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寸步不讓

“莫不是在讓我看笑話?”

陳升的聲音,在陳家墓地內回響。

當姚方賢撕破臉皮的時候,陳升就沒打算,要給對方留麵子。

縱然是嶽父又如何?

一個對自己的女兒,對陳升心愛的人沒半分照顧的人,就憑他生下了姚洛,陳升就要乖乖的對他言聽計從?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因為你生下我,所以我就要任你打罵,任你唾棄,任你處置。

你想我死,我就死,你想我嫁,我就嫁,你想把我賣了,我還要開開心心的幫你數錢,連說個不字都是不孝?

真是可笑。

能否在質疑別人是否有資格做兒女的時候,先問問自己,是否有資格,做這個父親或者是母親?

怎麽,難不成還想要讓陳升去將姚梅放出來?

然後鞠個躬,對姚梅道歉,說對不起?

“姚梅前輩,之前是我做的不對。你看你是想要將我關在這枯井裏折磨,還是想要將姚洛關在枯井裏折磨,隨你心意,你開心就好,不用管我。”

是他媽的傻逼嗎?

陳升沒有把這種話說出來,罵出來,就已經是壓著火氣,給姚方賢留了麵子了!

陳升自然知道,姚方賢為什麽會來遲,又為什麽會如此生氣。

因為齊先林早就提過,鎮壓姚梅的陣法,不是化虛境後期的修者,可以簡簡單單的破開的。

想要破開的難度,很大。

姚方賢肯定是先行去想要將姚梅釋放出來,卻沒有成功。

這是來給他下馬威,先讓陳升退步,然後再緩和關係,讓陳升去將姚梅放出來的手段罷了。

但是!

不好意思!

這個手段,陳升不從,也不認!

“你對姚洛好一分,則我對你好百分。”陳升看著姚方賢,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麽,故而無比直接的道,

“你若對他差百分,那我認你是誰?”

陳升說完,便不再開口。

也無心再開口。

姚方賢看了姚洛一眼,不知道想到些什麽,忽然道,“你母親想你了,等會先回去見她吧。”

“母親的身體,沒問題了嗎?”姚洛問道。

“還算順利。”姚方賢道了一聲,這才重新看向陳升,接著開口。

他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還是很不一般的。

比如現在,他遊刃有餘的,不經意的將姚洛的母親搬出來,先讓姚洛往自己這邊靠一靠,湊一湊。

這一手,就很是高明。

隻是,他不會知道。

如果不是為了擔心陳家和姚家對陳升不利,早在邊荒的時候,姚洛就已經會放棄一切,跟陳升在一起了。

所以,想要在這個時候,在自幼就對他們無比失望,以及在枯井之中苦守那麽久的姚洛麵前,談親情,實在是有些可笑了點。

人心隔肚皮。

真心換真心。

“姚梅是我乳母,身份特殊,便是她有錯,也不該由你來懲罰,更不能就這麽被鎮壓在那,成何體統?”

“以她的身份,管製姚洛,是占理的,你不該如此。”

姚方賢看著陳升,道。

“姚梅現在的處境,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陳升見姚方賢的語氣已經漸漸放緩,知道他跟自己猜測的一樣,所以自己說的話,也是稍稍的弱了些。

倒不是因為想要讓步,隻是不想讓姚洛夾在中間不舒服罷了。

不出他所料,姚方賢這一次發火的動機,終究還是為了姚梅。

這也並不奇怪。

如果不是姚方賢這樣,姚梅怎麽可能會在姚家變得那麽的猖狂。

連姚家大長老,都忌憚她三分。

“我先回答你的第一句話吧。”陳升語氣堅定的道,

“我不管對方是誰,這世間但凡是想要欺負姚洛,更別說已經欺負了姚洛的,那麽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這件事,於任何人,都不例外。日後嶽父自也可以督促我,便是陳家內,有人欺負了姚洛,我陳升,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陳升麵帶狠色。

他說的話,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姚洛是他心中絕對的絕對的底線,是斷然,絕對不可能容忍,任何人欺負她的。

“所以,姚梅身份再特殊,她那麽對姚洛,我也必然會出手。相反我,我不殺她,已經是我最大的退步。”

“如果嶽父對她被鎮壓在那兒,覺得不妥的話,我也可以理解,”說著,陳升突然冷笑道,

“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即日就可以趕過去,直接將她殺了。免得嶽父心煩。”

陳升不殺姚梅,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他說的,考慮到姚洛,姚方賢等方麵的緣故。

第二個,其實是他不想對方那麽輕易的就死去,他之所以請齊先林那麽做,要的就是讓姚梅感受一下,姚洛曾經受過的苦難。

殺她,太便宜她了!

在姚方賢麵色變化,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陳升再度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現在,我接著回答嶽父你的第二句話好了。如果你聽了這句話之後,還想要糾結這件事,那麽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談下去。”

“你覺得姚梅有資格管製姚洛,這恰恰是我最不能認同的,恐怕也是你最大的錯誤。”

“既然你初回姚家,而那件事又如此特殊,想來你也應該還不甚清楚,不太知曉。你們姚家的大長老,恐怕也不會在通信之中,將這麽大的事情,以書麵形式告訴你。”

“我和姚洛,在姚家墓地之中,見到了姚琪長老,並且跟她有過了交流。”

“姚琪長老曾言,如果這件事,你都不能處理好的話,那麽你就沒有必要,再做這個姚家家主了。沒有資格。姚家不如,另換家主!”

陳升盯著姚方賢,見他眼神終於動容,心中已有自己的計算,跟著追加,拋出了最後的話,

“因為拋開所有的所有的一切,一個膽敢以外人的身份進入姚家墓地,挖掘上代家主的親妹妹的墳墓,破壞其墓碑的人,都本不應該由我來說什麽。”

“若是這件事發生在我們陳家,不用我們陳家家主說一句話,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將他當場擊斃。”

“以其血,以其屍身,向先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