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迫不及待

陳升的話說完了。

場中,卻久久沒有人開口說什麽。

敢情,如果不是因為姚洛,陳升根本就不會來東聖城?

如果不是為了擔心自己在東聖城這邊,沒有什麽靠山,他也就不會去往畫宗?

而他本來,隻是想要進入畫宗,借助畫宗和畫師協會的力量的?

結果卻一不小心,成了畫宗的宗主,還拜了贏昊為師?

畫山有多麽的難闖,他們這些人自然清楚的很。

現在聽到陳升竟然連過九曲十八彎,這群人看向陳升的目光之中,無不透著變態二字。

這陳家將要定下的少主,竟然在武道和畫術一道上,都有著如此驚人的造詣?

“九曲十八彎……”陳家家主眼前一亮,他看向贏昊,

“贏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畫山第九曲,似乎就連當年的畫聖他自己,也沒能順利通過吧?”

陳家身為古族八姓之一,對於一些事情,知道的還是比較多的。

“是,”贏昊點頭道,“畫山第九曲,是畫聖當年根據自己得到的一些殘破的典籍,推導出來的。”

“跟遠古時期的靈畫術有關。”

贏昊笑著搖了搖頭,“其實自從畫聖之後,畫宗的傳承雖然不曾斷絕過,但是卻也從來沒有誕生過真正的畫宗宗主。”

“因為按照畫聖定下的規矩,隻有闖過了畫山九曲的人,才能夠被奉為畫宗宗主。”

贏昊看向陳升,“因此,他這徒兒,倒是畫宗真正意義上的,第二任宗主了。”

陳升訝然,他自己也沒聽贏昊提過這件事,所以他也是剛剛得知。

“好!好!好!”

陳賢辛忽然在後方連續大叫了三聲好,大步走到陳升麵前,十分開心的照著陳升的肩膀,拍了一下。

“好樣的!”

陳賢辛激動的道,陳升沒跟他提過這件事,這是絕對的,出乎了他意料之外的驚喜。

場中很多人,包括陳家的人,恐怕都沒幾個人,見過陳賢辛這麽開心的。

但是這一會兒,卻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麽不妥。

就算是姚家大長老,神夢亭副宗主他們幾個人,在看向主廳的時候,都不由得流露出了豔羨的目光來。

這件事,若是發生在他們的宗門家族裏,他們隻會比陳賢辛,要更加的激動。

那,可是畫宗宗主啊!

“有些話害死說在前頭,”贏昊聲音漸漸轉冷,“陳升固然是你們陳家的人,但是他也是我畫宗的一宗之主。”

“按照畫宗的規矩,他不得以損害畫師協會的發展為前提,來幫助你們陳家。更不可輕易的將畫師協會,卷入勢力紛爭之中。”

贏昊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向陳家家主和陳賢辛他們的,但是卻也不失為,是對陳升的提醒。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陳家家主急忙答應道,沒有絲毫想要反駁的意思。

他都能夠想象得到,自今日起,他們陳家在跟畫師協會的合作方麵,會得到怎樣的一種便利。

至於讓畫師協會參加到他們陳家與外人的紛爭之中來?

陳家家主根本就不去想這些。

論戰鬥力,畫師協會這群人,還真比不過他們陳家。

陳家家主從一開始看重的,就是畫師協會那龐大的畫術資源。

得先手者,得天下。

這一刻,陳升沒有去跟那陳天權說什麽。

也沒有人再去關注,依舊還站在場中的陳天權了。

從這一刻起,陳天權,就是一個笑話。

一個天大的笑話。

一個踏腳石,一個讓陳升踏著,徹底的站在東聖城所有人的視線之下,驚豔的人兒。

少主儀式,開始正常且順利的,進行了下去。

好笑的是,因為贏昊的目光一直盯著,陳家家主本來還想要好好囑托囑托,打磨打磨陳升,再將墨玉金晶製作而成的少主銘牌,交給陳升的。

但是現在,也隻好簡單快速的說了兩句,就給了陳升。

畢竟,他現在要是再去廢話那麽多,總覺得有些怪異。

身為畫宗宗主的陳升,如果單純的想要謀一己之私的話,那麽在修煉資源方麵,隻怕是已經看不上成為少主之後,陳家能夠給他提供的修煉資源了。

靈丹靈玉,隻怕是數之不盡,用之不竭。

接過少主銘牌,接下來,自然就是慶祝的宴席。

在簡單的跟到來的一些身份特殊,地位較高的強者們,一一見過,打了個照麵,走了個流程之後。

陳升便也終於得以脫身。

“姚前輩,你什麽時候回去?”

陳升端著一個精致的酒杯,悄無聲息的就來到了姚家大長老的麵前。

姚家大長老自然早已察覺到他的到來,但是在聽到陳升這樣的一句話的時候,還是老臉微變。

“您別誤會,”陳升嘿嘿笑道,“我隻是想著,等會你回去的時候,我可以順便跟你一起回去來著。”

“陳升,你急什麽。”

陳賢辛從一旁走過來,瞪了他一眼,“你那心上人,還能跑了不成?”

“哈哈,當真是少年風流,這時候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心上人了。這他自己的慶祝酒,倒是已經沒什麽心思喝了。”東聖府的大管事笑了一聲,從另一側走了過來。

陳升就是全場的焦點,他到那兒,場中所有人的關注點,自然便跟著到哪兒。

“姚家小公主姚洛,素來在東聖城年輕一代之間,就頗受喜愛,我聽聞,好似還是年輕一代眾人的,第一美人呢?”

有人在一旁笑著開口道,無聲無息的誇了姚洛,也自是順著陳升的心意在說話。

畫宗宗主,陳家少主,魅影族的主人,西沙老嫗的支持,這一係列的身份,誰還敢輕視他陳升,真將他當做一個晚輩來看?

“幾年不見,自是想念。”陳升摸了摸鼻子,臉也不紅,跟著道。

當日邊荒一別,至今不曾親身相見,說不想念,那是假的。

“也是,姚兄,既然陳升少主之事已經塵埃落定,那我們兩家,也是時候該商量一下,定個時間,先將這門親事,定下來了。”

陳家家主端著酒杯走過來,笑道。

“而陳升,他想要去看看未來的妻子,我們這些長輩,也不必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