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當真西天也?
你可以越階殺敵,畢竟你身為陳家之人。
功法是絕頂。
法技是絕頂。
武器是絕頂。
還有靈力的精純度,戰鬥的經驗,名師的**等等。
修者之間的戰鬥,從來都不是隻是看修為而已。
老馬失蹄的事情,並不少見。
……
“轟。”
“轟隆隆。”
可是,伴隨著陳升將這人殺掉的同時,他後方的那小西天秘境的入口,卻是震顫起來。
似乎隨時都會自空中消散。
時間,幾乎沒了。
一時間,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牽製,視線在小西天秘境入口上,和陳升的身上來回轉移著。
神橋中期的陳升,竟然凝聚出了靈體,那麽他自然是可以進入小西天秘境,跟他的那些哥哥們一較高下的。
同樣,陳升也已經通過數次的出手,證明了自己。
如果這樣的人,隻是因為來自於邊荒,沒有人可以保護他的肉身的話,那可真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一時間,一些不曾參與陳家這些嫡係們的利益之爭的人們,修者們,內心中唏噓不已。
“轟!”
就在陳升轉身往小西天秘境邁步而去,靠近而去的時候。
一道碩大的影子,終於從那人群後方,跳躍到了場中。
小西天秘境之旁,那名陳家的化虛境強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直接從盤坐的狀態之中,站起身來。
戒備的看向了來者。
“你……”他正要開口,陳升卻也跟著開了口,“你他媽是死在路上了不成了?”
陳升的瞳孔收縮,其內精芒乍現。
龍鱗熊剛剛急匆匆地到達,被陳升這麽一罵,先是一怔,差點沒反應過來。
抬頭看了一眼那小西天秘境,這才恍然反應過來,熊眼之中剛剛泛起的一些怒火,也是瞬間熄滅,連帶著氣息也萎了下去。
按照贏昊的推算,它確實是應該早一刻鍾的時間,就到這裏的。
差不多就是在陳天晗進入小西天秘境之後,它就應該到達,然後陳升就可以直接進去了。
如此一來,陳家那些嫡係們,就不會知道陳升的嫡係,不會在裏麵共同聯手,為難陳升,給陳升製造麻煩。
至於贏昊他自己,如果他現在就站出來,直接站在陳升肉身外守著,就有些過了。
相當於陳升一上來就暴露自己的底牌,這不是好事。
贏昊不可能這麽不靠譜,陳升可是他的徒弟,而且還是畫宗的宗主。
開不得玩笑。
隻是龍鱗熊它自己拖拖拉拉,錯估算了一點時間,來的遲了這麽一點。
陳升的好脾氣,龍鱗熊自己是知道的。
陳升在畫山上闖關,在畫宗內修煉,那麽久的時間中,眉頭都沒擰一下。
現在,陳升發火,很正常。
越是不容易發火的人,發起火來,就越是可怕。
而陳升,身為畫宗宗主,他確確實實有足夠的資格,足夠的身份地位,去嗬斥龍鱗熊,甚至是責罰龍鱗熊。
可是,四周之人,並不知道陳升的身份。
但是他們中的很多人,尤其是人群之外,那些隱藏的強者們,是都認得出,龍鱗熊來的。
何況,就算認不出,那妖侯中期的渾厚妖力,難不成是擺設不成?
在龍鱗熊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們還以為,龍鱗熊的目標,是小西天秘境呢。
然而現在看來,陳升竟然在毫不留情的,訓斥龍鱗熊?
陳升看了龍鱗熊一眼,眼中是真實的怒火。
但是他也知道,事不宜遲,不能再拖。
所以也十分幹脆的,直接遁出靈體,嗖的一下,向著那小西天秘境撲去。
龍鱗熊哪裏還敢怠慢,急忙往前走去,直接張開碩大的手臂,將陳升的身體圍了起來。
然後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那陣仗,陳升沒有出來之前,它是不打算動彈了。
而一頭連化虛境中期的修者,都難以破防的龍鱗熊,就如同一個可以移動的堡壘,它這麽做,還有誰,能夠傷害到陳升?
陳升的靈體剛剛遁入小西天秘境之中,小西天秘境的入口,就砰的一下,消失在了空氣中。
那名陳家的化虛境強者,看了龍鱗熊一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返身進了陳家。
場中,隻有龍鱗熊碩大的身影,和被他擋住了的陳升,還在此。
其餘人,也在觀望了一陣之後,攝於龍鱗熊的威勢,急忙離去了。
至於龍鱗熊,別說贏昊已經給它下了命令,它無法反抗。
就算是沒有贏昊在,它也不敢不保護陳升。
……
陳升穿過小西天秘境的入口,進入了小西天秘境之內。
這是一片金色的海洋。
是的,他直接無法控製的,墜落進了一片汪洋之中。
他可以跳躍,卻難以持久飛翔。
也就是說,他必須要泡在這片汪洋之中!
汪洋,是金色的!
靈體一入金色汪洋,耳邊就有經文之聲,瞬間浮現。
這經文之聲好似融入在了這汪洋之中,從這水中每一個方向,向著陳升擴散而來。
穿過他的靈體,又和四周的水交融,然後繼續在他的體內穿梭著。
在這些經文之聲的穿梭之中,陳升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的靈體,好似出現了一些變化。
一些,好的變化。
“這經文之聲,怎麽聽著如此的熟悉?”陳升凝眉,自言自語。
這些經文之聲在隨著汪洋之水的起伏而擴散,十分的模糊,仿若從汪洋的盡頭,那遙遠之處傳來。
陳升無法聽得其內的真正含義,隻能夠模糊的感應到,這是某種經文。
站在汪洋之中,陳升唯有上半身,**在汪洋之外。
下半身則是被汪洋彌漫,腳下卻是如同有一種力量在支撐著他,讓他好似如履平地,不至於沉沒下去。
陳升看得到,自己的腳下,還有更多更深的海水。
可是,他卻如同走在一個隻能漫過他腰部的河道一般。
十分的奇異。
陳升站在原地,觀望了好一會兒。
良久,他才突然伸手,向著前方的汪洋之水拘起。
拘一捧海水於掌心之中,他往高空之中灑去。
定睛看去,在那些灑落的每一滴海水之中,仿佛都坐著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