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寄拍人

“謝謝您嘞!”

陳升這一句謝謝你嘞,不僅是聲音大,就是語氣之中那種真誠,那種真心,透著聲音都可以翻感受的清清楚楚。

以至於這短短的四個字,配上溫蓮剛剛落下的那第三錘,讓很多人一時間都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這……

這是讓陳升就這麽沒有任何競爭者的,拍到了一件他想要的東西?

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錯過了什麽?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陳升跟白風之前的你爭我鬥,看到了白鳳被陳升坑的一次又一次,他們真的要懷疑,這是白風跟陳升唱的雙簧了。

當事情結束後,眾人也是紛紛的明白過來了這件事的具體情況,一些本來在猶豫著想要出手拍下這件商品的人,也是紛紛的將目光投向了三號包廂。

那眼神之中的責怪和怨氣,是藏不住的。

白風卻是又再一次的,得罪了一些人。

還是有實力拍下這張床的,頗有財力的人。

三號包廂之中,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是白家家主的臉色,都連帶著變得難看起來。

這一次他主動讓白風開口,他在身後幫助白風,竟然還是落個如此下場,他豈能不怒?

“父親,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可惡,若是讓他就這麽在天方城中繼續逍遙,對我白家簡直就是侮辱。”白風握拳,怒道。

他自知自己的實力還不如那李權,但是陳升卻輕而易舉的幹掉了李權,他這比李權還稍稍差一些,靠他自己的力量,是打不過陳升的。

所以,就將希望寄托在了其父身上。

隻要他父親點頭,那麽以白家的實力,殺一個陳升,肯定不難。

“得罪了我白家的,終究會雙倍奉還回來。”

在白風期待的目光中,白家家主這次卻是難得的痛快的點了點頭。

一些別樣的思緒和事情,在白家家主的腦海之中,漂浮而過。

“就這麽拍下來了?”芮若寒看了一眼台上正在往下搬動的大床,還有些沒能從這件事中反應過來。

“這張床到底是什麽來曆?值得你花費這麽大的代價?”莫清雨也是看了陳升一眼,忍不住再次問道。

這張床入手,可就代表著陳升手頭上的靈玉,再次消耗一空了。

雖然陳升這靈玉入賬的速度很快,但是也不是這麽個用法。

說著,莫清雨也將自己麵前的靈玉卡片,向著陳升推了過去。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拍賣會的**呢,你身上可是一點靈玉都沒了。”莫清雨無奈道。

這是剛剛陳升分給她的一千多塊靈玉,對於她而言也是一筆相當豐厚的財富,足夠支撐她很久的修煉了。

可是,跟陳升在她心中的地位比起來,這區區身外之物,又能算得了什麽?

“你忘了,我還有一樣東西,你們天葉商會還沒有拿出來拍賣呢。”陳升沒有去接卡片,笑了笑道。

“也對哦。”莫清雨反應過來,隨即咯咯笑道,“那件東西的價格,搞不好會超過妖侯骸骨的,到時候你又成富豪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包養小女子我呀?”

“要是讓別人知道天葉商會的小公主在我這裏求包養,你猜會怎樣?”陳升跟莫清雨說說笑笑,開著些不著邊際的玩笑。

至於這張床的具體來曆,陳升卻是一直沒提。

而莫清雨也隻是隨口問了兩次,就是陳升要說,她也是肯定會把話題帶過去的。

畢竟,這包廂中這麽多的人,王婧小玲也就罷了,卻還有個芮若寒在,即便莫清雨知道芮若寒單純沒有心機,卻也不好在她麵前暴露太多的東西。

芮若寒單純,卻不代表他師父何文星單純。

不一會兒,包廂的房門有人敲響,小玲從一旁往前跑去,“我來開,我來開。”

陳升買了不少東西,她也是熟悉流程,知道這是有人來送床,取靈玉來了。

門一打開,一名天葉商會的人站在門外,身側卻是還跟著一人。

小玲楞了一下,好奇的向著那人看去。

在看到那人的時候,她忽然身體一顫,背在後麵的小手猛的握在了一起,大拇指含在手掌掌心之間,手指關節握的發白。

但是小玲的心理素質確實不錯,她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就蹦蹦跳跳的返身進了包廂,沒有太多的異常表現出來。

陳升和莫清雨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有著些交流的情緒。

“陳畫師,莫小姐,”那天葉商會的人恭敬的將門徹底打開,先行走了進來。

“這是陳畫師拍下的東西。”說著,他將一個儲物手鐲向著陳升遞來。

天葉商會財大氣粗,這手鐲顯然是沒打算收回去的。

陳升將靈玉卡片整理了一下,取出一千五十塊給他遞了過去,這人恭敬的接下之後,這才接著道,

“門外之人,是此物的寄拍人,因為他在寄拍之時,曾有特殊要求,希望能夠跟拍賣所得的人見上一麵,所以我這才將他帶來。”

“因為陳畫師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所以這才沒有先行讓他避讓,前來詢問你是否要見,還請見諒。”天葉商會的人有些拘謹的說完之後,就向著後方退去,迅速的消失不見。

“寄拍人?”陳升向門外之人看了一眼,“這張床是你的?”

“正是先祖所留之物。”此名青年抱了抱拳,先是直接入了包廂,關了房門,這才不失風度的道。

顯然,他不打算將這一層身份,暴露出去。

“先祖?”陳升驚訝道,“是指那名疑似最後的化虛境強者?”

青年奇怪的看了陳升一眼,眼底深處掠過一些極難察覺的變化,“正是先祖。”

見他承認,陳升也是心中微微警醒,他剛剛的那一句隨口而來的問題,顯然是有問題的。

這個問題,有些多餘。

畢竟,這張床溫蓮已經介紹了很多,加上這名青年一上來的坦誠,這先祖是誰,已經不需要再去多問了。

他這麽一問,是出於因為他知道這張床的真正主人,是劍宗宗主的基礎上,才迸發出的疑問。

如此一來,難免會讓人多想,暴露一些惹人猜忌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