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八章巷子裏的酒鋪

陳升不是沒有嚐試過。

隻是這種血脈之力,在體內總是有些難以捉摸。

想要真正的撲捉到,體悟出來使用的方法,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行。

這種血脈之力所賦予的力量,和修者自行修煉來的靈力,靈識之力,規則之力等,有著極大的不同。

相比之下,使用起來,也就十分的奇特。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

然後呢?

然後他就可以變得更厲害了?

這顯然是沒可能的。

陳升雖然碎了天道束縛,也一並釋放了自己的潛力,但是想要在這片刻之間,就悟出使用之法來,卻是有些難。

隻是這種增幅性的力量,陳升本身也沒有過於在意。

結果,這剛剛說出來,那邊姚洛就動用了起來。

還真是讓陳升一時間,有點老臉通紅感。

“還不是你的人。”

姚洛十分認真的道。

隨後頑皮一笑,嘻嘻的逃了開來。

兩人先後從陳家墓地之中,走了出來。

墓地之外,陳楚風和陳賢辛,卻還猶自站在這裏。

“嗯?”

陳升微怔,正要開口詢問。

陳楚風就笑著道,“看來一切都很順利,不用驚訝,距離你們進去,時間還不過三日時光。”

“因為感覺到陳家墓地內有所波動,所以我就和大長老一起趕了過來。”

在看到陳升的那一刻,陳楚風的眼中,明顯有放鬆的神色。

看來,這喚醒遠祖血脈的事情,也不是那麽的順利,是有失敗的可能的。

而且從這個角度來看,失敗的幾率,恐怕還不小。

“有勞家主和大長老牽掛。”

陳升心懷感激,認真的道。

說是用七星龍甲術換陳家庇護魅影族和妖人族,但是其實彼此都知道。

這隻是陳升找個借口,將七星龍甲術直接給陳家罷了。

同樣的,從陳楚風和陳賢辛的站位來看,就知道,他們極有可能,這幾日根本就沒有離開這裏。

隻是有些事,有些話,有些情感,是含蓄的,沒有必要,一定要挑明來看。

“對了,姚家那邊,讓你回去。”陳楚風看了姚洛一眼,道。

“怎麽?”陳升眼神瞬間淩厲起來,“他姚家的那些人,還不安分?”

“姚洛,我跟你一起去。”陳升看向姚洛,朗聲道。

欺負姚洛,他一百萬個不樂意。

“激動什麽?”陳賢辛喝道,瞪了陳升一眼,“你這訂婚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怎麽,你不放人家回去,試試衣服,做做準備?”

“這是當年就定下的事情,你和姚洛又兩情相悅,姚家那邊,不會再阻攔。”陳楚風道了一句,寬慰陳升的心,

“還有,你往後就是陳家的少主,出去了也還有一層畫宗宗主的身份,凡事不要如此魯莽,有些話,藏著些說。”

被大長老嗬斥,陳楚風教導,陳升則是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沒有接話。

目送姚洛離開後。

陳升攤手,“兩位,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的?”

天地劫的事情過去幾日了,估計陳家這幾日的變化,不會少。

不說商量,就是想要告知他的事情,都不在少數。

臨近傍晚,陳升方才從陳家走出。

這一次,他沒有往姚家的方向走去,也沒有往四通門的方向走去。

他走去的方向,是東聖城的中心。

在那兒,有一個碩大的廣場。

廣場上,有一座雕像。

走到一半,陳升忽然眉頭一挑,轉身向著一側的一個巷子走去。

七拐八拐的繞了好幾圈,這才在一個拐角不起眼處,停了下來。

陳升抬頭看了一眼,邁步往一家酒鋪走去。

酒鋪外掛著的招牌上,已經掉了大半的漆,顯得有些破敗和凋零。

酒鋪外擺著兩三張桌子,此刻倒是坐的滿滿當當,每張桌子上,都有一二人在坐著。

這裏很安靜,大家隻是靜心喝著麵前酒碗裏的酒。

麵前隻有一盤像是蠶豆一樣的東西,大家也就隨手拈起一個二個,丟入口中,伴著酒水,一同入腹中。

陳升是被酒香吸引來的。

很香很純嗎?

好像也沒有。

隻是走到這裏的時候,不知為何,他忽然心中一動,就聞到了一縷酒香味道。

便忍不住的,想要進來看看。

此刻,一個老人正在那一旁,從酒缸裏舀起一勺酒,放入一個客人的酒碗中。

那客人眼巴巴的看著老者,還主動將酒碗往前遞了遞。

結果老者卻在將酒碗倒了二分之一後,就果斷的收了起來,沒有繼續倒。

那客人無奈的撇了撇嘴,隻好不甘的放棄,端著那半碗酒水,喝了起來。

倒也不小氣,大口的喝了幾次,就喝完。

隨後拍拍屁股,道了聲記在賬上,年底一並付清,就走了。

老者在後方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搖了搖頭,上前收拾起桌子來。

這剛走的人,一身衣著不凡,修為更是高達神橋境七層。

斷然不是一碗酒還要賒賬的人。

看來,許是老客戶。

又或許,是這裏的某些規則使然。

陳升走到酒鋪這來,那些客人也沒人抬頭看他,那老人也是自顧幫著自己的事情,並無搭理陳升。

酒鋪在巷子裏,十分的安靜。

喝酒的人,也大多都是一個人前來,自己喝著自己的酒,吃著自己的東西。

除了偶爾會發發呆之外,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陳升走上近前,客氣的道,“老先生,還請給打些酒,我想帶走。”

陳升一句話出口,四周的客人們,便紛紛抬起頭,好奇的看了過來。

見到是陳升之後,又紛紛嬉嬉笑笑起來。

“這哪兒來的少年郎,竟什麽都不知道,就一個人找到了這裏來,而且還想要將酒帶走去喝。”

“是啊,他也不知,這兒的酒,是隻允許在這酒鋪之中喝的,一滴都休想帶走。”

“便是我等常來,這每次來能夠喝上多少的酒,也是全看店家,由不得我等。”

“隻是不知,他這次是否有幸,能夠喝上這裏的酒了,想來也是個好酒的,若是錯過了,那便可惜了。”

“倒是不知此地規矩,有些意思,有些跳脫,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