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屍嬰

整個過程,依然沒有人開口說話。

平時王教頭廢話最多,可一到了這裏,他的表情就很嚴肅,幾乎什麽話都沒說。

大片毛龜死去,看著地上白色的屍體,我怔怔出神。

這些毛龜,算是新品種了,隻是不知道,這些毛龜有什麽厲害之處。

隨著毛龜逐漸少去,不少毛龜開始逃跑。

王教頭跟葉子哥示意一眼,葉子哥點點頭,隻見王教頭朝著毛龜群中走去。

再葉子哥火力掩護下,毛龜無法靠近王教頭,王教頭來到某處石峰下,拿出一把刀跟一個玻璃瓶後,在上麵刮了些冰塊下來。

收起冰塊後,我們才繼續上路。

毛龜們開始退回去,而想要追我們的毛龜,也全部逃散而去。

接下來,又是一處洞穴,這裏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冰冷,這裏有水,卻是很少,看上去坑坑窪窪的,泥潭一樣,一腳踩進去,不小心的話,半天都出不來。

王教頭卷起褲腿,來到泥潭中,使勁掏。

王教頭的做法,令我感到懷疑。

泥土裏麵能有什麽好東西?

隻見王教頭抓出一條掙紮著的,帶著鋒利牙齒的魚,大概是食人魚。

這魚跟他手掌一樣大。

將魚一刀劈開後,王教頭從上麵,取出兩根最長的牙齒,收了起來,另外將魚拋向泥潭裏。

一時間,泥潭翻滾起來,泥漿到處飛濺,濺了我一腿。

穿過泥漿地,出現了一道門,王教頭眉頭緊皺,葉子哥也停了下來,二人眉色鄭重,且都朝我看來。

我雖然不知道,二人要做什麽,但既然是一起來的,我也得出點什麽力。

王教頭將石頭率先拿出來,在用繩子綁起來,他的另一頭綁住一根牙齒,他使勁拽了拽,發現沒問題後,又繼續拿出一把小刀,在石頭上雕刻起來。

刻了什麽我自然看不懂,像是字,又不太像。

王教頭一吹,隻見一個符文一樣的東西生成。

這時,他將冰粉拿出來,這些說是冰粉,其實是一些白粉,且不會融化的那種,看上去就跟石乳一樣。

將粉灑在符文上後,符文開始散發光芒。

王教頭一隻手握著帶著牙齒的那一頭,手裏拿著石頭,用符文發光的一邊,去照石門。

石門上,出現了一個洞。

王教頭將牙齒捅入洞中,又將石頭緩緩搭了下來。

他轉過頭,示意我到一旁去。

我們三人都來到了一旁,剛轉過身來,一陣大爆炸響起。

我猛然一驚,那石頭,居然是炸藥,王教頭居然表現得如此若無其事,我要是不聽他們的,我這會兒不是被炸飛了嗎?

石門被炸開,王教頭上前,將門狠狠一踹,石門飛了起來。

裏麵是另一處石室,石室中有個人,她正坐著,麵對牆壁。

這怕是傳說中的,麵壁思過。

她沒有回過頭,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王教頭跟葉子哥分開兩頭,他們打量周圍的牆壁。

我上前一步,顯然王教頭還未說過,現在能開口說話了。

可我實在想說話,因為我不理解,為什麽文老師會坐在這裏,她似乎實現就知道,我們會來一樣。

王教頭來到一處,那兒很矮,他一抬頭,就能將手伸到頂部。

他從那兒取下一顆白色的石頭,擦了擦後,扔在地上,繼續尋找。

我繞到文老師的麵前,她麵色安詳,正閉著眼,深思著。

我拿著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她應該是睡著了吧,我懷疑。

王教頭跟葉子哥取下十來快白色石頭,有了先前的用法,我開始明白,那石頭,就像是炸藥包一樣的存在,威力巨大。

隻要文老師願意,我們幾人都會被炸死在這裏。

葉子哥不知道按了哪處的開關,一道門開了,我們從這裏進去,而這石門後麵,一排排坐滿了人,這些人,都是學生模樣,我又如何不知道,這些學生,是我的同學。

甚至連陳翔都在其中,唯獨缺了個江濤跟王棟。

王棟是之前我跟他聊了一會兒,所以情況特殊,至於江濤現在在哪,我卻是不知道。

這些人坐在石頭上,他們像是在打坐。

血液從他們的身上,緩緩落到石頭上,緊接著,又從石頭上,轉移到最上麵,那裏有一顆血色的球,正在蠢蠢欲動。

那顆球,上麵的紋絡,就跟我之前見過的大腦一模一樣,我不禁開始懷疑,這顆血球,就是那大腦。

我想要開口,便示意王教頭,王教頭使勁搖搖頭。

我無法理解,不能開口的意義是什麽。

我來到陳翔麵前,在他眼前搖了搖手,他依然沒有半點動靜。

這裏安靜得很,我轉向門外盤坐著的文老師,隻見文老師睜開了眼睛,她站起身來,朝我們走來。

我一驚,剛要呼喊出聲,王教頭走到我的身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文老師從我跟王教頭身旁經過,她顯然並沒有察覺到我們。

文老師開口道:“奇怪,為什麽,會有六十六人……”

文老師開始數,直到數到六十三人時,納悶不已。

我似乎想起了什麽,唔了一聲,文老師猛然回過頭來,看向我們所在的地方。

王教頭將手捂住我的嘴。

我看著文老師來到我們的麵前,她拿鼻子嗅了嗅。

葉子哥走了過來,他手放在文老師的麵前,文老師順著他的手,嗅道了牆上,牆上剛好有隻毛龜。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她看不見我們。

可為什麽石門被踢壞了,她依然裝作沒事的樣子?

文老師轉向我,她從我身上直接穿過,這時,她頓感不對勁,又回過身來,她好奇打量著我們所在的方向。

我頓時感覺,此時的我,分明就是靈魂出竅。

要麽就是文老師她們靈魂出竅,但是不管誰出竅,總有一方是靈魂體。

文老師轉身,回到她坐著的地方,繼續盤坐下來。

王教頭將捂住我嘴的手放開,他來到幾個同學們之間,拿起一根血絲。

這些血絲,沾的都是那些學生們的血。

王教頭將腰上的嬰兒罐子打開,拿出嬰兒的一個手臂,用刀在它手指上麵一割,隻見黑色的血液,從嬰兒的手上,滴在了血絲上,緊接著,血絲開始變黑,並且沿著周圍的血絲,開始蔓延。

很快,我頭頂上方的血球,開始變為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