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城主府的好意

邊城世家林立。

諸如唐家一類的小世家,一二名煉神境初中期的坐鎮者,數不勝數。

而在這其中,有煉神後期修者坐鎮的,倘若家族勢力不錯,有了些底蘊,就可以擠進前十世家之列。

像田家,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有多達四五名煉神後期的強者坐鎮。

輕易不會倒塌,潰敗。

當然,田海明和田海濤的接連死亡,對田家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一下子失去兩名煉神七層的強者,他們現在的實力,恐怕已經不如第五的葉家了。

不過,這些都是小道爾。

真正的世家,還要數前三世家。

排名第三的封家,封家家主封蒙,神橋境三層的修為,比凝雲宗的七長老和四長老等人都還要強大。

排名第二的沈家,沈家家主沈晗,同樣是神橋境三層的修為,實力非凡。

無論是哪一個境界,初中後三期都是一個個門檻,越是境界高,這門檻就越高。

初中後期之間的修為差距,也是越發的大。

邊城城主府的府主,就是神橋境中期的強者,否則這些世家怎會對城主府那般忌憚。

當然,沈家和封家中,是否還有其他的神橋境強者,恐怕除了他們自己,誰也說不清,道不明。

像他們這樣的家族,不可能將所有的底牌,都擺在台麵上。

此次,城主府的府主不曾前來,倒是城主府中的另外一名強者,神橋境三層的許海岩趕了過來。

但是,封鑫陽和沈真,卻唯獨對那一旁,四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子,一名修為低了一些,神橋境二層的女子,更加忌憚三分。

不為別的,因為這是一名女子,因為這名女子身上的衣服,因為這名女子……

來自納蘭世家!

邊城最神秘的世家,邊城最強大的世家,邊城第一世家,納蘭!

納蘭,是姓。

納蘭世家的曆史,源遠流長,就是同為前三世家的沈家和封家,也不甚清楚,無法追溯。

和掌控了大量勢力,財富的其他世家相比,納蘭世家顯得有些另類,有些獨特。

他們似乎一直都是神秘的,也一直都沒有去插手邊城油水的分割。

即便是在妖獸進攻的時候,當年大戰最為激烈的時候,外人也很難摸清納蘭世家的底細。

唯一知道的,是納蘭世家,在外行走的人中,隻有女人,從未有姓納蘭的男人從這個世家中走出。

每隔一代或者是數代,納蘭世家都會有一名女子橫空出世,持雙劍出現在邊城之中。

逐一擊敗所有邊城,乃至所有邊荒才俊,磨礪自身,成就神橋。

隨後就會消失而去,不見蹤跡,留下無數傳說和遐想。

沈家和封家互相競爭,互相爭鬥,但是他們二家,卻對納蘭家百分敬畏,絕對不會,也不敢主動去招惹。

何況,納蘭世家並不參與邊城勢力爭奪,他們更是犯不著去招惹。

自己找不痛快。

沈真和封鑫陽之所以這麽驚恐,是因為納蘭家的人,已經有好些年,不曾出現了。

如今突然出現,自然更添三分威懾。

“退下吧。”

封蒙看了封鑫陽一眼,道。

封鑫陽身體一顫,急忙告退。

沈真本來也想要走,隻是注意到身後的陳升,猶豫了一下,還是恭敬的道,“家主,這次招攬,失敗了。”

“哦?”沈家家主沈晗挑了挑眉,有些訝異,目光直直的落向了陳升。

陳升心中一動,有些恍然。

對方直接看向他,顯然認得他。

他不曾想到,招攬他,竟然是沈家家主,這名神橋境三層的強者的意思。

“嗯,知道了。”沈晗點了點頭,不以為意,“既然不能為沈家所用,等會你自行處理吧。”

沈真神色一喜,狠狠的瞪了陳升一眼,快步向著一側退讓開來。

如此一來,這四名神橋境強者和慕青之間,就隻隔著一個陳升,一堵牆了。

陳升提了提手中的山海劍,站在那兒,一言不發,隻是看著。

既然不求饒,也不退讓,他的意思,就很明顯。

想要進去,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戰盡最後一滴血,他也要留在這裏,護慕青周全。

“陳升……”正在這時,那來自城主府的強者,忽然上前一步,口中喃喃念叨了一聲,“原來小主當日傳回來的信中,提的人是你啊。”

陳升眉頭皺了一下,他和封鑫陽等人不同,這四人中,他誰也不認得。

若不是封鑫陽和沈真兩人各自叫了聲家主,他還認不出沈晗和封蒙來。

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名男子是誰,口中的小主又是誰。

“哈哈,畢竟還是個未經曆練的孩子。我來自城主府,小主名叫,梁浩。”

許海岩笑了一聲,倒是頗有些真誠。

陳升神色一動,“那日封鑫陽追殺我,是你們的人,幫我攔下來了?”

許海岩看了一眼沈家家主沈晗,咳嗽了一聲,“正是。小主讓我們幫他照顧一下他的朋友,那日就略微出了出力。”

“多謝。”陳升聞言,抱拳一拜,認真的謝道。

他和梁浩有些時日不曾單獨聯係,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想的這麽遠。

說起來,他和梁浩當初,也是恩怨糾纏,不清不楚。

他是極少數極少數的,知道梁浩真實身份的人,也是妖屍梁浩想要殺的人。

後來陳家村一行,兩人關係改善,倒是就此結緣,多了些沒有挑明的情誼。

梁浩指明他父母傷勢,死因,教導他如何處理,如何解決火雲蛛毒,還教他簡單的止血、戰鬥經驗、技巧,以及心態。

陳升亦舍命,在血魔蛛下,救了梁浩。

隻是梁浩身份特殊,後來在凝雲宗中,他們便主動減少了聯係。

“這份恩情,陳升心中記下了。”陳升直了直身子,道。

“嗯。”許海岩也不推脫,“恩情是小主的,你記在他的身上。”

說完後,許海岩皺了皺眉,“隻是小主曾在信中反複提及,這些曆練要你自己來挑大梁,哪怕涉及生死危機,所以我們隻能施以援手,不能直接介入。”

“這樣吧,我可以幫你一次,讓你現在離開這裏,至於能否從他們幾家手中逃脫,就看你自己的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