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我的男人誰也別惦記

一次兩次還沒什麽,可這三次四次的朱氏要再看不出不對勁那她就是傻了。尤其是秦氏那個眼尖的,都直接和她說:“太太,那個什麽親家小姐,可不大對頭啊!我瞅著她可有點狐狸相!”

秦氏自然眼尖了,她可一直盯著白應魁呢,雖說自己閨女不貼心,一直橫扒拉豎擋著的,可她還是惦記著呢!這回米氏一動歪心眼兒,她就注意到了。

朱氏觀察幾次,覺得這米氏果然像秦氏說的似的有狐狸精相,可是氣得不輕。

到底是客人,她不好直接打人,就隻是用言語敲打敲打,可米氏就像是聽不懂,居然還故意跌倒在白應魁麵前。

白應魁是個莽漢子,看到米氏這樣,還真當她是跌倒了,遲疑了下還是好心伸手扶她,結果米氏站起身一個沒站穩,直接就倚進了白應魁的懷裏。

這下,可把白應魁嚇壞了,一下就把人摔倒開了,米氏跌倒在地,用憂傷的眼神望著白應魁,啥話都沒說,隻是一雙淚目滿是柔情嗔怨。

白應魁生生打了個激靈,直往後退:“你、你自己起來吧!”

“表哥……”米氏深情地喚了一聲,還沒繼續說下去,朱氏已經衝出來了。

伸手一巴掌就扇在了米氏臉上:“你個狐狸精,還要不要臉了!青天白日的就這麽勾搭男人?可真是你男人死得早,要是看到你這狐媚樣,知道自己要戴綠帽子,還不得活生生地氣死?”

被打得捂臉痛哭,米氏也不用人攙扶了,爬起身來哭著往屋裏跑。

還沒等她跑回屋,小李氏已經衝出來了。抱住女兒,她衝著朱氏大喊:“外甥媳婦,你這是做什麽?不能仗著你家有錢就這麽欺負人啊!我好好的閨女,你怎麽能這麽汙辱她?就不說是表哥表妹,就是個外人倒在地上,大侄子還能不伸手扶一把嗎?”

朱氏一聲冷哼:“扶是扶得,可扶起來,你閨女幹啥還往我男人懷裏倒啊?尊重點,我喚你一聲姨母,不尊重,你算幹什麽啊?你們一家三口住在我家裏白吃白喝我都不說什麽,你們居然還動歪心眼兒!我告訴你,我朱淑芬不是開善堂的,沒你們想得那麽良善!容不下那沒良心動歪心眼兒的人!你們現在就收拾收拾,立刻給我滾出去!慢一點我都能讓你們後悔來我們家打秋風!”

朱氏這麽一發飆,可是把米氏震住了,抽泣著拉扯小李氏。

小李氏眨眨眼,突然一把推開閨女,就那麽撲通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地大哭:“我不活了!你們仗勢欺人,辱我女兒清白,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旁的白應魁這會兒麵紅耳赤,結巴巴地分辨:“你別亂講,我隻是伸手扶了她一把,可什麽都沒做。”

“扶?你光是扶了?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你抱我閨女了!不隻是抱,你八成還偷偷摸了她好幾把呢!”說著話,小李氏直扯米氏的衣袖。

米氏瞥一眼白應魁,也不說話,隻是捂著臉小聲哭,倒像是默認了她娘的話。

看著這戲精的娘倆,朱氏是氣壞了,也不想講理了,直接大聲喊人過來把人攆出去。

答應最快跑過來幫忙的是秦氏。

她在旁邊看著早就想上前來撕這狐狸精了,居然還想跟她搶男人,真是臭不要臉的,一個寡婦有那福氣?不就是仗著她年輕點嘛,人老爺能看得上你?

白老爺子也聽到院子裏這一通鬧了,讓大寬扶著他出來,直用拐棍敲地:“這是幹什麽?幹什麽?老大媳婦,你想幹啥?”

“爹,你就是沒眼睛也得有耳朵啊!我好心讓她們一家三口住在這兒,這不要臉的賤人居然想勾搭我男人!我呸,誰都別想掂記著我男人!爹,你今天要非攔著,可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了。”

白老爺子差點被氣個倒仰,顫微微地指著朱氏,卻硬是沒再說一個字。

朱氏也懶得理他,指使著伍嫂和秦氏還有吳玉濃拖那娘倆出去。

那娘倆自然不肯好好出去,又扯又鬧的,那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也哭著跑出來抱住米氏的大腿,大聲嚎哭,院子裏一時亂成一團。

就在這混亂中,突然一道略顯蒼老的女聲喝道:“這是在做什麽?胡鬧!是哪兒來的無賴,敢到官宦人家來鬧事!不怕被衙差抓嗎?”

連朱氏都驚訝地扭頭去看:聽聲音挺陌生,不像是屯子裏的哪個熟人啊!

院裏眾人紛紛扭頭,看著出現在院門口的那一行人,都有幾分驚訝。

來的這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剛才說話的正是這個老太太。

看那老太太穿的雖是棉布,卻是鬆江布,頭上戴著的銀釵很亮,顯然是新炸過的,成色極佳,抬手間腕上還露出一隻玉鐲,顯見家境不錯。

正收拾狐狸精,突然被外人撞見,雖這老太太一上來就是幫著她說話,可朱氏到底不豫,一時間沒有立刻上前相問。

還是白應魁迎上前:“不知貴客是……”

老太太還沒回答,白老爺子突然往前迎了兩步,顫聲問道:“可是小妹?”

那老太太立刻迎上,伸手去扶白老爺子,流著眼淚叫道:“大哥,是我啊,是小妹來看你了……”

白老爺子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兩個老人手拉著手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白應魁也紅了眼眶:“是姑姑嗎?沒想到您居然回來了。”

老太太轉向白應魁,含著淚笑問:“是老大吧?姑姑嫁人的時候你才這麽高……”她在自己膝蓋下比劃了下,把白應魁看了又看,才道:“真好!已經是這樣有擔當的漢子了……這是侄媳婦吧?是個能當家作主的。”

朱氏早就知道白家有個姑奶奶是嫁回山東去了,一直沒見過可是卻聽過不少,也知道老爺子偶爾還會請人幫忙寫信去山東。倒是這位姑奶奶回信的時候很少,雖是最近的親戚卻還沒和魯民屯的張家走得近。

按說,張家是因姑奶奶才結的姻親,可朱氏私心裏還真是覺得張家的人親近些。

所以這會,她表現得也沒像白應魁那麽激動,隻是笑著喚了聲:“姑姑。”

“唉……”白氏笑著答應一聲,竟是直接擼胳膊上的玉鐲,拉著朱氏就要往她胳膊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