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

上官兄,顏妃娘娘手上的傷是怎麽回事?”路上,黎尚銘還是開口問了,上官瑀微微歎氣,臉色凝重,“那道傷口,是她自己弄的。”

黎尚銘微訝,雖說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親耳聽到還是很震驚,上官瑀看著黎尚銘,隻好把一切來龍去脈跟他仔細說了一遍。

“她現在留在皇宮裏或許更痛苦。”上官瑀喃喃道。

“你的意思是?”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每次發作,都是因為皇上。”上官瑀淡淡道,黎尚銘臉上一怔,隨即又平靜下來,苦笑道,“顏妃娘娘是個聰慧之人,或許她知道,隻是沒有說出來。”

上官瑀轉頭看他,他確實忘了還有這樣的可能,雖然從今天事情發生以後,她整個人便陷入混亂無助的境地,甚至連思考也受了限製,但是,憑她在沁園那一番話為自己顯示清白,她的心思那麽清澈,又怎麽會想不到?那她要考慮,是因為,舍不得?

那個女子,早就已經表明自己的心意了不是嗎?在那個夜裏,她站在大雨中等了整整一晚,滿心的都是對皇上的思憂,在她眼裏容不下其他的人,隻有那個天子,那個包容她,愛護她,偏袒她的天子,而自己在她眼中,已經徹底消失了蹤影。

偏偏卻是那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被她吸引著,那麽深刻,無法回頭,他以為成親,就能徹底斷了那些荒謬的念頭,但是,今天看到她傷害自己的樣子,他的心比誰都痛。

“上官兄,你對娘娘...”黎尚銘欲言又止,臉色擔憂,上官瑀知道他的擔憂,但是,他已經陷下去了,黎尚銘看著上官瑀搖頭苦笑,心裏微沉,還是道,“不論如何,上官兄與我也算相交一場,在下不願上官兄為此事毀了自己。”

“上官明白,隻是,我現在不能離開她。”

黎尚銘心裏歎氣,卻也無可奈何,他終究,也隻能是個旁觀者。

殷言回了屋,憑兒和豬豬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跟她哭,殷言勉強笑著,卻不見香葉,憑兒看出殷言的關心,隻道,“玉溪王爺送香葉回來後,香葉就睡下了。”

“她的傷...”

“手上傷口雖然有些長,但是並無大礙。”憑兒答道,香葉沒說是誰傷了她,所以兩人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娘娘,你...”

“我、我沒事,我想洗澡。”

憑兒和豬豬很快備好洗澡水,殷言站起身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洗。”

憑兒和豬豬相視一眼,這才退了出去,殷言褪去身上的衣服,袖口處,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跡,殷言看著手上的傷口出神,今天一天發生太多事,讓她措手不及,殷言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起這雙手,在明貴人臉上劃開一道道口子,明貴人滿臉鮮血的樣子,鮮豔鮮豔的,觸目驚心!

殷言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開始用力搓洗著自己的雙手,然後是手臂,手背和手臂被搓得通紅,殷言卻依舊毫無知覺,手上不停地用力搓洗,直到池中的水突然泛出一層血紅。

殷言回過神來,手上自殘的傷口竟被她搓得裂開,血染在水中,詭異地散開,殷言呆呆看了好一會兒,眼淚還是忍不住啪嗒啪嗒落下,抱著自己的身子縮在池中,一個人,獨自低聲抽泣著...

夜深人靜,香絮宮的寢宮外,一個人影靜靜佇立,周圍是一片寂靜,良久,那人終於推開那扇門,輕輕步入,香葉打開門縫,看著那身影微微歎氣,轉身,另一個人影飛入屋內,秦溪拉過她,“你怎麽起來了?你受傷了要休息。”

“一點小傷,有必要擔心?”香葉睨他一眼,秦溪有些悶氣,板起臉道,“一點小傷?一個女孩子,身上留了傷口那多難看,要是被那個人知道了,你哥哥我兩條命都不夠他殺的。”

“別老是拿那個人來壓我。”香葉有些不耐地甩手,走到另一邊,秦溪有些頭痛的看著這個妹妹,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包裹,打開來,徑自低歎,“嘖嘖,你看我到南臨才多少日子,兩天一封催信,這要跑死多少馬啊~可惜,有人就是沒良心。”

薦姍星的《代嫁將軍妾》,虐文,心靈承受能力較強的親,有興趣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