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創生
“你帶我來這裏幹嘛?”汪百盛驚慌失措抱住我的腰,生怕掉下去,下方就是血海,他的手就是被血海所腐蝕的。
“咋?怕我把你丟下去?”我笑了一聲,道:“你放一百個心好了,我肯定會把你丟下去的!”
汪百盛嚇得臉色慘白,牙齒咯咯響。
看他的模樣,我不禁覺得好笑,但是這裏是血海,並非是我的地盤。
我急速往下落,汪百盛更是尖叫連連:“別下去,下麵都是怪物啊!”
我從未觸碰過血海,可聽在我旁邊咿呀解釋的汪百盛,我才知道,這血海,是活的,且不說血海有多大,起碼我飛個幾天幾夜,說不定都無法達到對岸。
汪百盛早已是煞白了臉,一趟飛行下來,我又將他重新帶回了實驗室。
汪百盛散趟在位置上,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
我在實驗室中逛了一圈,打開某處的櫃子,拿出一本破舊的筆記,我不禁問道:“你還有記筆記的習慣?”
汪百盛嗯嗯點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我翻開筆記,這是記錄毛龜生長過程的東西。
剛我逛了一會兒血海,血海是大,可也有盡頭,我可沒時間去逛那麽遠的距離,何況又是帶著一個人。
若是這筆記有血海的記錄,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我大致翻了一遍,幾乎沒有看到任何與血海有關的幾率,我將他放了回去,然而看到筆記上的名字時,我又將筆記取了下來。
“吳美麗?誰啊?”我轉過頭問汪百盛,叫這個名字的,不可能會是男的,莫非是血海的守護人?
汪百盛一陣搖頭晃腦,大概是快要瘋了。
我繼續倒騰,將筆記翻來覆去,這時,有一張照片掉落下來,照片上有兩個女人的合照,一個較老,一個較年輕,當中較年輕的,比我還小一些,隻是她的模樣,我似乎在哪裏見過,卻說不出來在哪裏看到過。
應該不會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當然有這樣的可能。
吳美麗大概就是這個較老的女人,這本筆記是她做的,那麽她會不會就是血海的守護者。
我將照片跟筆記帶到汪百盛麵前,問道:“這個女人,你認不認識?”
“不認識!”汪百盛早已回過神來,看著照片上的人,使勁搖搖頭。
“我突然又想去血海逛一圈,這次玩點大的,過山車怎麽樣?”
汪百盛剛紅潤的臉,又變得煞白,他使勁搖搖頭:“我真不認識,而且這筆記,我都沒見過!”
“你不是管這裏的嗎?你會不知道?”
“我是管這裏,可我不是查戶口的,這人誰啊,我不認識,真的不騙你!”
“看來還得去趟血海!”
汪百盛撲通跪在地上,使勁搖頭,道:“於老大,於大爺,我求你了,別再讓我去了!”
“行了,我騙你的!”我繼續抖著筆記,除了這張照片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我這人最討厭看書,而這筆記,密密麻麻的字,比書本還小,且沒有圖畫,看的我的腦袋都快大了。
我將筆記放了回去,將照片放進自己的口袋,我記不起來,江濤說不定能認出來。
汪百盛站了起來,我忙問道:“你去哪?”
“解手!”汪百盛轉身出了實驗室。
而我繼續在櫃子裏倒騰,櫃子中有幾瓶藥,我拿出來一看,這些藥是治療咳嗽的,我將藥倒出來時,藥已經發黴發臭。
除了藥之外,還有幾疊被塵封起來的破布,布老久無比,且帶著塵土,我一吹,塵土在實驗室中飄飛起來。
我打開布,這分明是件工作服,有些曆史了。
我將工作服敞開,這才看見,正麵衣服的正中心,有一塊血跡,這塊血跡落在的位置,是在心髒處。
血跡所在的地方,有一個洞眼,看不出是被什麽捅破的,但是看著情況,應該是被直刺心髒,雖然隻是假設,單十有八九便是如此。
穿這件衣服的人,似乎遭受了什麽攻擊,隻是既然這衣服跟筆記本放在一起,搞不好,這衣服就是吳美麗的。
當然,我也隻是猜想。
汪百盛去了許久,才回來,我差點以為他會跑掉,但是降落傘都被我扔了,他想跑都不行。
汪百盛看我拿起衣服,忙道:“你拿我衣服幹嗎?”
“這你的?”我不禁好奇。
“對啊,這我的!”汪百盛從我手上躲過衣服,將之疊了起來:“還挺懷念的,這可是我當年還是一個員工的時候穿的!”
“那這血跡怎麽回事?”我驚訝道。
“什麽怎麽回事?也就實驗失敗了而已,衣服上就多了個洞眼!”
“你沒死?”
“這不是我的血?你是不是惦記著我早點死?”
“不是你的血,那是誰的血?”
“一個女人的,說來也怪,那女人真是個瘋子,我可跟你說,那女人特別可怕,我這衣服上的洞,就是被她給咬破的!她當時渾身是血,嚇死我了!”
“她叫啥?現在在哪?”
“死了,早入土了,我想想,好像死了有十幾年了吧,算不清了!叫啥我更不知道,反正就知道,那件事發生後,公司就封了!”
汪百盛將衣服重新放了回去,將櫃子蓋上,轉身對我道:“於醫生,你好像對那女人特別感興趣啊!”
“沒,不感興趣!”我幹笑一聲,說不感興趣是假的,我現在迫切想尋找血海的守護者,對我來說,這裏所有人都有可能。
我的爸媽還在警察手上,既然知道,那個背後要我死的人,是某個權利極大的人,所以我拚死也要從這裏出去。
出去這裏的辦法,就是找到血海守護者,讓他自己打開血海,放我出去,但這事似乎不可能。
隻是這照片上的吳美麗,特別讓我在意,我拿出照片,對汪百盛道:“當年的那個女人,是這個不?”
“肯定不是啊,這照片你哪來的?”
“撿的!那你認得這人不?”
汪百盛搖搖頭,皺著眉頭,道:“有點印象,隻是有點模糊,她好像……”
“好像什麽?”我急切問道。
“記不得了,當年好像有一批誌願者,這人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誌願者?做什麽的?”
“做……讓我想想,好像是,創生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