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四十四章敵我戰力

陳升在畫道之前,進行著自己的參悟,自己的嚐試。

這是一種跟踏入武道之境,完全不同的體驗。

畫道就像是真的成了一個有靈識的,有感情的巨人,在無聲的教導著陳升一般。

這種體驗,是很特別的。

不同的是,這種體驗,陳升提前是知道的。

畫聖講過。

三天的時間中,畫聖提過這一點。

是在畫聖從八品畫師踏入九品畫師,成為畫聖的那一刻,他順利的踏入了這樣的地方。

也是借助那一次的機會,他順勢創建了畫宗,這才有了後來跟煉丹師和煉器師協會齊名的畫師協會。

畫聖的眼光顯然很毒辣,對於陳升在畫術一道上的天賦的認知,他自然比其他人看的很明白。

所以,在短短的三天時間中,他才會特地跟陳升提及這樣的事情,讓陳升做好準備,也為陳升打下預防針。

不過他的經曆,和陳升的經曆,除了見到畫道的途徑是一樣的,其餘的,卻有很大的不同。

……

“妖族那邊意識到它們派出來的妖獸都已經死了。”

葉守業接過下麵的人遞過來的消息,掃了一眼,凝眉道,“族界那邊的情況,我這邊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

聽到他的下一句話,在場的人紛紛都將目光調轉了過來。

葉守業很多行動,都是直接去做的,所以有部分行為,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展的。

“如何?”白漢秋在一旁凝神問道,他和王朔需要更準確的消息,來進行調動和安排。

葉守業從一旁的人手中,接過了又一張以獸皮製成的,水火不侵的紙張。

這是葉守業自己用來區分消息的來源,重要性,其中內容的一種消息載體的方法。

可以看到,這獸皮紙張上還帶著一些血跡,顯然將這個消息傳出來的人,並不容易,甚至已經凶多吉少。

“三股大軍,近五萬頭。”葉守業抬起頭,看向眾人,瞳孔在天光下,明顯的收縮了一下。

這隻是族界之中,此時此刻匯集的妖獸數量,在那後方的密林之中,那一片妖族大地上,又還有多少的妖族在?

靈雨還沒有結束,邊荒天道的變化也還沒有結束,至少還有不少頭的妖侯,還沒能從密林之中走出,來到族界,來到邊荒大地上。

“實力分布是怎樣?”白漢秋追問道。

在凡人間的戰鬥之中,數量有時候可以代表一切。

但是在修者之間的戰鬥,數量有時候未必會有意義。

真正的強者,哪一個不能以以敵百,戰千?

“我派過去的人的修為有限,隻能勉強的對這些妖獸的修為進行統計,”葉守業道,“現在他已經死了,所以隻能根據這上麵的記載來推斷。”

葉守業抖了抖手中的紙張,看來這名被他派出去探查的人的死,使得他有些難過。

像這樣的人,必然大多都是葉守業親手栽培,或者是拉攏在身邊的精英。

有些許情感上的難過和不舒服,是很正常的。

“這五萬多頭妖獸之中,絕大部分都是妖王,起碼占據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一萬多頭妖獸,則隻是一些妖將了。但是放眼族界的遠方,像這樣的妖將,你我都知道,必然不在少數,隻是沒有進入這樣的三支妖族大軍中而已。”

葉守業跟著道,“現如今凝雲宗內,神橋境的修者中,自行來我凝雲宗的有五千餘人,陳家等各個幫助調動來的神橋境修者有三千餘人,這些畫師們調動人脈等召集來的神橋境修者,亦有兩千餘人。合起來大約一萬一千人。”

聽著葉守業後一句跟上的對比,除了白漢秋和王朔幾人之外,老嫗他們方才真實的感受到了一種壓力,一種實力上和數量上的雙重碾壓。

族界那邊起碼有三萬頭以上的妖王,而凝雲宗這邊則隻有一萬名神橋境修者。

沒有幾個人可以像陳升那樣,在同境之間,所向無敵。

大部分的人,能夠跟同境界,同層次的妖獸打個旗鼓相當,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現如今,這一萬名神橋境修者,需要麵對的,卻是近三倍的妖王,這還怎麽打?

拋開彼此之間具體的實力層次,三名妖王攻擊一名神橋境修者,隻怕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可以將其撕碎。

“不過,因為凝雲宗中的畫師數量,也多的十分誇張,甚至遠遠的超出了我的預料的緣故,所以導致凝雲宗隻怕是這無數年來,聚集了最多的畫術的一個地方。”

葉守業咬牙道,“在文畫術的加持下,然後加上這些日子來,我們不惜代價在東聖州各地收集的靈器,我們的神橋境修者,應該可以做到以一敵二的程度。”

“再算上這些畫師們繪製的武畫術的話,召喚出來的妖王妖獸也算上的話,其實在神橋境和妖王境這個層次之間,我們倒也不能算是完全的無法對抗了。”

“尤其是陳升這一次事情之後,不是說這些畫師會對他十分尊崇嗎?說不得這些畫師發力,還能叫來大量的神橋境修者來幫忙。說實話,這些畫師的調動能力,甚至超過了陳家和姚家這些頂級的勢力,真是讓人驚訝無比。”

聽著葉守業的分析,那些趕來的化虛境修者,這才心中稍安了一些。

他們可不想跟凝雲宗一起共存亡,這是人之本性。

“還有,因為邊荒總體修者人數還算不錯,加上這是邊荒修者的家園的緣故,凝雲宗這邊聚集的煉神境修者還是很多的,”葉守業補充道,“甚至超過了這三支大軍中的妖將總數。”

“即便是族界其他地方的妖將妖兵也趕來,有我們之前分配下去的法寶靈器,他們應該也還是足以抵擋一二的,至少不會出現快速的潰敗的情況。”

葉守業的這一次開口,或許算是一個好消息。

又或許,隻能算是一個消息。

一個可有可無的消息。

故而在場的人,沒有幾個人笑,大家甚至都沒有什麽表情,而大家的心情,也依舊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