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特殊的相親者詭報社科幻落秋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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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孝雖然心中有所準備,但聽到這話還是膽戰心驚,就連嚴言這樣的人物都會死在這次任務中,自己真的能活下去嗎?嚴言的死,讓他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何孝對於嚴言來說,其實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畢竟當初報社內僅剩他一人,是嚴言來了之後,他們共同執行了幾次任務,報社才壯大到現在這樣。

歎了口氣,詢問徐朗,“那如今我們怎麽辦?”

徐朗搖了搖頭,輕聲說:“今天下午張晴雨還有約會,我得和她一起去,何隊長你先入找個房子。我們不能排除嚴言成為惡靈的可能,原來的酒店不能住了。我建議你拿一些錢,去普通的居民樓租一個房子,到時候通知我地址。”

何孝點了點頭,覺得徐朗想的很周到。徐朗隨後說:“生路我已經有了一些推測,但還有地方沒想通,等晚上再一起商議下吧。”

三人分組行動,徐朗還是和張晴雨並肩坐在後排,徐朗情緒有些低落,始終想不到用什麽辦法能引出惡靈,心中悵然地想:“嚴言,如果是你,你會用什麽辦法?”

徐朗不知不覺地回想自己與嚴言相識至今的一些事情,那麽一個智慧,果敢、有手段的人而且還足夠陰險,其實他心中對嚴言也很是欽佩,在很多地方他自歎不如。

如果連他在這次任務都活不下來,那自己呢......

張晴雨看著失神的徐朗,心中也不好受,嚴言的死對於幸存的執行者來說,打擊真的很大,士氣更是低到了穀底,而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還要徐朗分心來照顧自己。

嚴言說自己對於本次任務是特殊的存在,可是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裏特殊。

她歎了一口氣,如果活就一起活下去,如果死她也要和徐朗死在一起,隨後她堅定地握住了徐朗的手。

徐朗被突然攥在手中的溫暖,打斷了情緒,看了張晴雨一眼,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反感,反而是對這個女人有了一些改觀。看來對困境的轉變能力,自己還不如張晴雨。

徐朗低頭微微笑了一下,重新整理腦中的思路,琢磨再三,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但卻仍然可以解決尋找惡靈的問題。

有了一些想法,徐朗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打開車窗,點上了根煙,享受著目前片刻的寧靜。

張晴雨迎著飄來的煙圈,看著徐朗放鬆的狀態,眼中有了笑意,她知道徐朗有辦法了。

不一會,車停在了一個琴行的門口.沒錯,她和28號的李音約會地點就在一個鋼琴行,這裏不僅有助於他們話題的展開,更因為這個門市店臨近鬧市區,有意外情況逃離也方便些。

張晴雨向徐朗點了點頭,隨後下車進入了鋼琴行。而徐朗塞給司機一把鈔票,讓他在這等著。司機本來不願意,但數了數鈔票的數量,這幾乎趕上他三天的跑車費了,欣喜地答應。

徐朗仍坐在後排位置沒有動,但眼睛盯著店門口,他先前告訴張晴雨一旦意識到事情不對,就給自己打電話,隨後他會裝作小偷,進店裏搶她的包,將約會強行終止。

而進入琴行的張晴雨等了十多分鍾也沒見李音的到來,但她沒敢多主動打電話,反正自己已經到了約會地點,並不算違規。而且自己一個女士等了半天,怎麽樣都不是她理虧,不至於觸怒相親者。

沒過多久張晴雨的手機先響了,接通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張小姐,你到了嗎?”

“我早就到了啊,在琴行裏逛著呢。”張晴雨覺得莫名其妙。

“哦?那我怎麽沒看見你啊?”

聽到這話張晴雨大驚失色,自己不會走錯了琴行吧,這要是把李音激怒了,以為自己是放他鴿子,那豈不是完蛋了。

“不會吧,不是樂音琴行嗎?”

“對啊,你現在在幾樓?”

“一樓大廳。”

“那你上樓往裏麵房間走”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仿佛在罐子裏發聲一樣。張晴雨覺得有些奇怪,但沒多表態,也隻能按照他說的走,實在不行見一麵就趕緊離開。

“走到二樓最裏麵的房間,我就在這裏。”張晴雨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現在走很可能會激怒他,隻能硬著頭皮進去。

二樓最裏麵的房間,它的牆皮都有一些脫落,門上也落上了灰,好像很久沒人開門了一樣,和這個樓層其他房間完全不同。猶豫一下還是推了一下門,但發現卻是鎖著的。

可能李音感受到了門口的動靜,電話裏激動地說:“對,你把地毯掀開,那裏有一把鑰匙,打開門就行了。”

張晴雨感到這個李音很是詭異,如果他是被關在裏麵的,那怎麽知道地毯下有鑰匙?但昨天他們才通過電話,在那之後他就被關在這裏了?可是門上的灰顯然是最近沒人來過這裏?

