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別問了(1/3)

“剛剛以為你真的死了。”我說。

她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道:“想不到你那麽緊張我的,是不是喜歡我啊?”

我還心有餘悸,壓根沒心情和她開這種玩笑,“隻是覺得你年紀輕輕的死了好可惜。”說著,我低下頭,說出了藏在最心底裏的話:“唉,其實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死了。那樣的話,我寧可自己死了更好。”

“理解。”她深深的凝望著我,淚眼朦朧說,“每次,當看到親人、朋友,乃至陌生人離世時,我除了擔心躺在棺材中的人是我,更希望代替他們。”

這一刻我真覺得找到了知音,同是內心善良的人,真想抱一抱她。但我不敢冒犯,怕引來她的反感。

我們兩個人在冰涼瓷磚上席地而坐。

坐了接近一個小時後,我們才來到了老板的辦公室。

我真想揍他,但也隻敢想想。

他一見到我們就這麽說:“怎麽這麽久?我都想去找你們了。”

“你知不知道雅柔剛剛死了?”

“雅柔死了?不是活生生站在這裏嗎?別入戲太深了。”他竟然這樣笑道。

我放眼往他桌上一看,發覺他正在計算什麽,那本子上寫著許多天文數字。肯定跟錢有關係,看他這態度就猜到了。

我怒道:“為了錢你嚇唬我們?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這麽緊張幹嘛?反正都是假的。”他原來不信有鬼那一回事。

我要跟他爭辯時,雅柔扯了扯我的衣袖,皺著眉,衝我搖了搖頭。

“算了,你們先回去吧。”老板這麽說道。

我也懶得和這種視錢如命的小人計較,便跟雅柔先離開了。

來到外麵走廊後,雅柔告訴我:“他就是這樣,你別跟他計較了。”

“這種人你居然願意給他做事?”我問。

雅柔低下頭,吧唧著小觜,沉默著。

想了想:其實我自己還不是為了二十萬幫他錄節目?沒辦法,都是為了生活。

當此時,我依稀聽到一首風格很詭異的曲子。

那首曲子讓我覺得渾身冰涼,脊椎骨都覺得有點疼,可能是神經反射。總之感覺很是恐怖,很淒冷,很陰森。

大半夜的,誰在播放這種曲子?

“你聽到了沒有?”我回過頭看向雅柔。

隻見她臉色蒼白,道:“聽到了。”說罷,她回首看向了辦公室,道:“好像是老板辦公室裏傳出來的。是禁曲,第十三隻眼睛。”

“我們還是走吧。”我說完便走了。

李雅柔竟然還不放心那人,竟站在原地躊躇。

我擔心她會出事,走了進步後還是回過頭,“走吧,別管他了。你難道忘了他剛剛嚇死你嗎?想想看,要是你死了,他也隻會借此炒作。”

聽我這麽說,李雅柔才跟我離開了。

這一晚她說她一個人住害怕,邀我住在她家裏。

深夜三點多鍾,我睡在客廳的沙發。她則在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玩手機。

“你不是說你會茅山術嗎?怎麽差點被嚇死了?”我問。

她支支吾吾的,說:“那時候沒心理準備。畢竟我隻是個女孩子

。”

“要是讓你開壇收了她,你有幾成把握?能不能……”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她跑了過來,道:“你別說了。大半夜的,我們明天白天再說吧。你挪開一點讓我坐。坐那邊沒安全感。”

“你膽子這麽小能收鬼嗎?”我真心懷疑她的能力。

但她沒有回答我,就坐在我腳邊玩手機。

迷迷糊糊中,我看見那綠光照在她臉上,映出的竟然是那白麵女人的臉。當我看向她時,她也扭過頭來望著我,臉上掛著那迷魅的微笑,卻顯得森冷。

我急忙蹬月退,想一腳把她踢開。

就在蹬月退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從高處突然墜落,我猛然驚醒過來,方知原來隻是一場夢。卻見李雅柔坐在地毯上揉著腰,咬著下唇,委屈的看著我。

她幸好沒有撞到那茶幾上,否則我就成誤殺了。

“鬼上身了?”她問。

我放眼環顧了一下這明亮的客廳,靜靜感受著冷冷清清的感覺。這是小時候有過的感受,覺得自己一個人被世界遺棄了,很寂寞。

當視線落在李雅柔身上時,隻見她那左手還隔著薄如蟬翼的睡裙,在順時針按揉著腰部。那雪白的肌膚緊貼著半透明的睡裙,看得見隨她手指的帶動,在顫動。

“你看什麽呢?很好看啊?剛剛發什麽神經呢?一直叫著我的名字。”她的話把我拉回到現實中來。

我的精神還處於恍惚狀態。

“有嗎?我忘記剛剛夢到什麽了。”其實我是怕說出來嚇到她,“現在幾點了?”

