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九十九章你看你,死烏鴉

“當初,我收你為徒,便有想你領凝雲宗走上正軌之意。”

墨老此話傳開,便也相當於直言了自己對司馬長衝的不滿,對司馬長衝領導凝雲宗的不滿。

隻是,這些話傳到凝雲宗弟子的耳中,大家的表情卻頗為淡然,甚至沒有多少的議論聲。

司馬長衝高傲無比,且心胸極為狹窄,容不得人,更容不得天才。

這樣的人,本身也不適合做宗主,做凝雲宗一宗之主。

何況,現在自從陳升成為這宗主之後,凝雲宗雖然在經受邊荒妖族的進攻,但是大家心裏卻如同明鏡。

若非陳升,以前的凝雲宗,隻怕不需要七侯出場,就可以在頃刻之間,被夷為平地。

更別說,還可以擊退一次妖族大軍,獲得勝利了。

“師父不介意,那便好。”陳升點了點頭,墨老雖然不曾說過,但是墨老當初收他為徒的時候,也已經隱晦的表現出了這一層意思。

否則的話,以墨老以前的心境,怎會突然收他為徒,並且親自手把手的教導他。

墨老看著陳升,臉上卻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來。

見自己徒兒有出息,高興。

見自己那出息的徒兒,對自己依舊尊敬,高興。

見凝雲宗還在,高興。

見邊荒人族尚有一戰之力,高興。

“師父和四長老入劍宗秘境,此番變化好大。”陳升的目光首次平視落在二人身上,道。

此刻,墨老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化虛境六層,便是其身側的四長老的修為,都是化虛境五層。

這樣的修為,已然是十分的驚人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這兩人可都隻是神橋境的修者而已。

“做師父的,修為不也被你追平了嗎?”墨老看著陳升,一聲輕笑。

隨著墨老開口,梁浩等人也懼是一怔,紛紛將靈識探出,感受陳升的修為。

感受到他們的靈識掃來,陳升也是嘴角微微揚起,放開了抵擋,讓他們自由探查。

陳升在閉關之前,是化虛境四層的修為。

這一次閉關,半日間,陳升的修為,竟然已經從化虛境四層直接躍入化虛境六層?

這一點,梁浩等人怎能不驚。

他們和陳升踏入化虛境的時間,幾乎沒有多少差別,但是彼此之間的差距,卻正在飛速的拉大。

這讓他們多多少少開始明白過來,如果不是因為邊荒天道之變化,那麽陳升恐怕早就已經將他們甩在了身後。

隻不過邊荒天道的禁錮,使得陳升和他們一起,在神橋境之中,駐留了太久。

不同的是,陳升駐留的原因,是為了破除邊荒天道的禁錮,做領路人。

所以,陳升為此而積蓄了更多的力量,打下了更堅定的基礎。

因此,當大家都一起破入化虛境之後,陳升便開始突飛猛進起來。

一切,有因就有果。

“劍宗秘境內的傳承,當年你們這些小輩進去,卻是不曾有所收獲,不想我和你師父誤打誤闖的進去之後,卻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四長老在一旁道。

她整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使得本就頗有成熟風韻的四長老,變得格外的有魅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美少婦一般的氣息。

“四長老,變得更美了。”陳升看向四長老,眼含深意的笑道。

“陳升,不許逗弄我師父!”慕青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當初,四長老對墨老有意,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隻是墨老心中始終有心事,對此也是始終冷淡。

故而慕青也是極為心疼四長老,連帶著對墨老也不是很喜歡。

如今四長老和墨老氣息如此接近,且明顯親密許多,她當然是會有意見的。

“我豈敢逗弄四長老,以後怕是要改口了的。”陳升笑道。

剛剛四長老呼他一聲小輩,陳升心中其實已然有數。

此刻莫說這些當初的長老,若非他跟墨老這一層關係在,不然的話,墨老也該稱呼他為宗主,且尊敬一二。

四長老更是應該見他而行禮才對。

這一點,四長老不會不懂。

但是她不做,這正是因為她跟墨老之間必然有所關係,有這一層關係在,她若是對陳升行禮,反而讓墨老處於尷尬的位置。

“你們就打算在我們的麵前,敘舊?”

清蓮雕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十分不協調的闖入了陳升他們的交談之中。

“你很聒噪,聒噪的像是之前被我打死的那隻烏鴉妖侯。”

陳升轉過身來,看向清蓮雕,冷聲道。

清蓮雕臉色一變,烏鴉一族中固然有幾支在妖族之中的地位很高,但是這一族整體的地位卻很低,或者說是處於被嫌棄的位置。

大部分的鳥類,都是極為排斥自己被往烏鴉一族身上靠的。

更別說高貴如清蓮雕。

何況陳升是將清蓮雕比為一隻被他殺死的烏鴉。

“那你看,現在的你,像不像等會就會被我吞食了腦髓的死人?”清蓮雕看著陳升,針鋒相對。

“想不到你個死雕,倒是還有點意思,還知道學著我的話來說。怎麽的,身上還有鸚鵡一族的血脈?”

陳升冷笑一聲,回了一句。

“轟!”

他的話剛剛落下,清蓮雕的身上忽然衝起可怕的妖力,這妖力衝向天空,將這上方的白雲都在瞬間衝擊的散了開來。

大片大片的藍天,**出來,白雲消散,萬裏無雲。

“唰。”

清蓮雕的身形從原地消失,沒了蹤跡。

姚洛身上雷光瞬間閃爍起來,“陳升小心。”

她道。

在姚洛的話語剛剛落下之際,陳升的身影,卻也忽然自原地消失而去,沒了蹤影。

這一刻,所有人和妖侯都站在這裏,但是除了臧璿等少數幾人外,他們卻都已經再難看到現在的陳升處於何處,現在的清蓮雕又在何方。

陳升和清蓮雕,就這麽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場中,隻有風,在飄,帶起大家的衣衫,發出輕微且細致的聲響。

一種沉悶感,在眾人心間徘徊。

巨大的壓力,籠罩了每一個人,每一頭妖侯,促使他們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