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頭七之約(1/3)

她這才止住聲音,然後緩緩回首。回過頭後,見楊玲其實還沒有走,而是在看著她,又把她嚇得亂叫一通。

一手用手印把楊玲逼走後,我就停下車,拿出張一直放錢包底、畫了符的冥幣折成一張小船,然後讓張敏拿在手中。

“這是師傅教我的,你拿著,保管你沒事。”

說罷,我才繼續開車。楊玲對我的幹擾是毫無作用的。因為不知是從何時起,我已經練成了波瀾不驚的心態。

來到刁德一這裏後,我急忙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聽完後,他就從房裏拿出了一些朱砂,然後灑在客廳的地上。這拚出的形狀,是一個太極的圖案。

將這個圖案弄??之後,刁德一就讓我們坐在正中間。我和張敏在兩邊打坐,而刁德一在前麵打坐,搞不懂他是要幹嘛。

坐了一會後,就聽刁德一說道:“這隻女鬼很不簡單。生前十分暴戾,死時怨氣又是極重。估計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就說:“可是師傅,你上次不是幫我度過那麽恐怖的劫數了?”

刁德一緩緩搖著頭說道:“到最後還是靠你自己。況且,如果不是太上老君那時候出來幫你,素雨和界修羅也不再出手,現在我們都死了。”

就在這時,張敏又歇斯底裏的問道:“剛剛你怎麽不救我?“

我頓時覺得她胡攪蠻纏,便隱忍道:“如果我不救你,你現在能在這裏嗎?如果我不救你,我為什麽不直接跑了?”

她看著我的側臉想了一會兒後,才和我說了對不起。

當此時,門忽然被一股力量給撞開,連前麵屏風都碎了。楊玲飛了進來,同時用邪風將朱砂給掃開了。那模樣變得極其恐怖,有一半臉都腐化了。

刁德一起身後,竟然叫我們跑,躲進屋子裏去。

我便拽起了旁邊的張敏,然後將她拉到刁德一的房間。來到門口之後,我將她推進去,關上門後,就走出來麵對楊玲。

刁德一和她還沒有說話,我就說:“是我當時見你可憐,心說把你抓去你一定會死,動了惻隱,放了你想不到害了你。有什麽你就衝我來吧!”

盡管有點怕她,但是我顯得格外冷靜,因為刁德一就在前麵。

話說完之後,隻聽楊玲說:“我現在不會要了你的命,但你給我小心一點。頭七之前,我一定要你給我陪葬。”

“行,我等你。”我鼓足勇氣,“但是假如頭七還殺不了我,到時候我一定讓你投不成胎、一定要你魂飛魄散。”

約定之後,她便化作一團交織不斷的綠光,然後消失了。

確定她離開後刁德一就說我:“你拿什麽和她鬥?”

我深呼吸了一下後,就說:“不是還有你嗎?拿你和她鬥啊!畢竟,你是我師傅嘛。”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傅呢?”刁德一走了過來,步步靠近,“悄悄你,因為碰了那個女人,陽氣都減弱了。現在還和那女鬼做這個約定?”

我抿了抿嘴唇

,低聲說道:“那有什麽關係啊?反正平時抓鬼也是抓。什麽鬼沒有抓過?多她一個也不多唄。”

“你懂什麽?這個女鬼狡猾得很。生前又殺了那麽多男人,這些你知不知道?”

“你查過啊?”我很是驚異,想不到刁德一對這件事如此認真。

他哼了一聲,然後就昂首看向我身後。我便順著他的眼光,回頭望去。隻見張敏就站在身後走廊上,正一臉愧疚的凝望著我。

“你不用自責了。不關你的事。是我害了你、拖累了你。”我一邊說,一邊走過去安慰她,“笑一個,沒事兒的。”

聽我說這,她更是難受的樣子,更說:“你別說了。”說完這一句後,她就舉起了左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重重啜泣出聲。

“鄭和又沒事,你哭什麽?”刁德一說著也走了過來。

張敏說:“可師兄你剛剛說,那個女鬼很厲害,可能連你也收拾不了。”

刁德一還沒有回答,我就灑脫的說道:“師傅開玩笑呢!哪兒有他收不了的鬼啊!當初那僵屍那麽厲害,不也被他擺平得妥妥的麽?”

說罷,我見刁德一要解釋,我便急忙轉過身,將他攬到一邊,低聲說道:“師傅,我們一會兒再說。我先勸張敏。你看她現在怕的。氣勢容易弱對吧?”

