像我在墳場上看到的那一個。不過當時我視而不見,隻扶著張敏匆匆走過,假裝什麽也沒有看到。

來到張敏的公寓之後,我覺得耳廓熱辣辣的,好似酒精在發酵一般。我覺得是我太過緊張了,畢竟又是一連遇到那

麽多詭異的事。

就當我將張敏掖回房裏時,忽的見她指著我耳朵,說道:“鄭和你的耳朵在流血你知道嗎?整一半臉都是!”

“是嗎?”鬆開她後,我才模了模感覺冰涼的臉頰。這一抹,三個和臉頰擦過的手指頭上全是鮮紅色的血液。我不禁抽了一口氣。

又在這時,覺得空氣中有些刺鼻的酸味。

好熟悉的味道,又似在哪裏聞過一樣。不過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迅速走到廁所裏。當我往鏡子裏一望之時,整個人都嚇傻眼了。

我的耳廓缺了一塊,而那個缺口裏流出了好多血。

“誰?是誰咬的?”我一邊狐疑猜測,一邊忍著痛,往水龍頭接水清洗臉頰和耳朵。當清晰幹淨之後,我全神貫注的打量著耳朵上那個缺口,覺得這像是被什麽動物啃的。

可這是什麽時候啃的呢?無疑是我和張敏出了電梯後才被啃的,要不然張敏早就看到了;又或者是那老奶奶幹的,但假如真的是她,我適才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到?

當我望著鏡子苦苦思索之時,張敏給我遞來了一杯牛奶。

“還好嗎?喝杯牛奶然後快點睡吧?”

她是警察的這一層身份讓我覺得很放心,所以我不假思索便喝了。但是沾了一小口,就覺得那味道有點怪,那醇厚的口感中多了一點鹹澀。

“這是什麽牛奶?”

“哦,沒有,我在裏麵加了點鹽。聽說鹽能夠辟邪。”

說罷,她便緩緩轉過身去,背對著我慢慢走遠。我這時才發現一件事:張敏隻穿著一條透明質的粉紅色睡裙。這粉紅色淡得很,在詼諧的燈光下顯得朦朦朧朧,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那綽約的身姿。

但是,她走路的幅度特別小,猶如在“飄”。

我撓了撓頭發,然後繼續看著自己耳朵上這一小缺口。奇怪了,當我再望向鏡子裏的時候,見那缺口愈合了,還結了痂。

“莫名其妙。”暗暗說了一句後我覺得自己該補個覺。

當我來到客廳時,發覺窗簾沒關好,被冷風一吹便揚了起來。想起最近老是下雨,我便走了過去,準備將窗戶關好。

但是來到窗前,隻見這陽台上的落地窗明明是關好的。

那就奇怪了,誰來給我說說那風哪兒來的?莫非這就是傳說中陰風的陣陣?

想著,我不寒而栗。

走到沙發旁邊後,我便躺下了。這就是我今晚的床,畢竟我是個非常自覺的男人,絕對不會趁人自我。可由於白天睡多的緣故,我輾轉複側,怎麽都睡不著。

無聊至極,隻好打開了電視。

剛打開電視時,那播放出來的音量太大嚇了我一跳。我急忙一直減音量,可是越減音量就越大。迫不得已,我索性走過去把插頭給拔了。

就在這時,見張敏默不吭聲的站在我的身後。我嚇得整個臀部都貼在了電視上麵,“張敏,你什麽時候出來的?怎麽不吭聲啊?”

“沒有啊,我遙控器壞了,想來告訴你。”她好像站著念台詞似的,講完就轉過身走了。瞅她那空洞了的眼神,我覺得她好像有許多心事。

“張敏

。”我叫住了她。

“啊?”她回過頭來,雙眼無神的望著我。瞧她那雪白臉上淡淡的黑眼圈,就像是中了邪一樣。越想讓我越害怕,我原本想和她說的是:“我要先回去。”

但是看她這個樣子,又想到她在醫院裏所作所為的,我一個於心不忍,改口說道:“你進房裏好好休息吧!我在這客廳。有事你就叫我。”

“哦,好。”說罷,她又慢慢的走著小碎步,往那過道走去。

之後我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小夜燈散發出的昏黃色微光。

在我記憶深處,小的時候,家裏就經常用一種節約的燈泡。那燈泡裏散發出的就是這種昏暗的光芒。每到晚上我都能看到這樣的光線。

而那個時候,我總有這麽一種感覺:仿佛自己被全世界給遺棄了,所有人都離我而去。在這悠長的黑夜裏,我隻難受得慌而卻必須安靜,沒人會懂。

此刻我又有當時的那種感覺,不過我總算明白了這是什麽。它叫“寂寞”。

就當我看著燈光看得入了神的時候,屋外忽然響起了劈裏啪啦的聲音。想必是天空又落下了滂沱大雨,而且正淅淅瀝瀝。

我緊緊的摟著抱枕,失魂落魄的聽著落雨聲。心中有一種很空曠的感覺,但這感覺不是海納百川,而是覺得自己被人遺棄在一望無際的白色空間。

浮想聯翩時,耳朵突然傳來了那個宛如鶯啼的聲音:“鄭和,你喜不喜歡我啊?”

回過頭時,隻見張敏正坐在我身邊,用那曖昧的目光看著我,並對我低聲細語。她靠得這麽近,身上那清幽的芳香便讓我盡吸鼻裏,使我心曠神怡。

這樣的一種香味,我以前似曾在哪裏聞過。

從記憶裏模索了一會兒後,我才恍然想起:當時我接觸過一種產品,就是這種香水。據拉投資的廠家說,這種香水可以催?情,刺激異性的荷爾?蒙,讓異性對自己產生興趣。

張敏這是要幹嘛?怎麽突然噴了這種香水?她又為什麽會有這種香水?

這一刻我和她雖然靠得很近,但我覺得她對自己而言,變得陌生了。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會不會是下一個楊玲?

“張敏,你身上的香水……”我都不好意思直說了。

在說話時,我覺得自己薄弱的意誌力在消沉,感覺情不自禁的淪陷。那香水真的有用,會讓我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看在眼中的她,猶如女神那般高尚而又美麗。

隻見她輕輕揚了一揚右臂,然後那中指的指尖,就從胳膊吹彈可破的肌膚輕輕滑到小臂。動作顯得如此緩慢,猶如音樂家在演奏一首抒情的慢搖。

她的眼神,顯得比我的還要撲朔迷離,或悲或喜。我看不清她此刻的心是怎樣的,隻感覺到,她眼底裏埋藏這一團浴?望之火,貌似要逼我做不可做的事情。

恍惚間,看她那抹了亮麗唇膏的丹唇微啟,聽她嗲嗲問道:“香水,香嗎?”

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配合著她的嫵媚。而我心底深處那個理智的自己在捫心自問:“這還是張敏嗎?她到底是怎麽了?我、這又是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