她看了一下握在右手上的手機,道:“四點多了。”

我坐起身來,低聲詫異道:“我剛剛才睡了一個小時?但我覺得睡了很久似的。”

“我也覺得應該過了很久的。”她又坐在這張沙發上。

我苦笑道:“你不怕被我再踹一腳啊?”

“命都是你救的,怕你幹嘛?”

在她說話時,我看見她的睡裙竟然破了。

“你的裙子破了。”我望著她腰下的地方說。

她急忙拿手遮住,但破的地方好像是撕裂了,壓根不能完全遮住。

隻聽她緊張道:“啊!不許看!”

我輕鬆一笑,道:“有什麽?我自己也有。”

“也是,那你要看就看吧。”她皺著眉頭,一臉惆悵的回望著我。

我覺得有些疲憊,便緩緩躺下,枕著手臂道:“很奇怪,那破的地方好像是故意撕的。”

“你別嚇我了。”她說。

我想她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又沒穿內?庫。”

“去去去,你以為我勾?引你啊?想得美了你。可能是剛剛摔倒時裂開的吧?”她嬌嗔道。聽得出她一邊說一邊笑,沒有半點兒生氣的意思。

此刻我無心她的話,適才那個夢逐漸變得清晰。我時時會看她一兩眼,深怕她突然變了臉。發覺她也在望著我,沒有再玩手機。

“要不我們進房睡吧?”她提出了這個要求,“反正明天可以三點再過去,時候還早呢。”

我舒了一口長氣,覺得房間內更沒安全感,便拒絕道:“不要了。要

去你自己去吧!我想一個人待在這兒。”因為那個夢,我有點兒害怕她。

正如莊生曉夢迷蝴蝶。我感覺現在是另一個夢,覺得她不是真正的李雅柔。

她沒有進房去,靜靜陪我到了快六點。

天蒙蒙亮的時候,她立刻去拉開了所有的窗簾,讓陽光射進屋子裏。而後才見她躺在另一張沙發,背對著我,安然入睡了。

我的目光被她裙子破了的地方所吸引。那破了的地方不大,但感覺真像是被五隻手指給扯、開了的,微皺,裂口極不工整。

我相信那不是她自己扯破的,但更沒理由是我。

假如是我做的,她沒理由不告訴我,更沒理由不知道。

究竟是誰撕破她的睡裙呢?很有可能是她自己,但她不知道。

我頓時有一連串想法:剛剛也許不是在做夢,隻不過那燈的緣故讓我覺得是在做夢。或許那個鬼真的上了她的身,但她忘了。而我意識恍惚,所以覺得在做夢。

可還有一個問題,那個鬼幹嘛撕破裙子?一般情況下,人在特別生氣的時候就會扯著裙子那個地方,可能是措不及防被我發現,所以才扯破了吧?

就在我冥想時,她翻過身來,睜著眼睛看著我。

這一刻,我被嚇了一跳。

“我睡不著。”她說。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你閉著眼睛,很快就會睡著了。”

“你沒有事吧?”她問,“你昨晚是不是又看見那個了?”

我見天漸漸明亮,這才把自己昨晚夢到的告訴她,並補說了自己的猜想。她聽完後怔怔的看著自己裙子破了的地方,好像在想什麽。

幾分鍾後,隻見她匆匆跑進了房裏,把許多神位(連同她奶奶的遺照)都搬出來放在那茶幾上,然後很誠心的合著雙掌,好像在膜拜一般。

“你這是要開始作法了嗎?”我問。

她沒有回答我。

膜拜完後,隻見她背對著我向那些神位鞠躬。

每當她彎下腰時,肉便透過那破了的口子滿滿的凸出來。陽光射在那半透明的睡裙上,讓我看到了不該看的。她背後那曲線凹凸有致,十分完美。

但就在看得入神時,見她彎著腰,回過頭來,問:“好看嗎?”

我知道她在說反話。

驟然被發覺,我急忙移開了視線。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在做法嗎?”我分明知道不是,但還是找話說。

“當然不是了,香都沒有,我這裏也沒有生米。”一邊說著她一邊往房間裏走去,步履匆匆的,好像是要去拿什麽。

我自知睡不著,便索性坐起來。

等了一會後,見她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我要換衣服,你不許看。”她拿著衣服說道。

我詫異道:“你幹嘛不在房裏換,要跑到這裏換?”

“我怕那個衣櫥。你別問了,閉上眼睛不許看。”她說。

我不屑的合上眼,又舉起雙手,用十指遮住眼睛。

但出於好奇,我還是偷偷睜開右眼,將右手中間的指縫微微張開。

隻見她一邊翻看放在沙發上的衣服,一邊拉開月匈前那一個個蝴蝶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