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老嫗的真實身份
“嫂子您前些年去往西沙,可是好些年,不曾再來了。”
如果說,老嫗的話,明顯是故意的在表明自己,是來支持陳升的話。
那麽這一句話的響起,就讓陳家內外的很多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來。
因為說出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家的大長老,陳賢辛!
這一聲嫂子,那可真是一瞬間使得老嫗不管是身份上,還是地位上,都讓人震驚了。
更別說,其那可怕的修為。
“既然明知不受歡迎,那我還來這兒做什麽?”老嫗看都沒看陳賢辛一眼,隻是輕輕的拍了拍陳升的手,
上下打量著陳升。
就像是在看看陳升有沒有瘦了,胖了,有沒有哪裏傷了一樣。
如同一名普通的老人,在看待久未曾見的孫兒。
她的這些舉動,無疑是全都列入了所有人的目中。
這,是比她之前說的話,要更加讓人,心驚之地。
這說明,她跟陳升之間的關係,是何等之妙。
陳升看著陳賢辛,麵露奇怪之色。
確切的說,是看向陳家家主這所有陳家高層的時候,陳升的麵色都有些奇怪。
老嫗的出現,他們是驚訝的,也是沒有想到的,這一點,他看得出來。
但是陳升不明白,為什麽他稱呼老嫗為祖母,這一層近乎於血緣的關係的稱呼,這群人沒有一個人感到意外?、
“哪裏話哪裏話,這東聖城,怎會有人敢不歡迎您。”陳賢辛賠笑道,
他的實力並不比老嫗弱什麽,甚至於可能還要更強。
何況,就算他的實力比老嫗弱,也不需要如此的客氣。
所以,他這麽做,顯然是因為老嫗的身份,比較特殊。
“陳升,你邀請了你祖母過來,怎麽也不跟我們提前告知一二?”陳賢辛故作嚴肅的,跟陳升道。
“你收起你那虛情假意,不許將責任往他身上推,”老嫗將陳升往自己身側拉了拉,瞪了陳賢辛一眼。
“你都可以將瑾瑤和玄峰他們逼出東聖城,趕到邊荒去,還有什麽是你做不出來的?”老嫗看向陳賢辛,冷笑道。
要不是陳玄峰和姬瑾瑤還有一線生機,她就不止是跟陳賢辛廢話的,恐怕早就一道靈力轟過去了。
“這件事你也知道了……”陳賢辛頓時一陣頭大,他還以為老嫗常年在西沙那邊,對這裏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來著。
“廢話,瑾瑤與我之間的關係,你不知道?我豈能不關注?”老嫗怒道。
見情況越來也不對,陳升急忙站出來,打圓場。
“大長老,先將祖母她迎進去吧,日後再敘舊好了。”陳升道,“祖母,我扶你進去。”
陳賢辛笑著看了陳升一眼,老嫗也自不會讓陳升難堪,順著陳升的意思,進了主廳。
陳家家主自然安排人送上座椅,讓老嫗先行坐下。
幾人幾句客套之中,陳升方才身體一震,意識到了真相。
老嫗輕輕的將他的手反握了一下,顯然是知道陳升心中所想。
陳升終於明白,為什麽陳家這些人,對他和老嫗之間的親密,隻是驚訝,而不奇怪。
而陳賢辛,又為何對老嫗,如此的客氣,如此的謹小慎微。
這一切,隻以為老嫗的丈夫,姓姬。
而其,正是姬家上一代的大長老,輸給陳賢辛每年一壺酒的那位!
故人已逝,其之道侶,陳賢辛自然不可能會不尊重。
這一聲嫂子,便也是一聲尊重。
陳升不知道的是,老嫗其實後來跟其道侶,也就是姬家的大長老鬧翻過,並且就此分離,去了西沙。
並且跟姬家的關係也幾乎斷絕的差不多了。
雖然姬家對其依舊無比尊重,但是老嫗卻一直都很冷淡。
而這,也是老嫗進入陳家,陳家這些人,並沒有多少抵觸的原因之一。
否則,若是真的姬家人到來,那麽陳家這群人,可不會如此的客氣。
“又是那西沙邊陲之地嗎……”陳天權那挑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打斷了場中一時間的客套,也使得眾人的注意力,再度轉移到了陳升的身上來。
“你是真的蠢。”陳升搖頭,“蠢的不自知。”
連陳家家主,都對老嫗敬畏有加。
陳天權偏要以這樣的話來開口,這不是當眾打陳賢辛的臉嗎?
陳賢辛那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你耳聾不成?
連陳家大長老的嫂子,你都敢詆毀,你還有什麽不敢的?
一時間,就是陳賢辛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們之前不說話,是因為想要讓陳升發揮,不想打擾小輩之間的競爭,落了自己的身份和麵子。
但是不代表,他們不能說話。
“但是我,有些懶得跟你計較。”
陳升搖頭快速的道。
如果陳天權還有點理智的話,就會發現,陳升這快速補充的一句話,搶了陳賢辛說話的機會。
使得陳天權,免去了被陳賢辛遷怒和嗬斥的教訓。
隻可惜,這一點,場中很多人都看出來了。
唯獨陳天權,看不出來。
“到底是懶得跟我計較,還是無力反駁,隻怕你自己心裏清楚吧?”陳天權譏諷道。
“哎。”
陳升扭頭,將視線從陳賢辛的身上移開,在老嫗的身上稍作停留。
“祖母,他對你的不敬,我日後會解決,還望不要在意。”
說完之後,在老嫗輕輕點頭後,陳升便將目光,再度越過大廳,看向了門外。
他上上一次這麽做,迎來了荊克。
得到了魅影族的支持。
魅影族的投誠,不管陳天權怎麽說,大家都是必然知道,這無疑是使得陳升的自保能力,和殺人能力,都得到了質一般的飛躍。
而他上一次這麽做,迎來了老嫗。
一名化虛境八層的,絕世強者。
這一次呢?
會是誰?
“這一次來遲了,可不能怪我!”遠遠的,龍鱗熊那粗大的嗓門,就傳了過來。
如果說它的聲音出現的話,眾人隻是略有些詫異,
那麽當那站在龐大的龍鱗熊的肩膀之上的青年出現的時候,場中的氣息,就已經凝固了。
怎麽可能,會是他?
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