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戰火洗禮後的村莊

“我覺得吧,聽於華的,這東西怎麽說,都是國家的對不?咱又不缺那點錢,而這東西,可能是唯一的,到誰手上都不好,你們說是不?”

聽江濤這麽說,陳翔也無奈隻能認同我們。

雖然我明白他十分不願意,但也沒辦法,誰讓這是古物呢。

把東西藏起來放包裏後,我們又在這裏探索一圈,確認沒什麽寶物之後,這才離開。

按陳翔的說法,這裏就算有寶物,咱們也挖不開,怎麽也得拿大炮還轟炸。

可這樣的地方,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要是再拿大炮來轟,人家肯定不答應。

帶來的肉沒吃完,而這裏也沒有什麽能用來做鍋的東西,前麵我們又不想去,隻能原路退回。

回到住處,這裏有口大禍,裏麵盛得米粥,還有一堆饅頭。

陳翔二話不說,上去連喝三大碗,我跟江濤攔也攔不住。

即使如此,睡覺之前,陳翔依然口中喊著餓。

一大早,陳翔便捧著肚子,哀嚎不止。

我道:“一會兒就吃飯了,你還這麽餓,昨晚十大碗粥,跟七八個饅頭下肚,你還不飽?”

“粥能頂個球,饅頭丁點大,都不夠塞牙縫的,叫我怎麽能吃飽?算了不說了,一會兒早飯我肯定要吃個幾十大碗,誰攔都沒用!”

陳翔使勁搓著手,然而當早飯拿來粥時,他臉色又變得難看許多。

見他苦著臉吃了幾十大碗,我們不禁覺得好笑。

上了車後,他依然叫嚷不止。

嚴明走了過來,勸道:“一會兒我們就能回去了,到時候就有吃的了。”

一聽到回去,陳翔立刻歡呼起來:“終於能離開了。”

嚴明歎道:“別高興太早,咱今晚雖然不在這裏住了,但去的地方,也不見得有多好,還有那些我們吃的,都是人家剩下來給我們的,而且沒收我們一分錢,這才叫兄弟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陳翔擺擺手笑道。

嚴明帶著驚疑道:“咦,你們不是我們班的吧?”

我這才想起來,卻是陳翔應該在別的車上,居然跑到我們這裏來了,似乎昨晚就在我們寢室沒有離開。

陳翔壞笑道:“當然是跟人家換過了。”

嚴明清點了下人,才發現,鄭伊俐跟一個女生被替換到了陳翔原來的班級。

我笑道:“可以啊,咱正班長都被你們拐了。”

陳翔則道:“那可不,拿個正班長,換個副班長,你們也值了。”

說起來,陳翔在那個班的身份,還是副班長。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坐上的,可聽他的口吻就知道他得意得很。

車經過破舊的街道,駛回自己的地方,我心裏有百般滋味。

看著自己國家的高樓大廈,那些窮苦的人卻感受不到。

而這也是有個強大的國家的好處。

我問嚴明:“咱這是去哪?”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讓去。”

嚴明說著,他坐了下來,拿出零食開吃。

陳翔見狀,嬉皮笑臉迎上去,稱兄道弟之後,便討要了一些吃得。

這關係,比我跟嚴明還要熟。

下了地,這地方,是處學校,且更加的破爛。

房屋都是民房,學生大多都是小學生,他們看著我們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迷茫。

他們穿得很破爛,書也很破舊,天真的眼神,無限渴望著知識的灌輸。

他們非常有秩序,做什麽都排隊。

我們下了車,引來他們的目光。

陳翔跳下車後,一臉委屈道:“這地方,能有啥吃的?”

“行了,別鬧。”

我目光掃向這些孩子們,他們眼中更多的是害怕。

嚴明走過來,站在我們的麵前,說道:“今天大家的任務就是,教這些孩子們學習,充當一回老師的感覺。”

江濤在我身旁說道:“行了,沒我們什麽事情了。”

我說道:“你也太看不起你自己了,咱學習不好,可不還有本領嗎,你一個八卦王,一個美食家,有你倆在,肯定能教他們不少。”

陳翔急道:“別鬧,我頂多一個吃貨,既然沒咱什麽事,咱要不找個地方,弄點吃得來,我來的時候,看到那裏有條河,咱下河裏摸魚去咋樣?”

陳翔這麽一說,我也來了興趣。

好久沒吃到江濤做的烤魚,我也饞了。

等嚴明說完後,我們便跑到河邊。

河裏有幾個孩子在玩耍,有男孩也有女孩。

他們扒著土裏,在找野味吃。

像這種冰冷的天氣下,他們穿得也不多,看著他們的臉紅紫,我們不禁走上前,想要與他們交流,卻不想,他們一見到我們,就嚇得逃開來,躲在遠處看著我們。

陳翔撩起袖子,道:“抓魚吧。”

江濤攔道:“還是別了吧,萬一這條河是他們的食物來源呢?”

我看著他們眼中閃著淚光,而麵前的河並不大,一看就沒什麽魚。

陳翔無奈一歎,道:“那咱去街上找點吃的來。”

街上也沒什麽店,房屋都沒怎麽開門。

我們看到某處房屋半邊碎裂,從牆邊上看過去,有一婦女正抱著懷裏的孩子。

樸素的臉,慈祥的容貌,這就是母親的偉大。

陳翔憤憤道:“啥都沒有,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我跟江濤不作回答,心裏卻在想著什麽。

一路上,都是拄著拐杖的老人,很少能見到壯男。

生活在城裏的我們,哪會想到,世界上還會存在這樣的地方。

雖說這樣的地方,跟農村一樣,可這裏看上去比農村還要淒涼。

來到村子的盡頭,前麵有座山。

陳翔驚喜道:“太好了,有山就有東西吃,要是能挖個番薯也不錯。”

來到山頭,陳翔便開始倒騰起來。

而我來到山崖邊,看著前方。

破爛的房屋,漆黑的車架,那被釘在地上,森森恐怖的染著血的木棍。

我仿佛看到,無數的亡魂曾被釘在那上麵。

江濤走了過來,他說道:“我曾在收音機裏麵聽過這個地方,三百男人被釘死,還有婦女們被……”

江濤不敢說,我看他臉上的難過之色,便能明白。

有些事情,僅用一個眼神就可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