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二章觀撼龍有感

縱然以往,

這枚蛋也好,玄冰棺之中的陳玄峰和姬瑾瑤也罷。

能夠存放戒指之中,都和陳升特地請高大師煉製的特殊的冷凝戒有關。

但是一旦這兩者生機強烈,一般意義上,是不能放入儲物戒指的。

不然的話,那修者隨隨便就將活人放入戒指之中,未免成了兒戲和笑話。

隻是陳升沒有想到,如今這枚蛋的生機如此強烈,煤球竟然也有辦法,隔斷其的生機,將其依舊放入冷凝戒之中。

“看來,這枚蛋的生靈距離順利出世,隻怕還需要一些功夫和時間。”

陳升的話語落下,撼龍柱上,卻閃爍起了獨特的光芒。

隨著這些光芒漸漸的濃烈,撼龍柱三個大字,卻是漸漸的黯淡下來。

到了後來,更是哢的一聲,有裂痕遍布其上。

那巨龍虛影盤桓在撼龍柱上,低下碩大的頭顱看著陳升。

那光是龍眼就不知道比陳升大了多少倍的龍頭,栩栩如生,好似一條真龍,在盯著陳升看一般。

煤球這時候才從那形似麒麟的生靈煥發生機的喜悅之中回過神來,此刻揮著小爪子,很是氣憤的對著天空中的巨龍虛影叫了兩聲。

就像是在指責對方一樣。

“猛啊猛啊。”黃金獸在黃金劍內羨慕的叫道,“什麽時候咱也可以對著巨龍叫囂?想想都讓獸熱血沸騰,羨慕不已啊。”

“真龍都不見得稀罕你,怎麽可能會給你叫囂的機會?”陳升無情的打擊道,

“再說了,你沒事想要跟真龍叫囂什麽?”

這巨龍虛影盯著陳升,又沒下一步的動作,陳升也幹脆跟黃金獸多扯了幾句。

剛剛他以黃金劍對抗巨龍虛影的時候,這貨那緊張的樣子,他可是全都看在了眼中的。

“你這種身邊坐擁那麽多漂亮妹妹都不下手的人,懂個毛線!”黃金獸切了一聲,不屑的從鼻子間哼出一道悠長的白氣。

“你也不想想,真龍是妖獸之中的大佬,那懼怕它的,崇拜它的,豔羨它的,乃至是恨它,都數不過來。”

“這種情況下,要是我敢跟一頭真龍叫囂,那我黃金獸的名號,豈不是嗖嗖的,就得傳遍這天上地下,天涯海角?”

“你不是看不上這麽名利的嗎?”

陳升撇嘴,黃金獸這貨雖然以這等形態,活了悠久的歲月,但是這張嘴,卻著實是沒邊沒際的。

“哎!”

黃金獸一幅朽木不可雕也的悲歎搖頭,碩大的腦袋搖成了個撥浪鼓。

“虧你還是什麽陳家少主,畫宗宗主,怎麽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你也不想想,等我那一天跟真龍叫囂都全身而退了,那妖族之中,得有多少的女人為我瘋狂,為我著迷?”

“到時候,就是我不想要,她們也要上趕著脫光了衣服,湊到我這邊來。你想想刺激不刺激?”

黃金獸說到這裏,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睛中,已經充滿了**邪的光芒。

“話說回來,你這家夥之前在那天蠻部之中,跟那小蘿莉爽快的時候,可以一而再的將我給封印,不讓我看的。”

黃金獸抬起頭,哀歎且憐惜的道,“我說,兄弟,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嗖!”

在黃金獸這句話落下的一瞬間,它就覺得自己的身體,飛了出去。

等黃金獸反應過來的時候,它也隻能來得及破口大罵一聲,“我日它五行塵猿奶奶哦,陳升你太狠了吧!”

媯閣之中,黃金劍化作一道孤零零的光芒,向著撼龍柱上的巨龍虛影,急速飛射而去。

巨龍虛影上的真龍威壓,對於黃金獸的血脈壓製,已然到達極限。

黃金獸的身體抖動起來,如同剛從冰窖之中打撈上來,極為可憐。

讓陳升也意外的是,巨龍虛影竟然十分人性化的,做出了反應。

它哼的一下,噴出一道鼻息。

黃金劍就在這鼻息之間,以更快的速度,翻轉了一百八十度,倒飛了出去,向著一側飛出去近萬丈,方才堪堪停了下來。

好一會兒,黃金獸這才罵罵咧咧的,回到了陳升的身邊。

見陳升看了它一眼,又看了天空中的巨龍虛影一眼,這才乖乖的安分下來,不敢再胡亂動彈。

它還真怕陳升再給它來一下,剛剛那麽接近巨龍,它可是慌得不行。

“等著,等我突破到妖尊血脈的,看我還怕不怕它!”黃金獸嘴硬的嚷嚷道。

妖尊,是可以跟洞虛境的修者比擬的存在。

與此同時,天空中的巨龍卻將自己落在陳升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

緊跟著,它化作一道流光,向著上空,搏擊而去。

撼龍柱則是在這一刻,更為快速的,哢哢開裂開來,從撼龍柱之中,煥發出無限光彩。

“這是……”

“撼龍九式!”

陳升眼睛瞪大,死死的落在這巨龍虛影的一側虛空之中。

那撼龍柱此刻噴薄而出的光彩,竟然化作了一道人族的身影,在光芒之中,忽隱忽現,跟那巨龍虛影,搏鬥在了一起。

陳升的目光,瞬間鎖定在了這道人影之上,他的瞳孔之上,倒映著這道身影所有的動作。

哪怕他還沒有得到撼龍九式的法技法決,但是能夠親眼見到一個無上人物施展撼龍九式,對於他理解和參悟撼龍九式的真義,都是一筆無法想象的財富和巨大的助力。

他怎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撼龍柱一點點的轟然開裂,崩塌,天空中巨龍虛影卻與那人影鬥的不相上下,你來我往。

雖然兩者之間,皆是沒有半點的力量泄露出來,但是陳升卻無比的清楚,這必然是他所見識過的,最高層次的決鬥。

不管是這道人影,還是巨龍虛影,他們的一舉一動,哪怕隻是一個角度的轉變,身軀的扭動,都恰到好處。

他們的動作,渾然天成,一舉一動,都好似暗含了某種秩序規則,充滿了無盡的奧義。

若是多一分差一厘,這種效果,可能都會差千百萬倍。

陳升盯著這兩者之間的決鬥,雙目之中的神采,卻是越發的熾熱起來。

一場最大的機緣,一次最大的機遇,擺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