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

殷言隻能僵在原地,對於淩允涵的話,她沒辦法反駁…

“別忘了,當天是你親手,將你和朕之間的橋梁斬斷的。”淩允涵冷著臉看她,殷言身子顫抖著,淩允涵說的這些她都明白,她都記得的,甚至,每次想起淩允涵在對麵那麽呼喊她,那麽無助,想到那個聲音她就覺得心痛不已,香葉說的沒錯,她本來就該受點教訓,是她說話不算話。

“淩允涵,我說喜歡你,要讓你相信,那些話都是真的…”

“朕不想聽你的胡話。”淩允涵一咬牙,轉身,不想看她在眼眶裏打轉著又即將滑落的淚水,事到如今,眼淚就能挽回一切嗎?那他這半年來,又算是什麽!到頭來她還是把自己當做傻瓜一樣耍著玩!

“淩允涵,三爺…”殷言拉住他的衣角,很想解釋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全都梗在喉嚨口,怎麽也說不出來,我的身體裏,有另一個殷顏顏,這樣的問題,她要怎麽解釋…

淩允涵甩開她的手,決絕地邁步,走出房間,然後消失不見,留下殷言一人。

她到底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跟他坦白,殷言蹲下身子,把頭埋在手臂之中,她沒有仗著有玉笙寒他們撐腰就覺得被原諒理所當然,要是她早那麽自視甚高,她就不會直到半年後才知道,淩允涵也是喜歡她的。

小七子來送飯的時候,屋裏冷冰冰的,沒有加爐,也沒有關窗,殷言就那樣一個人坐在床底,發著呆,像是哭過了,小七子吃了一驚,放下東西,連忙走了過去,擔心道,“娘娘,地上冰涼,別受寒了才好…”

殷言看了看他,嘴角勉強扯動一抹微笑,“小七子啊,東西放著吧,我晚點再吃。”

小七子看著她沒精打采的模樣,有些擔憂,想問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隻好幫她把窗關好,然後加熱暖爐,殷言呆呆看著小七子忙碌著,還是道,“時間快到了,你先回去吧,謝謝你小七子。”

“娘娘…這是小七子應該的。”小七子還是沒問出口,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殷言,還是關上門離開。

殷言不知道,其實今天見過淩允涵之後,她不知道這樣等他原諒是不是對的,她原本以為靜心等待總會好的,可是淩允涵好像越來越生氣,她什麽都不做真的好嗎?

自然是不行的。

殷言抬頭,剛剛,誰在說話?

我怎麽能過這種日子?這種的日子才不是我要的。

房裏沒有點燈,殷言這才發現這間房,黑得有些嚇人,淩允涵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就算做錯了又怎樣?他也打過了,他憑什麽還要把自己困在冷宮裏,不讓人來探視,也不讓人靠近…

殷言的心口似乎有些發熱,呆呆地看著桌上已經冷掉的飯菜,突然之間透出一股寒意。殷言的心忽冷忽熱的,正感覺有些不對勁,忽然,門外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殷言一下子好像一下子清醒過來,站起身來,眼睛直直地盯著門口,手心微微冒汗,不敢呼吸。

門口突然有了一些動靜,殷言肯定了,門外真的有人!是淩允涵嗎?

吱呀一聲,很小的聲音,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殷言直直地站在床邊,忘了動彈,隻知道,那個黑影,高碩,卻不是淩允涵!!

黑影大概是以為屋裏的人睡了,悄聲走進房裏,向著床帳的方向摸索過去,正靠近著,突然黑暗中一個花瓶砸來,黑影急急一閃,同時身形迅速地向花瓶砸來的方向移動,一瞬間,便將殷言壓製住。

殷言隻覺得頭部一陣昏眩,卻聽見一個很輕的聲音,粗曳又很熟悉,那聲音喚她,“小姐。”

“小明!!”殷言有些驚喜,隻看到黑影點點頭,然後放開她,接著屋子裏的燈火被點亮,王路明粗獷的臉卻讓人莫名地安心,王路明看到殷言一身包得暖暖實實,知道她原來還沒睡。

殷言見到小明,自然是有些喜出望外的,不過還是疑惑,“小明,你不是在宮外等嗎?你怎麽能進宮?”

殷言看到小明臉上微動,然後慢慢伸向腰間,取下那個掛牌,舉到殷言的麵前,殷言覺得渾身的血液有瞬間的凍結,那塊玉掛牌,是宮中人專屬的腰牌,上麵清清楚楚地刻著一個,容字。

“容妃讓你進宮的,她要你做什麽?”殷言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平靜過頭,心口涼涼地,小明跟了她將近半年,她差點忘了,小明曾經是容妃的人,現在又是什麽意思?

“屬下在街市偶遇容妃娘娘的手下,便被帶進宮中,容妃娘娘說既往不咎,不過要替她辦一件事。”小明麵無表情地應道。

“辦什麽事?又是行刺?”殷言冷笑,心裏卻是覺得好笑,時隔這麽久,她殷言又一次碰上殺手,還是同一個殺手,而且這個殺手前不久還是她的保鏢。

“不是。”王路明輕輕搖頭,眼神直直地看著殷言,半晌才道,“容妃娘娘說,小姐若死了皇上就會記掛小姐,要讓皇上對小姐死心,就要屬下…毀了娘娘的清白。”

殷言原本暗嘲的眼瞬間驚動,瞪著眼前的小明,忽然有些害怕了,他要殺她她認了,可是沒想到容妃居然是想到這麽狠的辦法,看著小明的腳步向前一動,殷言忍不住退了兩步,嚷,“別過來!”

她直直地瞪著他,眼裏帶著恐懼道,“我說你不如殺了我幹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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