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何為聖？
姚洛說的輕巧，陳升卻光是聽著，都能感覺到其中的工程量，何等之浩大。
這裏的每一道劍痕，都是哪位前輩，千萬劍重複著，鐫刻下來的。
不然的話，早就被這特殊的井壁構造，給愈合了。
不可能留下絲毫的痕跡來。
由此也就不難想象，這每一道劍痕對於哪位前輩來說，都是重要的。
那麽每一道對於化虛境的強者來說，都是重要的劍招，恐怕光是參悟起來，就已經十分的困難。
更別說有著八十一道劍招。
更別說，姚洛還要將這八十一道劍招全部吃透了，然後再進行歸類，整理，拆解，重新融合，化作九道劍招。
這……未免太可怕了點。
“你那什麽眼神！”姚洛嬌哼了一聲，不滿的看了陳升一眼。
陳升竟然用看變態，看妖孽的眼神看著她，姚洛當然不會滿意了。
“沒，沒什麽。”陳升咽了口口水，喉嚨滾動著道，“我喜歡的人太強了，強的讓我這個未來的夫君，壓力很大啊。”
“你。”姚洛瞪著大眼睛，“你別亂說。”
“我可沒有亂說，不管是從你我的角度，還是從家族的角度來說，你都注定是要嫁給我的了。”陳升笑道，
“本來我這一次來，就是要跟你們姚家，商談訂婚一事的。”
姚洛咬了咬嘴唇，羞澀的將腦袋都埋進了胸前。
“那個，那個，其實還差一些，”姚洛道。
陳升疑惑的看來，“還差什麽？”
“這八十一招劍訣，除去最後的數招之外，其餘都應該是差不多在天級中下品的法技層次。”
能夠開創出天級中下品的法技，其實已經是極為強大，極為可怕的一種行為了。
畢竟，開創法技，和參悟法技，那是兩種概念。
可見，當年被鎮壓在這裏的姚家長老，十分非凡。
誠然也是，如果不是極為特別的話，也不可能使得姚家一直保留這裏，沒有祛除。
“八十一式劍招，隻有最後幾招，勉強達到了天級上品的邊緣，”姚洛道，
“我將這八十一招融為九招之後，這九招應該就都差不多是天級上品的層次了。”
“隻是還差一些，等我的修為再增進些，再花些時間的話，這九招劍訣，我應該是可以將其最終化作一招的，到時候，說不準可以突破天級的桎梏，踏入更為高階的法技之中去。”
“……”
陳升無語，他還以為，姚洛在說婚事一事。
沒想到姚洛竟然將話題全麵的引了回去，沒有繼續順著他所提的訂婚一事來談。
見到陳升的表情，姚洛也是噗嗤掩嘴輕笑起來。
“難怪你剛剛要讓祖母出手，將姚家大長老隔開。”陳升正經的道，“這樣的劍訣，已經足以引起一些動**和不必要的麻煩了。”
“嗯。”姚洛點頭，“天級法技幾乎是各大勢力手中最強的法技了，再強的話，應該是有的，但是估計不到最後一刻，沒人會暴露出來。”
“功法分為，天地玄黃。那天級之上的功法，叫什麽？”
“聖。”姚洛道，“為聖階。”
“聖……”陳升喃喃，他忽然道，“照這麽說，那麽東聖州的那位東聖，是不是就是化虛境之後的層次的意思？”
陳升是知道，現如今的東聖州，幾乎沒人知道，化虛境之後的境界，是洞虛境的。
就連玉石白骨，也曾奇怪過這一點，並且明言過，如果東聖州無人知道下一個境界叫什麽的話，那麽極有可能，東聖州就算是有人有可以突破到洞虛境的資質，也幾乎難以順利突破。
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下一個境界前進的方向是什麽。
這簡短的洞虛二字，實則蘊含了無窮之奧義。
看似隨口便可說出，實則光是從偌大的東聖州，竟然遺失了這樣的兩個字，就已經可以看出，其之不凡了。
“是，也不是。”姚洛對這些事情，一如既往的，涉獵很深。
“我曾經聽父親說過，東聖是東聖州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姚洛道，“而東聖之‘聖’之一字，應該也確實跟你說的，化虛境之後的層次，有些關聯。”
“但是現如今的東聖，恐怕未必是化虛境之後的層次，他的實力，極有可能是化虛境巔峰，距離下一個境界，尚且還留存些許差距。”
“父親說過，如果東聖真的突破了的話，恐怕東聖州的格局，會發生動**，東聖府的勢力，會再度擴張，達到徹底的掌控我們這些勢力的地步。”
“下一個境界，名為洞虛。”陳升點了點頭，直言道。
這是他第一次，將從玉石白骨那兒得到的消息，告知出去。
當然，他之後會將這些，告訴陳賢辛他們。
他沒必要將這事情，藏著掖著。
隻是最多傳給自己相信的人，不去傳遞到其他人耳中罷了。
隻不過，他第一個跟姚洛說了罷了。
“哦？”姚洛忽然愣了好一會兒，好似她的腦海中，有許多東西，許多事跡，許多消息，要跟這兩個字進行碰撞。
“原來如此。”半響，她方才緩緩的道，“那即便是洞虛境，也必然不是武道的巔峰了。”
“為何？”
陳升心知武道巔峰之路尚且遙遠，但是聽姚洛的語氣，卻不像是在猜測，反而是在很肯定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既然連洞虛境，都是從他這兒得知，又如何可以肯定，其之後必然還有其他境界？
故而武道可能並無止境，可是這般推測，卻頗為怪異。
“化虛也好，洞虛也罷，皆離不開一個虛實二字。”
“化虛境，修者身融天地之間，感悟天地道則，從而窺探天地之虛實也。”
“洞虛境，當是修者洞破一個道則，借助這一道道則為橋，從而跳脫天地之間，方可達成。”
姚洛說了些，略有點繞口的話。
陳升聽來，若有所悟，卻不得真義。
然，這番話，倘若傳出。
卻足以震動東聖大地，震撼萬千生靈。
要麽，世人奉姚洛為師，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
要麽，世人奉姚洛，為必殺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