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秘境核心,劍宗傳承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如果他陳家長輩在此,一定會阻止他。”

梁浩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裸的戳進了陳天陽的心裏。

也**裸的,將陳天陽最真實的想法,揭露了出來,揭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陳天陽的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一具死屍。

他這樣的行為,即便是在納蘭容霜這樣的人看來,都是足夠決然,足夠讓人欽佩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裏會有一個人,將他的想法,內心中最深處的那一絲想法,也看的清晰透徹。

在梁浩這樣的老怪物的眼中,別說是他陳天陽這朵溫室裏的花朵,就是陳升這樣久經磨煉的,也是有些稚嫩的。

想要瞞過他們,難,無比的難。

陳天陽的做法,在梁浩看來,是九成,乃至九成九的決然。

可是這缺少的一成決然,卻讓梁浩沒有辦法,接受他的舉止行為。

“陳家這一代的子嗣,隻有這樣的水平了嗎?”

以至於,梁浩也說了一句,跟陳升之前所說的,異曲同工之妙的話。

不同的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梁浩的目光,隱晦的掃了陳升一眼。

“或許,一代子嗣中,隻需要這樣的一個人,就足夠了吧?”他在心中,喃喃的感歎道。

不管梁浩怎麽說,陳天陽的舉動,都已經開始,不可能停止了。

四根銀針將他體內的精血,逼出了一部分來,使得他的修為,一路從神橋境一層巔峰,跌落下來。

直到跌下神橋,他渾身氣息陡然降低一個層次的時候,他才果斷的將四根銀針,以最快的速度,拔了出來。

四根銀針的針尖部分,沾染著一部分的精血,被抽離出來。

這精血的顏色,要比其汗水中的精血顏色,更為深一些,透著一絲絲的玄奧。

梁浩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起一個幅度來,卻沒有說話,臉色依舊淡然。

顯然,這針尖處的精血,就是他所說的,那很難補回來的東西。

隻不過,他梁浩,不需要主動去提醒陳天陽罷了。

所以,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好心的提醒陳天陽。

那被他隨手丟下的銀針上,四處針尖上的一縷不起眼的鮮血,其實對他是多麽的重要,多麽的寶貴。

四根銀針被陳天陽拋在地上,碰到地麵的時候,堅硬的銀針瞬間化作了銀色的碎屑,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地麵上。

和那些交融著汗水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很快就變成了烏黑色的碎屑,沒入了泥土之中。

這一刻的陳天陽,跟瘋了一樣,打開戒指,從中取出一瓶又一瓶的靈丹,倒入了口中。

其中不乏一些極為珍貴,難得的五級靈丹。

皆是一些築基的,大補之物。

是尋常難得一見的珍品。

是這裏的很多六級丹,也比不上的奇妙。

一番舉動走下來,陳天陽的臉上,都盡是肉疼之色。

顯然,這些靈丹的大量動用,吞服,即便是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次大出血。

這些珍貴的靈丹,以陳天陽的身份來說,也是需要很多的時間,很多的精力,一點點的收集的。

如今一朝之間,如數動用。

他怎能不心疼。

這一次,他是真正的,耗盡了他所有的家底,所有的底牌。

陳天陽的心在滴血的同時,也對稱身的殺意,怒意,攀升到了巔峰。

“離開秘境,我必想方設法,將你千刀萬剮。”陳天陽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停留在陳升的身上,滿含殺意。

對此,靠在姚洛懷中的陳升,卻是渾不在意。

反而往姚洛的懷中湊了湊,對著陳天陽,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來。

陳天陽臉龐一個抽抽,體內的靈丹力量險些失控,嚇得他急忙收斂心神,全力的煉化著體內的這些靈丹。

他被梁浩說的怕了,所以吞服靈丹的時候,比他之前想象中的,吞服的更多了一些。

戒指中,但凡是可以穩固根基,補充氣血的丹藥,幾乎全被他一股腦的吞服了下去。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管是登天梯,還是劍池,還是此處這個小秘境裏的丹河,丹方,都隻是劍宗的一部分。

既然不能得到丹方,不能得到破境丹的丹方,那麽陳天陽就隻能將主意,打到另一件事物的身上。

劍宗的傳承!

這,才是這一處秘境,真正的核心所在。

隻不過,與之相比,因為有陳家在身後,心知陳家的傳承應該不弱劍宗的的緣故,所以陳天陽更在意眼前的利益,更想要,那包括了七級破境丹丹方的玉石罷了。

如今,丹方不可得。

那麽劍宗的傳承,他勢在必得。

和陳天陽這邊的舉動比起來,煤球那邊的舉動,就要瀟灑多了。

此時此刻,煤球已經順利的開始汲取第三頭棺守者的鮮血力量了。

一個顏色更為深沉的血塊,正在它的嘴邊,悄然成型。

百裏飛揚在姚洛的示意下,先後接過了陳升手中的血塊,以及第二頭棺守者身上的血塊。

此刻,正伸手等著第三塊血塊的徹底成型。

可惜,煤球卻並沒有給它,而是頭顱一仰,抱著這血塊,向著陳升飛了過去。

這第三頭棺守者,正是三頭棺守者中,最強的那一頭。

煤球倒是聰明,知道這塊血塊價值最高,一眼就看中了這塊。

至於其餘的兩塊,它卻已經不在意了。

對於煤球而言,即便是這血塊,也隻能維持它一段世間的興趣,一段時間的食物需求罷了。

再次咬下一口血塊,吞入腹中,煤球將血塊隨意的丟在了陳升的胸前,連帶著自己,也直接落在了陳升的肩膀上。

“你這個沒良心的。”陳升忍不住的笑罵了它一聲,他現在這麽虛弱,煤球卻沒有任何表示關懷的意思,隻顧著自己吃喝,真是不夠意思。

煤球奇怪的看了陳升一眼,烏黑的大眼睛,上下的打量著陳升的身體。

似乎直到現在,才察覺到了,陳升的傷勢。

“呀!”

煤球陡然飛了起來,盤旋在高空之中,對著秘境最深處,發出了這樣的叫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