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屍井(1/3)

葉子哥衝上前,將金剛傘頂在人頭的喉部,他道:“莫怕,人是死的!”

咚,大毛叔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著麵前的人頭,身子往後縮了縮,他那張痛苦的臉,能看得出來,他有多害怕,他的嘴微張,卻聽不出他想要說什麽。

“啊……”米叔驚叫起來,平時和善的米叔,卻像是發了瘋似得,他站起來,往洞外跑。

德叔連忙喊道:“快,去追他!”

阿財叔也衝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轉回到了這個死人的身上,這個人,他在死之前,是笑著的。

“死了有幾天了。”老李叔緩緩道。

“你怎麽知道?”開口的是葉子哥,他的語氣非常鄭重。

老李叔微微直起了腰,笑道:“這洞一看就是幾天前挖的。”

“你又是怎麽知道?”葉子哥繼續問,倒也有些抓著不放的意味。

老李叔臉上的笑意**然無存,他也沒有生氣,隻是用平淡的話語:“這是那些村民說的。”

葉子哥哼了一聲,他沒有繼續問。

達叔跟博叔已經轉移到一旁。

葉子哥用金剛傘在屍體身上點了各幾處後,屍體兩旁的土塊裂開,一具屍體緩緩倒下。

砰,屍體重重砸在地上,濺起大量灰塵,一股濃鬱的臭味散發出來,令人陣陣犯嘔。

“我說小哥,你幹啥呢?呸呸。”德叔氣急敗壞。

葉子哥掩著鼻子,將屍體翻了過來,屍體的肚子被破開,裏麵全是空的,內髒全部被挖走了,葉子哥喃喃道:“果然……”

我忙問道:“葉子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葉子哥沒有回答,他將那人的頭發剝開,此人頭骨有裂痕,能看到裏麵。

我暼了一眼,忙轉過頭,但又忍不住好奇心。

米叔被阿財叔拽了回來,他臉上依然有著驚恐之色,當他看見那具屍體時,手一把捂在了口中,看似要吐的樣子。

德叔忙道:“快,別讓他看這個!”德叔總是眼尖的很。

葉子哥起身,緩緩道:“埋了吧!”

一個鐵鏟被丟了過來,

我們轉頭一看,是被大毛叔丟過來的。

達叔驚訝道:“你哪來的鏟子?”

大毛叔捂著嘴,道:“旁邊撿的,別說了,趕緊埋啊!”葉子哥盯著大毛叔,令大毛叔渾身不自在,“小哥,你看著我幹嘛?”

葉子哥將目光轉移開來。

德叔上下起手,將屍體埋好後,臭味才消失,擦了擦頭上的汗。

有了鏟子,自然能往前開路,開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路後,我們一個接一個走過去。

這是一條不知道通往哪裏的地道。

地道的盡頭,出現了亮光。

出了地道,這兒變得十分寬敞,是件石室,石室空空的,什麽都沒有,除了一扇石門。

德叔帶頭,危險自然由他抗。

我跟靈兒在後頭,葉子哥就在我們身旁不遠處,他緊皺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石門的另一邊,又是另一幅景象,這兒有房屋,也有瓦楞,若不知情,還以為是走進了某處大宅院,可這兒,當真跟大宅院一模一樣,隻是這天,永遠是暗的。

博叔在我麵前走,他解釋道:“幾百年前這兒以前有戶姓蘇的大戶人家,後來因為逃避仇人,舉家搬到了山裏,當時幾乎沒人知道他們在哪,沒想到如今,竟然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博叔哈哈大笑。

我看著一旁的葉子哥,他緊皺眉頭,或許是有心事。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疼痛,靈兒抓著我,漸漸用力起來,她臉上寫滿了擔憂。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大概是手電筒的原因。

這時,博叔大步上前,在麵前,有一排的燈籠,他手裏拿出打火機,一個個開始點燈,他的動作很快,手伸進去,燈就點起來了。

這種感覺,仿佛是在家裏一樣。

博叔嘿嘿笑道:“這樣就亮好多了,省點電池嘛。”

葉子哥卻一把上前,抓住了博叔的手,博叔的手中,有一道明顯的傷痕,看得我觸目驚心,葉子哥哼道:“這傷哪來的?”

博叔一把抽回了手,他道:“你這小哥怎麽回事?這傷還能是我自己故意落下的不成?”

達叔

哈哈大笑,他拍了拍博叔的肩膀,道:“人小哥關心你呐。”

博叔恍然大悟:“哦,這是前些天不小心碰到刀子了,劃開的,沒事沒事。”

博叔離去,葉子哥卻愣在原地。

我上前問葉子哥道:“怎麽了?葉子哥,你現在很反常啊。”

葉子哥看著我,他的眼睛特別的深邃,好一會兒,他才道:“這裏的人,你一個都不要信!”

我一驚,忙問道:“為什麽?”

葉子哥沒有回答我,他朝前麵而去,帶頭的人已經走遠了。

我還沒從迷茫中反應過來,為什麽不能信?他們看上去為人還不錯啊。

我上前追問,這時,隊伍的步伐停了下來,所有人圍在一處井邊。

這口井深的很,下方有水流聲。

“奇怪,我明明聽到從井裏傳出說話聲,怎麽沒有了?”說話的是老李叔。

達叔哈哈大笑:“老李,你不但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啊!”

老李叔冷哼道:“去,一邊玩去!”

我問道:“這口井有啥特別的嗎?”

老李叔道:“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這是,葉子哥伸出了手,他在井口一陣摸索,忽然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根非常細的絲線。

達叔笑道:“小哥,你還玩針線活啊?”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葉子哥卻緩緩吐到:“你怎麽知道這是針線?”

笑聲戛然而止,葉子哥伸手一扯,從水裏露出了一顆人頭。

“乖乖,還真有東西。”老李叔瞪大眼睛,他那白眼都快翻出來了。

葉子哥沒有繼續扯,而是將針線放了回去,他道:“走吧!”

井底有個死人,葉子哥卻當做沒事人一樣。

他說的那句,這裏的人都不可信,那他可不可信?那靈兒不是人,又是否可信。

既然人不可信,那最可信的,就是我頭頂上的貓了,似乎到了這兒,人的可信度,還不如一隻貓。

我往前走了十幾步,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水花聲,我們齊齊回頭一看,井口竟出現了一個人頭,一隻手搭在井口,正緩緩從井口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