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老馬(1/3)
我暗暗心驚,我幾乎腳不落地在走,他居然能夠察覺到我的動靜,此人絕對不簡單。
他既然已經發現了我,我開始猶豫,要不要現在就出去。
他繼續大喊道:“出來,給我滾出來!”他繼續大吼著,也令我更加著急,心想著要不要先退出去,但是這樣的機會對我來說,很難得,若是把握不住,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過了一會兒,他的喊聲也停了下來。
我見到他時,他正鬼頭鬼腦往地下層而去。
這裏的鋼鐵滿是鏽跡,鋼筋橫豎暴露在外麵,雨水順著鋼筋留下來。
我的手一轉,幾滴雨水像是粘在了我的手上一般。
走入低下,這裏沒有半點光亮,濕暗的環境,偶爾有老鼠穿過,地麵上有死麻雀的屍體,看上去剛死不久。
老鼠打麻雀身旁經過,嗅了嗅,瘋似得逃離開來。
兩旁的泥坑,沾滿了血跡,牆上寫了無數的“死”字,這裏像是座鬼屋,換成平時,我絕對不敢來這裏,因為江濤曾告訴過我,這裏鬧過鬼。
走在前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再加上這裏如此多的房間,令人眼花,房間都是一模一樣,同樣的,房間裏寫滿了血字,森冷可恐的三個大字:“我好恨”,就呈現在我的麵前。
這裏死過人,是因為偷工減料的原因,而且死的還不少。
盡管在醫院對麵,然而救不出來的人不在少數,我也看過新聞,幾乎沒有一個人從這裏活跑出來。
轉入拐角,恰巧見到那人正準備開地下室的門板,他已經敞開了一般,忽然,他抬起頭,喊道:“誰?”他站起來,朝我走來。
我急忙倒飛而起,掛在天花板上。
那人喊道:“是誰?我看到你了,給我出來!”他在我的身下不斷叫嚷,卻也沒發現在上麵的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喊累了,隻見他轉身,繼續打開地下的門板。
哢哢,門板被移了開來,一股濃重的臭味傳入我的鼻子裏
,這是腐屍的味道,令人陣陣犯嘔。
那人從門板下去,我正欲過去時,突然轉念一想,這家夥,如此機靈,莫不是在誘我上前?
我用水滴凝成水球,透過反射查看情況,那兒卻許久未有動靜。
正當我躊躇好一會兒,準備下來時,門板被迅速打開來,從裏麵鑽出一隻紅毛龜,那隻紅毛龜長的尖牙利爪,跟我所見過的紅毛龜大有差別,而且它看上去凶猛許多。
那人從門板下方走了出來嗎,朝著周圍掃射一眼後,撿起地上的紅毛龜,朝下方而去。
見沒動靜後,我跳了下來,站在門板邊上,輕輕一扯,將門板拽了起來。
下方有亮光,而且不是一般的亮。
這兒像是剛裝修好的一般,路是青石路,牆是大理石,門是防盜門,別提有多麽的豪華,與上麵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周圍時不時傳來咕嚕嚕的聲響,極其吵雜,聽得我腦袋都大。
前麵出現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他帶著藍色的口罩跟帽子,打扮得像是個一聲,在他的手上,拿著一根比胳膊還粗的針筒。
我躲藏起來,手一抬,將一閃門給打了開來,這兒底下完全被鏤空,而在房間裏的,竟然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骸。
這麽多的骨駭,卻都不是人的,如一些狗和貓的軀幹,腐味熏得我睜不開眼睛。
人過去後,我急忙追上前,見到一處試衣間,這裏有正曬著的衣服,我上去取了兩件還未完全幹透的衣服,將衣服裏的水珠逼出來後,我帶上帽子跟口罩,走了出去。
這兒無比大,像是個迷宮,房間又一模一樣,令我苦惱無比。
“喂,你去幹嘛?”
叫喊聲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一個跟我穿的一模一樣,隻有顏色不一樣,他的是藍色的衣服,聽他喊我,我忙說道:“去廁所。”
“廁所在後麵!”那人往後麵一指。
我咳了一聲,幹笑道:“抱歉,我被熏過頭了。”
我正經過他身旁時,他
急忙喊道:“等等,你的工牌呢?”
我緩緩轉過身來,在他胸前的上衣口袋邊上,正別著一塊身份牌,我略顯慌張道:“沒帶,出來太急,忘帶了。”
“忘帶?你該不會是……”他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什麽,見他要轉身,我衝上前,一把抓住了他,他剛想喊出口,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將他帶進了一個房間中,這裏全是動物屍骨。
他驚恐得看著我,嘴裏嗚嗚聲不斷。
我朝著他狠狠道:“真是抱歉啊,你不該說出來的,別怪我了。”我將他按在地上,狠打幾拳,將他打暈過去後,才從他身上,將牌子取下來,又順手將他身上的衣服拔了下來,自己穿上。
剛走出門,便有人喊道:“老張!”
我一臉茫然,當做沒聽見,將口罩往上拉了拉。
他繼續喊道:“嘿,老張,別不理我啊?”
我轉過身,居然是先前那個進來的人,他手上的空袋子已經不見,也不知去了哪裏,他兩袖幹淨,麵朝我笑嘻嘻的來。
我看著胸口的牌子,名字寫的是張小毛,他是在喊我,若是我開口,必然會走漏嘴。
“怎麽?老張,兄弟你都不認識?我啊,老馬啊!”他走到我的身旁,一把將我摟住,笑道:“兄弟你都不認得了?怎麽不說話?”
我指著喉嚨,示意他不舒服,不能說話。
老馬拍著我的肩膀,笑道:“讓你換工作你不聽,哎,要不跟兄弟走吧,哥們現在生意好的很,一天十個客戶,節假日都有,休息不好,可賺的那是暴利啊,哥們現在交了幾個徒弟,準備給他們安排工作,收取中介費,你要是跟我,我保證,絕不多收你錢!”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
老馬大笑道:“哈哈,行,兄弟也不攔著你,走,看看毛龜裝好了沒!”他推著我往前走。
直至將我帶進一個封閉的房間,他將門關上後,帶著冰冷的眼神看著我,臉上盡是不懷好意,他壞笑道:“所以?咱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