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交換(1/3)
“什麽來了？”我忙問道，這時我看葉子哥的臉上，有一絲擔憂。
難道他也知道了老李叔的身份？
我回頭看向老李叔，他笑著看我們，然而葉子哥的目光，卻不在他身上。
“來了……”葉子哥又繼續重複。
啪嗒……啪嗒……
水滴聲，在我耳邊響起，周圍的聲音很輕，輕的可怕，沒人發出一點聲音來。
啪嗒……
每一滴水落下，我的心都要顫上一分。
“葉子哥，那是什麽？”我驚恐萬分，焦急問道。
“該來的還是要來！”他轉過頭，對我道，“把你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
“什麽東西？”我的腦子一時間亂了套，伸手一摸，果然有東西，那是葉子哥藏進房間裏的東西，我把它給拿了出來。
一根斷指！
啪嗒……
水聲越來越近……
“葉子哥，怎麽辦？”我開始後悔，不該拿這東西。
葉子哥看了我一眼，道：“隻能靠你自己，記住，隻許問一個問題，別貪心！”
“問什麽問題？問誰？”我連哭帶喊。
靈兒也跟著葉子哥他們，往遠處而去，看靈兒的眼神，她很是不願意的。
周圍隻剩下了我，跟我的貓。
啪嗒……
潺潺的流水聲，傳入我的耳朵裏，在我的麵前，朝我流過來一灘水，漆黑的水，燈光照進去後，被完全吞食進去。
我咽了一口喉嚨，我的嗓子發幹、發熱。
我提著嗓子，盯著麵前那攤誰。
水麵凸起來，一顆人頭緩緩從水中浮出來……
井妖！
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井妖的半個身體伏在地麵上，水慢慢朝我靠近，它也緩緩朝我爬來。
我看不清它的臉，長長的發絲擋住了它的臉。
它要什麽？
我忽然間想起，達叔跟我說過，可以用身上的某樣東西，跟井妖換一個消息！
我身上，哪有什麽可以換的？
我看向手裏的那跟斷指，對，就是它！
我將斷指伸了過去，井妖緩緩抬起頭，它的手蒼老，且滿是白皙的皺紋，指甲奇長，又十分鋒利。
井妖雙手捧著斷指，很愛惜的將斷指
捧到了發絲之間。
我隻希望，它能趕快離開，但是它似乎在等著我，等著我的問題。
“我不想問，你快走！”我往後退了一步。
井妖卻繼續朝我靠近，它歪著脖子，我似乎看到了它的臉，那不是臉，它的臉上，全是亂動著的手指！
問，必須問，我暗暗鼓起了勇氣。
但是問什麽好？
對了，問老李叔是不是那非人？如此的話，便可以將老李叔的身份完全揭穿。
可我更在意的，是葉子哥的身份，他到底是不是人，為什麽我們能看見，老李叔卻看不見，我相信葉子哥是人，可他的身份，依然教我懷疑。
再者，靈兒，又是哪個靈兒？
問題困擾著我，我都想知道，可偏偏隻能問一個問題。
我眼前精光一閃，問道：“我們這群人之中，有幾個是非人的存在！”
靈兒必須不是人，若是它回答隻有一個，那麽就是德叔在說謊，若是回答兩個，那麽老李叔依然排除不了，但是葉子哥可以排除，可以證明葉子哥是人，隻要葉子哥身份知曉，一切都好辦。
我心裏默念著，我始終相信，葉子哥就是人，我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他。
劉爺爺不會害我，他將我托付給的葉子哥，肯定不會害我。
隻見井妖緩緩伸出四根手指……
四根！四個人！算上靈兒跟老李叔，竟然還有兩個！我頓時覺得，我腦子一片空白。
井妖又在我驚訝的目光中，緩緩伸出第五根手指！
五根！我們這兒的人，算上靈兒，總共才十一人！
也就是說，有六個是人！
井妖的頭顱緩緩往下，它要走了。
我心中急切萬分，想要出那些人是誰，我張口問道：“那究竟哪……”
井妖又浮了上來，它的頭發微微張開，我看見，裏麵的手竟然朝我伸來。
叮，一把刀插在井妖麵前，葉子哥喝道：“滾！”
井妖的頭顱又縮了回去。
我嘴裏喃喃：“五個，有五個！”
“沒事吧！”葉子哥淡淡道。
我不敢去看葉子哥，誰知道，他是不是那個非人。
何況，這裏有五個人！
我的腦袋開始淩亂
起來，靈兒是，老李叔是，還有三個是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大毛叔一把將我扛在了肩上，他嘿嘿一笑：“小哥，走了！”
大毛叔，他會不會也不是人？
問題不斷在我腦袋中翻旋。
剛才井妖，先是伸出了四根手指，後來又伸出了第五根，又是什麽意思？
本以為，井妖給出答案，便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可看這情況，反而更加撲朔迷離。
“小哥，你剛問了什麽問題？看你特別緊張的樣子！”大毛叔拍了拍我的背，笑道。
“沒，沒什麽，大毛叔快放我下來吧！”我收拾心情。
正如葉子哥所說，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能信。
但是，當中總有人是人，人跟人，才有話可以說。
我一直相信，德叔是人，但是有些話，依然不可以對他說。
靈兒看著我，她的臉上滿是焦慮。
“相公，你怎麽了？”靈兒伸手。
卻被靈狸攔了下來，我笑道：“沒事！”
我回頭看向老李叔，他的目光，一直朝著樓閣外的某個方向。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兒有兩道身影。
“唉，你們看那是誰？”老李叔開口道。
“阿達，他竟然找來了！”博叔大喜，他靠在閣窗邊，朝阿達大喊，“阿達，我們在這裏！”
達叔聽到了，他也朝我們招手。
可他身旁那人是誰？
我感到非常詫異。
走進了，雖擱著一處天溝，我卻也能看見那個嬌瘦的人影。
“船老頭！”大毛叔驚呼道，“船老頭怎麽跟阿達在一起？”
話音剛落，葉子哥準備去追老船夫，老船夫一看到葉子哥，立馬掉頭而跑。
我忽然想起，這老船夫，也跟我們一起來的，莫非他也不是人？
這樣的想的話，我心情好受了一些。
但我依然鬱悶無比。
葉子哥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跑過去，老船夫定然會跑掉，他沒有再追老船夫，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老船夫也停了下來，他似乎在挑釁著葉子哥，隻見老船夫從身旁拿出一樣東西，朝著我們展示。
我看到那東西時，怒火躥上心頭。
那是靈兒的紙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