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真龍號角

石峰的意思,很是明確了。

而他做事手法,也是毫無半分化虛境的禁錮,無所不用其極。

對於這種不顧,不在乎身份尊嚴的強者,其威脅,要大的多。

極為難纏。

“陳哥,不用管我們!”石雕鼠王硬氣的開口,然而卻在下一瞬間,就整個人轟的一下,趴在了地麵上。

嘴裏鮮血不停的往外冒著,已然受了重傷。

對於他,石峰想要殺他,甚至於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一個場域之力壓下去,就足夠了。

陳升握著黃金劍的手上,青筋暴露。

到了如今這一步,他已經再無他法。

隻能打,隻能不顧一切的戰。

戰就戰,何懼之?

轟!

黃金劍上,光芒暴漲,感應到了陳升的思想的黃金獸,配合著陳升,調動了最大的力量。

這一股力量衝出,那些圍過來的修者,齊刷刷的往後倒退了一步,有些忌憚。

“極品靈器?”石峰看向陳升,“好東西倒是不少,難怪不讓我搜你的身。”

“看來,即便沙陽文要用自己的性命護你周全,你也不願意啊。”石峰冷笑起來,陳升的一係列舉動,已經擊破了沙陽文的謊言。

也使得石峰他,不需要再去糾結,他自然開心。

畢竟,鎮壓陳升和沙陽文,他還是可以輕易做到的。

“不過,你好像對神橋境和化虛境之間的實力差距,有些不太明白啊。”石峰搖了搖頭,抬手間,陳升腳下的土地,忽然震動起來。

隨後,一麵偌大的土牆忽然從陳升的腳下,拔地而起。

這土牆之中鑲嵌著大量的沙石,沙石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使得土牆上麵,密密麻麻的點,看上去讓人頭皮發麻,惡心想吐。

“去。”

石峰輕喝一聲,土牆竟然彎曲起來,猛的向著陳升衝了過去。

速度,快若飛劍一般。

陳升抬劍,轟然一劍往前遞出。

轟。

鋒利的黃金劍順利的破入了土牆之內,將土牆擊出一個坑洞來。

然而,就在下一刻,這整麵的土牆忽然破碎開來,分化成了漫天的沙石。

這些沙石齊刷刷的向著陳升而來,每一滴沙石,都好似一柄飛劍一般,在空氣之中飛起的時候,帶起一陣陣的破空聲。

霎時間,似乎有一千道一萬道破空聲,在陳升的耳邊,炸響開來。

神庭穴中,神台竟然也微微的晃動起來。

陳升的靈體睜開眼睛,一股股精純的靈識從靈體內散發出來,落在神台之上,這才使得神台慢慢的恢複平穩。

而在外界,這些沙石轟擊在陳升手中的黃金劍上,鏗鏘作響,幾乎每一滴沙石,都需要陳升揮劍去擋。

擋不住,就是身體上的一個小血洞,一個傷口。

疼,流血,是必然的。

而在另一邊,做完這一切的石峰,卻隻是時不時以靈識控製一下而已,整個人卻是悠閑的站在那兒,審視著陳升的動作,分析著他的實力。

一個悠然自得,一個忙於應付。

這個中差距,一目了然。

“滾。”石峰忽然開口,幾麵土牆再度拔地而起,直接的突兀的,出現在了沙陽文的四周。

將沙陽文困在了那兒,動彈不得。

四周,這一號礦脈上的人,見到石峰之威,一個個態度更加的謙卑謹慎起來。

這是規則之力,非沙陽文和陳升等神橋境修者,可以輕易應付。

在化虛境強者感悟的規則之力中,數五行之力,最為常見。

畢竟,五行之力時刻的在修者身旁,在天地之間最為豐富,感悟起來,也要簡單一些。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各自有著各自的運用之法,各自有著各自的威力。

像這石峰,感悟的,便是五行之力中的,土行之力了。

而除去五行之力之外,自然還有諸多其他的規則之力。

隻是能夠感悟其他規則之力的,極為少見。

可能十個化虛修者之中,也難尋一個。

在單一的規則之力上,其他的規則之力,也大多要比五行之力更強一些。

比如,速度恐怖的風之力,威力驚人的雷電之力,甚至於連空間之力,時間之力,也都是屬於規則之力中的。

當然,在這一點上,五行之力中的一種自然是比不上這些特殊的規則之力的,但是如果五行之力中,修者可以感悟出兩種,三種的話,那麽互相融合之下,威力可就是另一番局麵了。

在這方麵,五行塵猿,最為得天獨厚。

因此,在所有的妖侯之中,五行塵猿都是極為難纏的角色,一旦其熟練掌握了五行之力,將會強大到可怕。

是妖侯中的妖侯,上上品血脈王者。

就在石峰逼視陳升,擊傷陳升,要陳升和沙陽文,說出一切的時候。

就在冰清玉潔被人圍攻,險情頻發,重傷的石雕鼠王已經落到敵人手中的時候。

這向來燥熱的礦脈上,忽然泛起了,一絲涼意。

是風,是有風,自東方而來。

“嗚嗚。”

當這風吹拂過所有人的時候,一聲奇異的號角之聲,方才從東方不知何處,傳播而來。

號角之聲,悠遠流長,經久不息,隻是一道而已,卻像是要吹響到天明。

石雕鼠王的身體,忽然顫抖起來,若非被人架著,隻怕是要直接的匍匐倒地。

就是冰清玉潔兩人,也是身體顫抖又顫抖,麵色蒼白。

這樣的情況,在此刻的礦脈中,並不少見,有不少的妖王級妖寵,從各自主人的身邊幻化出本體,渾身顫抖著,跪倒在了地上。

任由其主人如何呼喚,懼是不敢抬起頭來。

石峰的目光,也是在號角聲出現的瞬間,就直接轉移向了東方,驚疑不定。

轟。

土牆崩塌,陳升喘著粗氣,身上遍體鱗傷。

這號角之聲,他自然也聽到了。

讓他不明白的是,當這號角之聲出現的時候,他的體內竟然好似莫名的燃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這火意衝向他的腦海,使得他頓覺體內燥熱之時,渾身上下,不自覺的湧起了一股不受控製的,驚人的戰意。

與此同時,在這號角傳來之際,一號礦脈最中心處,一名老嫗,唰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