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不服,就死
“你,不服?”
麵對陳天陽這看似中氣十足,實則僅有那麽一點點水準,充斥了破綻的言論,陳升沒有做任何的反駁,隻是道了這麽一句。
他騎乘在青雷豹王之上,俯視陳天陽,如此開口。
自是瞬間,就將陳天陽的氣勢,給比了下去。
陳天陽言語之中,對陳升頗為了解,連被陳升焚燒了的陳家村都知道,可見他在陳升身上,是下足了功夫。
這反而使得陳天陽處於弱勢。
既然你如此驚慌失措,如此百般調查,說明你對陳升充滿了警惕和提防。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解決陳升?
是沒能力解決不了,還是蠢到根本想不起來,要解決對自己有威脅的人的這種事?
何況,陳升生於邊荒,就不能是陳家嫡係了?
陳家嫡係就不能去邊荒生孩子了?
可笑。
其次,青雷豹跟陳家的淵源,天下共知。
青雷豹性格暴烈,速度飛快,自古而來能夠馴服青雷豹者,少之又少。
而陳家之所以能夠讓所有的青雷豹聽從於陳家嫡係,正是因為青雷豹一族得罪了妖侯中的焰靈蛙一族。
焰靈蛙這一族天生記仇,但凡是招惹到這一族的,隻要是實力稍稍有所不如的,無不被它們追殺滅族。
在妖獸之中,焰靈蛙的記仇,是出了名的。
焰靈蛙的報複之瘋狂,也是出了名的。
所以,青雷豹其實已經難以在妖族世界之中生存下去了。
畢竟,除了陳升身下的這一頭不知道因何原因進化的青雷豹王之外,其餘的青雷豹成長的極限,也隻是妖王境後期。
遠無法跟焰靈蛙抗衡。
即便青雷豹的速度快若閃電,可是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也依舊難以討巧。
因此,青雷豹就必須要臣服於陳家,借助陳家的力量,保全他們自己。
這種送上門來的,陳家怎會不要?
所以,自那之後,青雷豹就成了陳家嫡係的一種身份的象征。
普天之下,九成九的青雷豹,都唯陳升之命。
現在,陳天陽開口就說,陳升之所以能夠馴服青雷豹,是因為他掌握了青雷豹的弱點。
先不說青雷豹是否有弱點會被陳升掌握,就算有,那由陳天陽這個陳家嫡係說出來,豈不是在陳家的臉?
要知道,能夠騎乘青雷豹,就是陳家嫡係。
這樣的一個認知,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深入眾人的認知中了。
怎麽?現在陳家自己人,要否認?
那陳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這一方麵的身份的象征,以及那無上的威勢,豈不是泡湯?
陳天陽沒有注意到,當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陳家的高層對他投去的失望的眼神,以及他其他的幾名兄弟眼中的譏諷之色和得逞之色。
至於陳天陽口中所謂的,讓陳升自證陳家身份,不然就是辱他陳家的話語。
就是一頂單純的扣帽子了。
這是要強行往陳升身上扣罪。
這種話,如果是真的有人辱陳家之名聲,那麽陳家必然不會放過對方。
可是,陳升又如何辱沒陳家了?
陳楚風這個家主在這,還被陳升打斷了話,都沒怪責陳升,反而給了陳升一個表現的機會,作為檢測。
輪得到你陳天陽說話?
你陳天陽一天不是少主,不,一天不是家主。
那麽陳楚風,就不容任何陳家人頂撞。
因此,陳天陽雖然比在邊荒的時候,懂得了要借勢壓人,但是實際上,卻是狗屁不通,根本站不住腳。
正因為如此,所以麵對他的苛刻和質疑,陳升隻是說了一句,
“你不服?”
而沒有解釋。
因為,不需要解釋。
“這不是我服不服的問題,是你的問題。”陳天陽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反而被陳升的氣勢所壓,生出了強烈的反抗心理。
“你是不是陳家的人,不是看你能不能騎乘青雷豹,就可以的。”
“你……”
陳天陽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陳升直接開口,打斷了。
“那看什麽才行?要不我下來,你來試試騎乘這頭豹王試試?”
陳天陽到嘴的被陳升堵回來,在聽到陳升的話的時候,條件反射的看了他身下的青雷豹王一眼。
目中瞬間出現的忌憚之意,是他藏都來不及藏的。
他,不敢。
事實上,場中敢這麽做的,沒幾人。
如果不是有煤球幫助自己壓製,陳升也不會在這麽多人的場合上,貿然的去挑戰馴服青雷豹王。
青雷豹本就極難馴服,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何況是青雷豹王?
陳天陽難以去駁斥陳升的這句話,又不敢真的開口要去馴服青雷豹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
陳天陽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許多。
是的,作為想要爭奪陳家的少主的人,在這種場合之中丟臉。
那麽他以後真的成為陳家少主的時候,這些就都是恥辱的曆史和過往。
不管是陳家還是陳天陽自己,都是不願意看到這一點的。
至於陳家為什麽無動於衷,隻有陳天陽自己臉色難看。
那是因為,從陳天陽這般膽怯的刹那,陳家的高層之中,對他能夠勝利的期盼,就降低到了底層。
為了一個幾乎沒可能成為少主的陳天陽站出來?
那不可能。
“喏。”
看著對方,陳升輕輕一抖手,一塊銘牌出現在手中,緊接著飛向了陳天陽。
正是墨玉銘牌。
“媯”字牌。
陳家嫡係才會擁有的銘牌。
墨玉銘牌在陳升的控製下,在陳天陽的麵前懸浮著,也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隻不過,陳升的目光,卻不是在陳天陽的身上。
而是在陳家一眾強者的身上。
果不其然,在看到這一塊“媯”字牌,尤其是在陳升特地激發這塊銘牌的氣息的情況下,陳家家主陳楚風和幾名陳家高層的臉色,都出現了些微的變化出來。
有幾名高層向著陳升看來,陳天陽所言的陳升生於邊荒這件事,似乎隱隱約約的,跟他們記憶之中的一件事,對上了。
“還服不服?”陳升問。
“為何要服?”陳天陽怎會示弱?
“因為不服,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