刁德一那對著我的表情,仿佛是在說我言之有理。於是他點了點頭,默許了。

我便又來到張敏這邊,道:“今晚你就在這裏睡吧!我陪你。”

看她那丟了魂一般的樣子,我知道她現在肯定很害怕,所以才提出了這樣的條件。她立即點頭答應道:“嗯嗯。”

等張敏入睡之後,我就來到了刁德一的房間。

“叩、叩、叩。”

往門上輕輕敲了三下後,就見門打開了,看來刁德一並沒有睡。他看都沒有看,就說道:“進來吧!”

看來他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他了。

入房後,我就坐在書桌旁邊,見書桌上多了一個煙灰缸、上麵還有一根煙。沒想到刁德一竟然抽煙,我們平時竟然都不知道。

於是我就問:“師傅,你抽煙啊?”

他拿過煙後,就邊抽邊說:“戒掉很久了。”

“哦!”應了這麽一聲之後,我就轉入正題問,“師傅,你為什麽要再抽?抽煙對身體不好的。是不是因為楊玲那件事?”

刁德一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一邊抽煙一邊說道:“你的問題能不能一個個問?確實是因為那女鬼的事。”

“可她不就是一個女鬼嗎?搞不懂你為什麽這麽怕她!”

刁德一長籲短歎一下後,就問我說:“你見過我收女鬼了嗎?”

回想起這一年的經曆後,我重重歎息一聲,道:“唉,有啊!你收了一個。”

“額?”他露出了吃驚的神情來。

我冷漠回望了他一會兒後,就提及那個深深映在我心中的名字:“雪花。”

他聽完之後,就低頭抽煙,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他才

說:“那是一個例外。你師傅我這輩子最怕女人了,所以也怕女鬼。那女人、或說女鬼吧,最會纏人了。”

我說:“好吧。那你這是有心理障礙,不是她楊玲多麽厲害。”

刁德一立即否定道:“這可不是心理障礙,是有依據的。”

我就好奇:“什麽依據?”

刁德一緊緊皺著眉頭,將煙蹂滅在煙灰缸裏,然後說道:“女子本來就屬陰。像那個素雨,明明被送出三界外還能回來。就是因為其身份和大氣間的關係。”

“不是同性相斥嗎?她們屬陰,應該要被陰氣排斥的啊!”我用理論反駁了他。

卻聽他說:“那個就不能用磁場力學來說明了。要用一些複雜的概念來解釋。總之就是難纏。再加上那個楊玲不是普通女鬼。她比你那個雪花還要厲害呢!”

“嗬,雪花再厲害不也給你害了?”

“怎麽這麽說話呢?”刁德一頓時怒了。

我便急忙改口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刁德一重重舒了一口長氣,“我也明白你是什麽意思。你就是還有些怪我,又不敢怪出來。”

“呃!”既然被他給識穿,我也不再狡辯,“好吧!我確實有這麽一個意思。但是我們現在講的不是她的事,是楊玲的事。我們的話題偏了。”

刁德一又點起了一根煙,然後才說:“我明白。可是這楊玲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這你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我“哦”的應了一聲之後,就說:“師傅,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

“我真覺得雪花好像一直都在我身邊。”我又一次說出了這一年多來的感覺。打從那次遇到阿鼻娘娘,在那巷子裏頭,我就覺得遇上雪花了。

更懷疑那些障礙,是她擺出來的,為的就是保護我。

刁德一總是欲言又止的。就這樣躊躇了一會兒後,我們就聽到隔壁房傳來了張敏的驚叫聲,我急忙站起身,然後快步走了回去。

來到這隔壁客房後,隻見張敏坐在床上,正苟延殘喘似的凝望著我。在她那雪白的臉上,點點晶瑩汗珠密布著,還匯聚成汗水,正從她那柔嫩的小臉上麵滑落。

汗水滑到她脖子上還一直往下滑,浸濕了她整件衣裳,讓單薄的白色T-恤緊緊貼在她那胸脯上。

據說女孩子睡覺時內裏是不穿的,是因為對身體不好。所以望了那麽一眼後,我便急忙低下頭,不敢多看。我也尷尬。

她竟然翻開被子,從床上走下來,緩緩來到我麵前。然後就感覺到她舉起右手,似乎要來觸摸我的臉。

我怕刁德一回頭追來看到她這樣子,便急忙走過去將門關上。轉過頭時,見她也是跟了過來。然後就聽她輕聲問我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不是。”我被她逼得這麽近,整個後背都靠在門上了,但見她似乎還要畢竟過來一般,“你不是在做夢。所以你可以退後一點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