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離開的都離開了

點點頭,上官瑀抱她上馬,微一遲疑,還是用力一甩鞭子,策馬而去,淩允涵看著殷言坐在上官瑀的懷中,看著兩人絕塵而去,終於相信,他們真的離開了,再也不回來了,上官瑀,殷顏顏,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朕…

“殷顏顏!!”淩允涵衝著崖的對麵大喊,聲音悲愴,絕望,痛苦…

夕陽落盡,淩允涵最後看到的夕陽,是他們的身影,他暗嘲,他從來沒有如此待過一個人,為什麽卻要被背叛?她不是也說過他很寵她嗎?那為什麽還要要離開?就因為他打了她一巴掌,就因為看見他和容妃一起?

記得當初把她貶為宮女的時候,問話的時候,她哭得極委屈的指責他的不是,他卻沒有生氣,感覺她在他麵前無助,像是對著一個可以依賴的人哭泣著,他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眼淚,他以為她依賴他,所以他包容她,就那樣慢慢成了一種習慣。

可是,那個直到昨天還依賴著他的人,今天卻舍他而去了,甚至,連看他一眼也沒有。

沒有聽到後頭的馬蹄聲,韓青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淩允涵隻低低地說了一句,“她和上官瑀離開了。”

“上官!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

淩允涵回宮了,殷言離開了,他們的交集就此斷了嗎?

回了香絮宮,香葉看淩允涵的樣子就知道人是追不回來了,大概是見到了,卻沒有追回來,殷言那丫頭,固執起來卻是那麽決絕,和她還真有某些相似感。

“都下去吧,朕一個人待著。”淩允涵擺手讓人都退了下去,熟悉的寢室之中隻剩他一人,淩允涵環視四周,熟悉的感覺,第一次在這裏見麵,她滿臉濃妝把他嚇得落荒而逃,她幫他梳頭,他們在這裏溫存,他聽她耍寶,看她裝媚,就在前不久她還在跟他討那個稱之為“手信”的東西…

“砰!!”淩允涵突然燥怒地將妝台上的東西一掃而光,再也難以抑製的怒氣爆發而出,外頭隻聽得到裏麵一陣高過一陣的東西破碎的聲音,沒有人敢去攔,也沒人想攔,畢竟皇上對殷顏顏的特別,每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香葉靜靜聽著裏麵的動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慢慢走出香絮宮。

秦溪倚在一棵樹下,看著她淡淡道,“明天一早,我們啟程回宮。”

香葉沒有說什麽,她唯一記擔心的人都不在了,也沒有借口不回去了。

溫馨的寢宮,一瞬間變得殘亂不堪,淩允涵看著那張唯一完好的床,伸手將上麵的暖帳扯下,然後又伸向床頭的枕頭,突然手上一頓,目光停在枕頭上的那條紅色的手繩,不太精美,卻是用心的,淩允涵抓起那條手繩,卻怎麽也扔不出去,抓在手心裏,整個人陷入一陣靜默。

慢慢攤開手心,還是將繩子收了起來,淩允涵冷哼,別以為這樣朕就會原諒你!

韓青在追蹤到對崖的時候,看著橋端繩子的切口,雖說是用匕首割斷的,但切口粗糙不平,不是上官瑀下的手,難道是殷顏顏切斷的?

而且,繩子的段端,為什麽還有血跡?

翌日,玉溪王帶人離宮,卻突然傳出香葉居然是西玉國郡主的消息,淩允涵沒有太多驚訝,由著人離開了,倒是韓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趕到宮門口,香葉已經坐上馬車,一身清裝,掀開簾子,看著他卻沒有說什麽,依舊冷漠清淡。

韓青一直都知道,自己從來都沒走進她的心裏,她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是為了讓自己死心,就算知道,他還是想要看著她,無可救藥的。

注目良久,香葉還是轉過身正對著他,眼神沒有之前的疏遠,衝他輕輕頷首,是表示感謝嗎?

韓青還想說什麽,突然車內冒出另一個頭,看了看他,眼神中帶著挑釁,笑得極假,“韓大人,就此告辭。”然後伸手一拉,簾布拉下,香葉一臉黑線的看著這個耍小孩性子的人,徹底無語,為什麽這種人是她的哥哥?

再說淩允涵每日上朝下朝,似乎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想,她真的是因為上官瑀所以離開他的嗎?

他不信!

謝謝善的磚,牛牛好像情根深種了,溪罪過啊,株也是罪過~親們其實都好體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