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無聲的曲(1/3)

“這什麽啊?葉子哥!”我驚呼道,這種東西,在我背上,我還不知道,是不是要命的東西,若是要我的命,我可怎麽辦?

我焦急萬分,葉子哥卻沒有半分動容,他拿著醫用毛巾,浸在水裏,擰幹之後,直接丟給我,我遞給了田思思。

“謝謝!”田思思輕輕吐道,她也絲毫不避諱。

我將目光轉移開來,隻見葉子哥熟練得翻出一把尺,沿著陳翔的手開始刨,陳翔手上的孔,不斷有黑色的血流淌下來。

陳翔算是還好,他被咬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倒是田思思讓我十分擔心。

我不禁問道:“對了葉子哥,我碰到一隻大的,它特別聰明,我都治不了它,讓它給跑了!”

江濤急忙接道:“啥東西啊?”

葉子哥眉頭緊皺,道:“以你現在的本領,還無法對付它們!”

我點了點頭,若是靈狸在這就好了,可那貓,又不知道去哪偷懶睡覺了。

陳翔最後一滴黑血流出來時,他身上的氣色,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葉子哥又轉向趙老師,趙老師是口中吞入屍蟞的,問題自然出在口中。

葉子哥將趙老師的嘴張開,他用兩根手指,從趙老師的嘴裏,緩緩取出一條屍蟲,這屍蟲可不算小。

跟屍蟞屍蟲打了多次交道,我便知道,這兩種生物,是寄生關係,屍蟞無法控製人,屍蟲可以,但是屍蟲無法自由行動,隻能依靠屍蟞。

葉子哥將屍蟲扔在水盆裏,來到田思思身旁。

田思思的臉上,莫名多了恐懼之色,她將手上放在身後,怎麽也不肯拿出來。

葉子哥攤開手,田思思才將毛巾拿了出來,看著那泛黑的毛巾,我不禁問自己,這是我遞給她的白毛巾嗎?

田思思瘦嫩的小身子骨,竟然沾上如此多的人麵蛛的毒,不禁讓我開始心疼。

葉子哥將毛巾丟在水盆裏,黑色**從毛巾上緩緩散開。

他走到田思思的身旁,道:“把手給我!”

田思思顯然很是不願意,我對她說:“放心吧,有葉子哥在,沒事的!”

田思思這才肯將手給葉子哥,隻見葉子哥,抓住田思思的手臂,使勁一捏。

“疼!”嬌呼聲,從田思思的嘴裏喊住來,我的心,仿佛被觸動了一下,實在是,太誘人了。

葉子哥權然不知要憐香惜玉,他的手指,在田思思手臂上按了幾下後,他的手用力按在田思思的臂膀處。

黑色的血,順著她的胳膊留下來。

“盆!”葉子哥喊道。

“哦哦!”我仿佛從夢中驚醒一般,將盆遞過來。

葉子哥劃破田思思的手,她的手上,有黑血濺***。

江濤倚在我身上,跟我一樣,傻愣愣得看著這一切。

要他接受,自然不可能。

血一放完,她便暈了過去。

我急忙幫她將被子蓋好,三人都處理完畢後,我跟著葉子哥走了出來。

我依然對他之前說的話,頗為在意:“葉子哥,我背上的黑塊,到底是什麽?”

“冥石!”他從容回答。

“什麽是冥石?”

“地獄的鑰匙!”

“那它會不會對我有害?”若是有害的話,那這東西,早晚得拿出去。

“不會!”

“真的?太好了!”我滿臉驚喜,這是我最想要得到的答案。

“不要隨意打開,會將穢物帶到這裏!”

我使勁點點頭,自然不會隨意打開,那地方,我又不想常去,何況,我是為了救人才去的那兒。

江濤湊了過來,問道:“你倆說啥呢?”

“沒說啥,對了,你有沒有看到葉子哥帶來的那隻貓啊?”全校似乎也隻有江濤知道靈狸在哪。

“它在老教學樓鋼琴室睡覺呢,你問這幹嘛?”江濤一臉驚訝。

我比他更驚訝,連這地方,他都能知道,我不禁想問,這江小道的消息,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急忙奔向老教學樓,一群工人正在這裏忙活著。

一個工人見到我時,對我說道:“小兄弟,這裏要爆破了,你趕緊回去吧!”

“爆破,大白天?”這可是件大事啊,學生還在學校,怎麽能爆破。

“不爆破不行啊,這建築太老了,指不定啥時候會倒

,趕明兒就要開始下暴雨了,要萬一倒塌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我回頭一看老教學樓,不止何原因,這幢樓竟然傾斜了。

我急忙問:“那裏麵有沒有一隻貓?”

“貓,有啊,就在裏麵有鋼琴的房間,這貓特別奇怪,好像能聽懂人話,應該是某個學生養的吧,我們問了幾個,沒人知道,所以就想當野貓處理了!”

我一聽,不管別人的勸阻,衝進老教學樓。

來到鋼琴室,靈狸果真在這酣睡,它趴在鋼琴桌上,似乎很是享受。

我對它滿是無語,剛想靠近它,我的背上,卻泛起了一股冷意,莫非,那個女人還在?

我拿出陰陽鏡,一照,果然她就在鋼琴邊上,彈奏著,沒有聲音,是一曲無聲的曲子。

她轉頭看向了我,她的臉上,滿是慘白,卻是多了份清秀。

饒是如此,我看見她,依然有些心憂。

她嘴裏仿佛在說著什麽,我聽不見,或許是她修煉不夠,無法跟人說話。

我看著自己手上,葉子哥讓我不要打開,但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打開了門,她站在我的麵前,她的頭朝四周觀望:“這裏是哪?”

“地獄,見過嗎?”我笑了笑,她在人世間徘徊,我想,她還不知道,這地獄的景象。

她搖了搖頭,她的臉上,莫名的悲傷。

故人已死,她卻依然逗留在這裏,仿佛在等著故人回來。

她依然不肯忘記,那一曲無聲的曲目。

“為何不走?”我問道,若是投胎,或許能生的一戶好人家。

“走不了了!”她的話,印刻在我的心裏。

“為什麽,這裏快要被炸掉了!”炸了這裏,她去哪,她將家安在這裏,安在鋼琴旁。

“也行!”她微微一笑,是釋然的笑容。

“需要我幫你嗎?”若是能幫,我自然會幫。

她搖搖頭,拒絕了我的好意。

“還放不下老保安嗎,他已經走了?”我又問,如今的她一個人,顯得十分孤單。

“你想知道,我是怎麽死的嗎?”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