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真成了惡霸

許文嵐教訓了一通白應福,隻當他會受教訓,惦記著府城還未完工的園子,急急忙忙就離開了黑水往府城去了,哪想到白應福雖然賠了禮道了歉,可心裏卻是根本沒服氣。

知道許文嵐走了,他立刻就動起了壞心思。

去布藝行報複,他自然是不敢,可喬氏那邊他卻是不想放過。

第二天,喬氏的酒鋪子就被人砸了,黑夜裏行的事,誰都不知道凶手是誰。一大早上喬氏到了鋪子,一看鋪子都砸成那樣都傻眼了。

她也是經過風浪的,粗粗一想就知道是白應福來報複了,卻攔著李氏不去報案。

鋪子砸成那樣,生意是沒法做了,總還得找人來修房子。

她心裏尋思著,白應福出了這口惡氣,也該忘了舊惡。再怎麽說,他們之間還有兩個孩子呢。

喬氏想得是挺好,白應福也確實是如約來接二小子了。

二小子還不知道要和娘分開,笑嘻嘻地跟著爹走了,喬氏又是心酸又是期盼,不管怎麽著,都希望兒子能好。

二小子被抱走第二天,喬宅就被人潑了大糞,院子臭哄哄的,讓人捂著鼻子還嫌臭。

第三天,院子才收拾幹淨就被放進了一袋子蛇,嚇得小喜兒整夜哭個不停。

第四天,被人潑了桐油,要是惡毒點,一把火就把他們都燒死在裏頭了。

喬氏又氣又恨,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去了衙門報案,可出麵的差人笑嘻嘻,卻根本沒把這個當成事兒。

等喬氏氣不過從衙門裏出來,就聽到人叫“白三爺”。

白應福竟是在衙門裏出入自如,和到了自己家一樣。

喬氏不知道白應福是來見孫縣丞的,隻當白縣令真和這個三叔好起來了,隻覺得心寒。

找白應福理論,隻怕他更變本加厲,喬氏這會兒算是看透了,白應福現在就是小人得誌,說道理是說不通的,隻怕和他講情義,他也根本不會在意。

說不得,隻能忍氣吞聲,等他耍夠了也就算了。

喬氏都已經這麽忍了,可哪想到白應福的人不來家裏鬧了,竟跑去了學堂,喬立新一條胳膊都脫了臼。

最愛重的兒子傷了,喬氏再想忍也忍不下去了。

黑水呆不了,就那換個地兒吧,壓了火氣,一家子深居簡出,等白應福的人發現時,喬家已經悄無聲息地搬了家。

白應福氣得大罵,也隻能甩手不管,卻不知道喬氏臨走時寫了一張狀紙,送到了府城。

狀告白勝文縱容親叔行凶,禍害百姓。狀紙寫得血淚俱下,感人至極,要是真個告成了,白勝文說不得也要被治罪。

可古代沒有書記信箱,這告狀苦主不親至也是告不成的,不過雖說告不成卻到底還是對白勝文的官聲造成了影響。

知府看過狀紙,氣得拍案怒斥,寫了信大罵白勝文,又召白勝文到府城自辯。

白勝文人還沒到府城,許文嵐已經先知道了。

知道是因白應福的事惹出的麻煩,許文嵐氣個半死。

這些事,都是白應福找人在背地裏做的,現在又不是審案子,也沒抓人到堂,白應福自然也是不肯認的。

他不認,白勝文卻沒辦法不認。

縱叔行凶之事,有白應福的人在外喊的那幾句就夠了。

若不是看在郭佳將軍的麵上,隻怕白勝文這個縣令都要被摘了紗帽。

雖免了丟官,卻被當堂斥現一番,白勝文的臉麵可全在府衙丟盡了。

許文嵐還怕白勝文想不開,想著要怎麽勸解,等見了白勝文,見他仍能笑,才算是放了心。

這事兒,白勝文想得明白:“三叔突然這麽牛起來了,背後一定有人。要不然,他就算是真有錢能開起酒樓了,也不可能突然就能使喚動那些混混了。這些混混,可不是隻有錢就能使喚動的。”

白勝文這麽一說,許文嵐也想起來了:“這麽說起來,三叔身後跟著的小混混我還真有些眼熟,好像是跟在陸七身邊過——難道是……”

目光一對,兩人都想到了白應福背後的人是誰,可心中雖有數,卻沒說出名字來。

“大哥以後更要小心了,若有機會,能把那人弄走還是弄走的好。”

白勝文點頭,笑問:“沈公子請我吃酒,不如一起去吧!若沈公子肯關照你,你在府城的路也更寬些。”

“沈公子?”許文嵐搖頭直笑:“那位沈公子可看不慣我,我才不去討那沒趣。不過說起來也是有趣,他爹知府大人才斥責過你,他就請你吃酒,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管他是什麽,這頓酒總是要吃的。”白勝文笑道:“沈公子雖然有些迂腐,可人卻是極好的。你不想去也罷,我總還可請他替我關照你一二。”

“有將軍府在我身後,哪個敢欺負我?”許文嵐嗔怪地白了白勝文一眼,卻還是親自送了白勝文去酒樓。

也是巧,就在酒樓門口碰上沈德章。

沈公子看到許文嵐,倒是有禮,可那微皺的眉頭可是暴露真正的心思了。

許文嵐看在眼裏,忍不住皮了下:“沈公子快莫皺眉,小女子馬上就走了,您眼不見心不淨,也就不用生氣了。”

沈德章鬧了個沒臉,臉都氣紅了。

還是白勝文打圓場,笑著送了許文嵐走,又和沈德章笑道:“我家娘子性子跳脫,若是說話開罪了沈兄,沈兄還請擔待一二。”

沈德章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和一介小女子計較,卻到底忍不住道:“我知道白兄念著未來嫂夫人持家之苦,不忍責備她,可白兄,她一個女子這麽拋頭露麵到底不好。我之前還聽說她在府城蓋著園子,以後還要開戲園子什麽的,那樣更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實在是……唉……”

這個白勝文倒能解釋:“不是戲園子,是女子會所。”

“女子會所?”沈德章不明所以,等白勝文解釋完,更搖頭了:“這樣生意怎麽能做?一群女子聚在一起胡鬧,那還有個好?”

聽出來了,沈德章實在是小看女子之人。

白勝文一聽出這個,也不幫許文嵐辯解了,隻笑道:“她不過是管事,那會所的老板是兩位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