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四十九章戰一個當世我無敵(三)

“你的路,不純粹。”

陳升看著神星文,卻是忽然搖了搖頭。

“隻是我不知道,是你自己看重神夢亭的資源和功法,還是你父親他們逼的你不得不看重?”

陳升道。

神星文以神夢亭中有他在外曆練得不到的東西,來反駁陳升,看似對,實則荒謬。

放在其他的戰鬥中,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這句話很有道理。

你一介散修再強,難不成還能有我出自大勢力的更強?

但是放在陳升身上,卻恰恰行不通。

陳升和神星文自然都要走自己的路,那麽自己走的路,就理所應當比他們從任何一句得來之法,更強。

至少,自己對於自己的路,自己的法,要足夠的自信,足夠的鑒定。

好比陳升得到的荒神之法,八荒神典。

莫說東聖州,就是放眼浩瀚星域,這八荒神典之等級,怕也是頂尖中的頂尖。

但是陳升卻從未有過哪怕一刻,想要放棄自己悟得的那隻是有些開頭的《無相》之法,專修八荒神典的。

關於《無相》法的開創和開辟,他從未有過一日,不曾去想,不曾去悟,不曾去思。

同樣的,正因為此,陳升才會在擁有斬仙法和八九玄功的前提下,還要融合開創,六合八荒斬天大法。

相比之下,從內心裏認可神夢亭之強大,並以此來打壓陳升的神星文,卻是落了下乘。

神星文的臉色,開始真正的變得難看。

比其在陳升手中吃了虧,還要難看。

因為他發現,就在陳升言語的那一刻,他的道心,竟然真的有了一絲動搖!

他直接出手了。

一柄長槍,唰的一下從他的手中浮現而出。

長槍的力量散發開來,正是一柄達到了上品靈寶層次的武器。

對於陳升和神星文這個境界的修者而言,其之長槍比之陳升的黃金劍,拉開的差距不大。

他們兩個都不太能夠將彼此手中之器物,發揮出巔峰之戰力來。

故而,隨著神星文手中長槍之威散發開來,陳升隨後取出的黃金劍,也並未能夠幹脆利落的,將其長槍之威勢直接壓製下來。

長槍在神星文的手中舞動起來,一輪比之天上之日還要明亮的太陽,從槍尖誕生。

一股可怕的溫度從這太陽之中散發出來,四周百丈內的草地幾乎是瞬間化作虛無,就連大地都被直接炙烤的開裂開來。

在陳升的注視中,神星文手中長槍的槍尖,迅速的變得的通紅。

隨著神星文揮動長槍而來,那槍尖上的太陽竟轟的一下被槍尖吸收而去,一種耀眼的光芒從槍尖之上爆發開來。

陳升的眼睛猛的一陣刺痛,竟無法睜開雙眼。

就連外散出去的靈識,也好像探入了一片光明之地,連半分影子也難以察覺。

神星文冷笑一聲,卻是將到了嘴邊的猖狂之言語硬生生收了回去。

他不想再跟陳升爭論,以免被其動搖道心。

“喝。”

麵對撲麵而來的危機,陳升喝出一道白氣,氣息撞在前方,瞬間被淩厲的槍意撕碎。

陳升就這麽閉著眼睛,揮動黃金劍,開始反擊。

一連九顆星辰揮灑而出,陳升竟在這一刻動用了隻有地級的法技九星耀世。

神星文的這槍決很強,強到他一時間竟難以破解,陳升必須要借助此法,來判斷神星文如今揮槍之處。

九顆星辰在出現的刹那,就直接被槍芒撕成了碎片,在四周湧動起來。

神星文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笑容來。

陳升的舉動太過明顯。

可是卻不知,如果神星文這一招這麽容易就被破了,他就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了。

果不其然,隨著神星文繼續逼近陳升,陳升借助九星耀世感知到的,卻是整整九柄長槍。

這九柄長槍不分先後的在同一時間,落在了九顆星辰之上,將這些劍芒形成的星辰撕碎。

陳升忽然揮動黃金劍,往下壓來。

“砰。”

“鏗鏘。”

“噗嗤。”

一道口子,從陳升的胸口位置出現。他左胸口的衣衫破碎開來一道三寸長的口子,一些鮮血從中滲透出來。

不深,但卻是實打實的傷勢。

更為關鍵的是,在陳升的感知之中,神星文的槍,再一次消失了。

而沾染了陳升之血的長槍槍尖上,卻爆發出更為璀璨的光芒,將那血液也連帶著吸收了進去,不留半分讓陳升提前感知到的機會。

似乎隻要神星文持槍而立一天,陳升之眼,之靈識,就是作廢的,不起作用的。

至於聲音,對於他們二人而言,掩藏自己身體發出的一切聲音,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陳升也沒想到,僅僅隻是剛剛開始,他竟然就陷入了如此被動的局麵。

這神星文上來就動用的這一招,隻怕是已經達到了聖級法技的範疇了。

邁入了這個級別的法技,果然都有特殊之處,不容小覷也。

“若是以劍宗無名劍法來對呢?”

陳升在瞬間就將泣血一劍等劍招排除,反而是想起了當日百裏飛揚的父親,百裏天凝傳授給他的,劍宗鎮宗之法。

也是他在那十方山一行之中,在那彼岸河上,跟那無頭佛屍等對戰之時,勉強參悟些許,可以一用之法。

想到便做,陳升手中的黃金劍忽然一聲嗡鳴,其上的劍芒好似失去了控製一樣,向著四周胡亂的激射而去。

神星文眼神一冷,目中嘲諷譏笑之色卻更是濃鬱。

陳升此舉如同病急亂投醫,實在是毫無章法也言,也毫無意義可言。

平白浪費力量。

故而,神星文隻是腳下微微一動,槍尖就直接向著陳升刺了過去。

“看你如今將劍拋開,如何擋我。”神星文心中言語道。

他很清楚,以陳升和他這樣的人的靈覺,諸如槍尖入體都還沒有半點察覺,那是不可能的。

故而他此舉,隻為取得上風,而不是真個以為,可以借此隨意虐殺陳升。

但是現在,似乎也差不多了。

當槍尖逼近身體肌膚之時,陳升如其所料,有所察覺。

隻是那下探而來的手掌,在銳利的槍尖麵前,顯得太過脆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