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嚇哭

咬了咬唇,許文嵐抬頭看著凶神惡煞的兩人,眼淚就流了下來,看起來柔弱無助到了極點。

“你們不要這樣,我真的……”

她話沒說完,長臉已經一劍削來,許文嵐嚇得驚呼一樣,看著一縷青絲飄落而下,臉都白了。

嘴唇顫抖半晌,她才小聲道:“我告訴你們,但你們真的會放過我?”

“那是自然!”陰沉臉立刻答應,雖然極力掩飾,眼底卻仍是難掩那一絲喜色。

看許文嵐不吭聲,隻是盯著他身後,他就回頭拉了下長臉:“你做什麽?莫嚇壞了格格。”

剛才怎麽不說怕嚇壞她了?!

看著長臉把劍收起來了,許文嵐吸了吸鼻子,完全是被嚇壞的小姑娘模樣:“我逃出馬場的時候還小,我爹沒和我說過什麽寶藏的事兒——但是……”

及時蹦出兩字,她怯生生地看著又要撥劍的長臉,咬著唇不說話了。

陰沉臉回頭瞪著長臉,再看許文嵐一副嚇壞了怎麽都不說話的樣兒,一把扯了長臉,拖著他往外走。

許文嵐隱約聽到他在罵:“都這個時候了,隻差最後一步,你再把人真嚇壞了,還上哪兒去問寶藏的事兒啊?”

心裏稍安,許文嵐心道她怕,可是對方也是有所顧忌,這樣就好,至少不會真的一下就把她殺了。

隻是那個什麽所謂的寶藏卻是不能吐口,真的吐了**出什麽藏寶圖,她第一個就死。

反手摸了下頭發,這會兒頭發有些鬆,原本插在發鬢上的一支珍珠簪不在,頭發自然就鬆了。

隻希望那隻被她丟的珍珠簪能被大哥發現,讓他們找到她。

吸了口氣,許文嵐極力緩下心神,在陰沉臉大步走來時立刻垂下眉眼又是一副哭相。

陰沉臉放緩了表情,盡量做出和善的表情:“格格,你好好把那藏寶圖交出來,我就立刻送你回去,你那個未婚夫還等著你呢!你不想他?”

“勝文哥……”許文嵐一下就又淚目了,明明很脆弱,卻又故作堅強似地抹了眼淚,小心翼翼地問:“你們真的會放我回去?”

“那當然……”陰沉臉傾近身,緊盯著許文嵐變幻的表情,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格格,我保證,隻要你說了,立刻就送你回去見你勝文哥,我老陰以性命保證,絕不失言。”

抿了抿唇,許文嵐小聲道:“其實吧,我是真沒什麽藏寶圖,但我爹那個時候和我說過一個地方,說等我長大了可以去那裏找……他留了嫁妝給我。”

“嫁妝?”陰沉臉眼睛立刻亮了:“那是什麽地方?格格,我們現在立刻就去,馬上起了寶藏,你放心,你的嫁妝我雙倍給你。”

眨著眼,許文嵐臉也紅了,眼也亮了:“其實,有沒有嫁妝,我勝文哥都會娶我……”

“那怎麽一樣,女子出嫁嫁妝豐厚,婆家才會看重,那些錢都是格格你日後的倚仗啊!不隻是錢,我老陰也會是格格你的倚仗。”

許文嵐抿唇淺笑,似乎是真的信了他的話:“那個,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了,但好像是什麽山,什麽山來著?那個時候我實在是太小了……啊,是不是有個馬字?還是羊字來著?”

“什麽馬什麽羊啊?”陰沉臉急了:“你再想想,到底是什麽山?”

似乎被嚇到了,許文嵐往後躲了躲:“大叔,你別這麽大聲,好嚇人……”

陰沉臉命下眼,強壓下怒意,勉強笑道:“我不大聲,你慢慢想……”

許文嵐點點頭:“也過好多年了,我得多想想……要不,明天再說?”

陰沉臉一聽就想吼,還好及時想起來,裝著笑模樣哄道:“你現在就想,什麽時候想起來就告訴我。”

“哦……”有點委屈地應了聲,許文嵐嘟了嘴:“大叔,我餓了……”

臉皮直抽,陰沉臉強忍了火氣,轉身出去和長臉商量:“去給她買點吃的吧!”

“啥?這大半夜的還給他買吃的?”長臉立刻急了,還是陰沉臉安撫他:“都這時候了,總要哄著她想起來吧?就買點吃的,也不算什麽,你想想,找到寶藏咱們……”

後麵的話沒有說,但長臉的聲音卻立刻小了,也不知道嘀咕了聲什麽,總歸是在抱怨,但抱怨歸抱怨,人還是走了。

許文嵐心裏暗喜,在陰沉臉進屋後就乖乖地道:“大叔,我這就好好想……”

陰沉臉勉強笑了笑,還特溫和地道:“你慢慢想,我就在那邊坐著……”

不遠不近地坐著,陰沉臉就一直盯著她看,連眼都不錯。

許文嵐也知道被監視,就故作思考狀。

一會咬手指,一會擰眉頭,還真是在很認真、很認真地思考著。

麵上沉思,心裏算盤更是打得歡。

現在不過是在拖時間,但拖來拖去總還是拖不過去的,隻不知道那個長臉去買吃的會不會引起人注意?

大哥會不會通過長臉找到她?!

心裏七上八下的,許文嵐捏著手壓不下心頭的躁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外頭傳來腳步聲,隱約有人含糊地叫了聲“老陰”,許文嵐才動抬了眉眼,陰沉臉已經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黑子……”隻是喊了一聲,人已經在十步開外,但還沒奔到廟外人影處,他就突然往後退。

隻是他反應快,有人比他更快,在陰沉臉竄到許文嵐身前之前,一道人影竄進來,橫身擋在許文嵐身前。

雖然看不到臉,可許文嵐卻還是認出是沈子軒。

她認識,那個陰沉臉顯然也認識沈子軒,腳步一頓,沉下臉喝問:“你把黑子怎麽了?”

沈子軒似乎笑了下:“老陰,你覺得呢?黑子那個性子,要是自由會乖乖呆在外頭?”

陰沉臉的臉更陰了:“老沈,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也曾一起出生入死,你就那麽對黑子?”

“我怎麽對黑子了?”沈子軒失笑:“老陰,你也說咱們是舊相識,曾一起出生入死,雖說咱們不好說是生死兄弟,可我也不是那種狠心的人——你也該知道!倒是你,老陰,你這是在幹什麽呢?!誰讓你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