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雲珍等大部分都休息後,這才離開乾元宮,前往聽荷院。

等她來到聽荷院的時候,已經亥時三刻了。

之前她落水的地方,已經站了個人。

聽到雲珍的腳步聲,魏舒靖轉過身來。

“魏統領。”

雲珍雙手放在身前,朝他行了個禮。

“盛姑娘。”

魏舒靖朝她點了點頭,“這麽晚約你過來,希望不會太冒昧。隻是魏某有件事,想要跟盛姑娘確認一下。”

“魏統領請說”

雲珍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盛姑娘可還記得一個月前,你在這裏,不慎掉入荷花池的事?”魏舒靖問。

“記得。”雲珍點頭。

“盛姑娘可否再把當日的經過,向魏某說一遍。”魏舒靖道。

“魏統領想要問什麽?”

雲珍盯著他,沒有動,而是反問道。

從看到那張紙條的時候,雲珍就知道,約她見麵的人是魏舒靖。魏舒靖把約見的地點,安排在聽荷院,肯定跟那落水有關。

來了之後,發現果真如此。

“盛姑娘那日落水,其實並不是意外吧?”魏舒靖道。

雖然,他用的是詢問的語氣,但看雲珍的眼神裏,卻是篤定。

雲珍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沒說話,便是默認了。

“為什麽那時,盛姑娘要向在下隱瞞?”魏舒靖問。

“初來駕到,不想節外生枝。”雲珍回答道。

“隻此而已?”魏舒靖問。

“隻此而已。”雲珍點頭。

說完,兩個人之間沉默下來。

一陣夜風起,吹起雲珍垂落下來的發絲,發絲在夜風中飛舞。

魏舒靖看著她,隔了半響後,道:“那盛姑娘可知道,是誰想害你?”

“不知。”雲珍搖頭。

“姑娘不知,魏某倒是查到了一些。”

魏舒靖道。就在雲珍驚訝的時候,便聽他繼續說道,“那日引姑娘來聽荷院的,是個叫雀兒的宮女。雀兒原先在尚食局做事,後來因為得罪了裏麵的管事姑姑,被貶到了漿洗院。不過,就在幾日前,雀兒死了。說是天黑沒注意腳下,掉進井裏淹死的。”

“死了?”

雲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竟然死了。

“魏某還查到雀兒生前,跟玉茸宮的一個宮女走得很近。”魏舒靖又道。

玉茸宮?

果真是她吧。

果真是趙玉茸想要殺她。

“不過盛姑娘看起來,似乎不怎麽驚訝?”魏舒靖道。

“嗯?”

雲珍抬起頭,朝魏舒靖看去,“隻是覺得,就算雀兒跟玉茸宮的宮女走得近,也代表不了什麽。”

“是啊,的確代表不了什麽。”

魏舒靖道。說到這裏,他突然又話鋒一轉,“那你覺得,幕後指使有可能是玉茸公主嗎?”

“玉茸公主?”

雲珍的臉上,恰當地表現出一定的驚訝,“這跟玉茸公主有什麽關係?我跟玉茸公主,素未謀麵,這次進宮,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她為什麽要害我?”

雲珍說完後,魏舒靖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片刻後,道:“大概是因為,盛姑娘的這張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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