難道這個李音體內的種子爆發了?還是說他根本就是惡靈的本體?

這一切已經出乎了徐朗和張晴雨的預想,張晴雨本能的想給徐朗打個電話詢問下一步該怎麽做,但又一想,一味地依賴他,隻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花瓶,不過就是一次約會罷了。不向他求婚,不觸發死路就不會有危險。

張晴雨咬咬牙,按照李音的話打開了房間,嗆人的灰塵被揚起,房間內昏暗一片,根本不像是有人的跡象,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並順手錄了音,開始巡視著房間的布局。

其實這房間空曠得很,家徒四壁,兩扇窗戶被長長又厚重的落地窗簾擋住了所有的陽光,正中間擺放著一台偌大的鋼琴。

如果仔細看,從門口到鋼琴的椅子旁,有一道粗淺的腳印,隻不過好像距離上次來人已經過了很久,腳印又再次被灰塵覆蓋,隻剩一點點痕跡了。

這個房間陰森得很,但張晴雨好歹經過兩次任務,對於恐懼比一般人好得多,深呼吸了一下,張晴雨將手機拿到耳邊,小聲說:“你在哪?”

就聽嘟地一聲,電話被掛掉,張晴雨一愣之間,房間回想起了一個沉悶的聲音,“我在這。”

突兀的聲音,把張晴雨嚇了一跳,退了兩步往門口挪步,但緊接著,房門咣地一聲重重關上,震落了一片灰塵。

張晴雨知道自己麵臨了什麽,這個李音不是惡靈就是一個已經種子爆發的相親者。

隻見張晴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目前還沒觸發死路,隻要隨機應變拖延時間,徐朗或許就會意識到問題,或者自己找到出去的辦法。

李音的話又回**了起來,“你不是找我見麵嗎,現在還沒見到我就想走嗎?”

張晴雨此時心態已經穩定下來,應付他說:“可我找不到你在哪?”

“你往鋼琴這邊走,把琴蓋翻起來,就能看見我了。”

張晴雨如履薄冰地向鋼琴靠了過去,琴蓋上全都是髒兮兮的灰,但此刻也顧不上了,沒敢慢慢打開,反而是一用力直接將琴蓋掀翻。

一個沒有身軀,單單就一個頭顱,被塞在了鋼琴裏,但最為駭人的是那個頭顱竟然在顯露出來的時候,睜大了眼睛盯著張晴雨。

突如其來的可怕,讓她直接嚇得叫出了聲,卻看見頭顱突然勾起了嘴角,笑了起來,語氣溫柔地說:“別害怕,你昨天和我說學了十幾年的鋼琴了,肯定也是真心喜歡,而我和你一樣,為了能和鋼琴融為一體,我把自己的頭砍下來塞進了這裏。”

“這樣,隻要有人彈奏,我的腦海裏就會傳來最真實、最完美的樂章。”

“現在我要你彈奏一個你最拿手的曲子,千萬別彈錯了,別玷汙了我腦海中的保持著的完美。”

張晴雨,暗想原來如此,他是一個對鋼琴和音樂有著瘋狂執念的人,由於惡靈種子的特別作用,讓他以這種獨特的樣子存在,隻是方式不讓常人接受。

李音是一個相親者中的異類,不得不說,張晴雨真是倒黴,唯一一個除執行者外自主爆發的相親者,被她碰上了。隻不過因為李音這個惡靈有些特殊,保持了對鋼琴和音樂的癡迷。

但張晴雨還是有些把握的,畢竟她從小就對音樂有研究,尤其是鋼琴,她之所以進入報社就是因為在鋼琴課留的太久,以至深夜。

她深呼吸了一會,保持最放鬆的姿勢坐了下來,將雙手專業的擺放好,李音的頭顱看到這裏臉上露出了激動的表情,自從他死後,已經沒有聽到新的琴音了。

在腦海裏過了幾遍樂譜,這是她練得最多遍的曲子,甚至做夢的時候都能完整地彈奏下來,隻要自己精力保持集中就沒問題。

沒過多久,流暢悅耳的琴曲緩緩從張晴雨的指尖流淌出來,溫婉如春水,讓那個頭顱聽得如癡如醉,袖長的十指在琴鍵上跳著舞,張晴雨閉上眼,表情滿是自信與昂然,此刻美得不像話。

一曲完了,李音的頭顱對準張晴雨,開懷地笑著:“太棒了,我好久沒聽過這麽完美的曲子了。”

張晴雨聽到這以為終於過了關,欣喜地正要開口說話。哪知李音的下一句話,讓她渾身猶如掉進了冰窟。

“你願意留下來一直給我彈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