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六章嘴賤沒辦法

這就好比,你想要點指一名官員。

難不成你還能當著皇帝的麵,對著皇帝和這官員一通亂指。

哪怕這皇帝知道你是指的身側官員,也還輪不得你這小輩亂來。

隻是那老者動作緩慢,此刻也都還沒從台階上上來。

而且他明知身後發生了什麽,卻不回頭去看。

反倒是有了不管製跟著來的小輩的正當理由。

“諸位,他也是你們聖城的人,自然可以跟你們聖城的人坐在一起,至於之所以能夠坐在那桌子上,是因為此次我虎族少族長要迎娶的,是他們的朋友,他們是作為這樣的身份入座的。”

那虎侯反應也快,在氣氛不太對勁的時候,急忙搶先一步開口,奪了虎侯發作的先機。

這終究是白虎的婚禮,真要是動起手來,不太好看。

而且這十方山中,也著實沒有妖獸,想跟聖城的人,牽扯上過多的瓜葛。

“你放屁。”

不曾想,那名骨蠻部的年輕人,卻是猛的喝了一聲,那手指竟跟著指向了這名虎族的鼻子。

陳升注意到,在這一刻,那老者的鼻子微微的往上提了那麽一提。

看來,這年輕人找事,他是默許的。

不過這做事方式,應該不太和他心意。

這般想著,陳升心中,也是有了自己的一番計較。

“他是我聖城的人?就他這不知道從那兒蹦出來的東西,也能算是我聖城的人?你們虎族就這麽好騙不成?”

骨蠻部的年輕人一臉不屑的道,“他是聖城的人,可卻連我都不知道,還真是奇怪呢!”

這下子,那名虎族的妖侯也是愣了起來,回頭看著陳升,看著虎族族長,目中有些許疑惑。

除了知道陳升內情的人之外,這些妖獸是真的,將陳升當做聖城的人來看待的。

就連跟陳升坐在一起的這些妖侯,也都是這麽認為的。

它會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是我的好友,是我親自安排他坐在那兒的,和你聖城無關,自然他是不是你聖城的人,就都不重要。”

這個時候,自然隻有白虎主動開口,是最合適的了。

白虎從那山峰之上露出身形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倒也有一番威勢在。

白虎的母親則站在它的身後,在這一刻,或者是在今日妖獸眾多的情況下,給足了白虎和虎族族長的麵子。

不然的話,以白虎母親這性格,恐怕早就跳下來要撕碎這骨蠻部的年輕人了。

“哦?原來是你。”那年輕人向白虎看來,“我認得你,曾經在聖城附近轉悠過。”

“當時看你皮毛白潤,還想將你獵殺,給我母親做個皮毛來著,結果卻有事耽擱了,”他搖了搖頭,“還好還好,不然的話今日這婚禮就辦不成了。”

“放肆。”

虎侯在一旁猛的跺腳,一股可怕的威壓瞬間降臨在這人的身上,“豈可侮辱我虎族少族長!”

說著,虎侯就大有要直接對其出手的意思。

這時,那群年輕人中,修為最強者,忽然不動聲色的動了一下腳步,那手臂上有莫名的凸起浮現,又緊跟著消散。

竟然將虎侯的威壓,暫時頂了回去。

雖然虎侯沒有動用全力,但是這人的實力,卻是著實不菲。

要知道,他方化虛境五層。

“丘天一。”

老者忽然開口,那年輕人也是頓時收手,安靜的站在了原地。

見狀,老者這才抬起腳步,繼續往上走來。

此刻,他也已經走上台階,視線和陳升他們的視線,開始碰撞,有了交際。

不過老者的目光,並未在陳升的身上多做停留。

很快,他就在陳升心中微沉的同時,將那目光,落在了安靈的身上。

一抹奇異的神色在他眼中浮現,緊跟著他這才邁步,跟著那虎族女子,向著虎族族長身側走去。

這樣的人,自然是可以坐在虎族族長身側,僅次於首位的位置的。

陳升將這件事暫且壓下,悄悄的握了握安靈的手,這才將目光自白虎那兒,瞪了一眼。

白虎的話被陳升硬生生的頂了回去,陳升則已經轉頭向著下方看去,

“這是虎族少族長的婚禮,我是否有資格坐在這兒,倒也不是你有資格能夠評論的。”

“不過白虎卻是我好友,它的婚禮總不能被我人族給打擾了,那我顏麵也是不好看。”

“所以,你要麽乖乖的在虎族的安排下,去你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要麽就……”

“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站在我的上方跟我說話!”

陳升正要繼續說,這骨蠻部的年輕人卻是怒喝一聲,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

“嗯?”陳升眉頭一挑,“我以為你隻是腦子不太好,想不到眼睛也不太好。”

“我是坐著跟你說話的,你看不到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即便坐著,也給了你仰望高山般的感覺?”

陳升嘴角露出一抹譏笑,連道了兩句。

他現在甚少跟人口語言談了。

要麽不惹他,一切好說。

惹他的,陳升出手是很常見的事情,讓對手後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隻不過,這次情況,有些特殊罷了。

聽到陳升的話,場中不少的妖獸都哄堂大笑起來。

陳升這些話中,並無粗鄙之詞,卻將對方懟的體無完膚,自然是比對方動不動爆粗,要來的精彩。

就是戰台上的泫金九闕蝶,都露出了一抹喜色。

它站在這兒,看著對方囂張,那滋味,可不好受。

“哦,對了,”陳升道,“還是應該說完,你若是不乖乖的配合,那我還是挺願意出手,讓你配合一下的。”

“哦?”這骨蠻部的年輕人被陳升懟的麵紅耳赤,此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動手?”

“就憑你這實力,竟然也敢叫囂著對我出手?”

說著,他猛的往前踏出一步,“今日我就站在這兒,倒是要看看,你打算如何對我出手!”

“真是無知,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他連著哼道,氣勢囂張。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升搖了搖頭,卻是端起了身側酒桌上的酒杯,

“你這張賤嘴,也是沒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