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四爺生氣很可怕

“南南,南南,南枝……”

連叫了幾聲,南枝都沒太大反應,隻是“嗯哼”了幾聲,眼睛並沒有睜開,感覺燒的挺嚴重。

胡馬依風打電話給馬壹,讓他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因為南枝穿的睡裙,連內衣都沒穿,所以他直接把床單也裹在她身上,才橫抱出門。

上車後的胡馬依風一直皺著眉頭,馬壹已經打電話通知醫院了,在胡馬依風身邊這幾年,他早就練就了一身抗壓能力,但今天車裏的氣壓連他都快受不住了。

這南枝小姐可是這麽多年四爺身邊最久的人,還是有名分的女朋友,現在看樣子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還裹著床單,不會被下藥了吧?

馬壹一路狂飆,腦子裏也飛速運轉,心裏還祈禱著南枝千萬別有事,不然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先看她。”

到了喧怡醫院後,車門直接被醫院的院長打開,院長周富民一臉的恭敬,好多話被胡馬依風的一句話堵在嘴裏,隻得先顧南枝。

胡馬依風下車後,小心點把南枝放在平車**,跟著醫生一起進去。

到了診室,就是一係列的檢查。

“血壓100、56,血糖3.9,心率60,體溫39.8。”

……

“四爺,經過檢查,南枝小姐最主要的原因是發熱和低血糖導致的昏睡,我們已經在給她輸退熱的藥和葡萄糖,您不用太擔心。”

胡馬依風點頭,擺擺手,周富民和醫生們都退出了病房,馬壹也退了出去,原來隻是發燒,他還以為被下藥了,不過也是,如果下藥了,還需要來醫院嗎?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好好的呼吸一下了。

**的南枝依然睡著,坐在旁邊的胡馬依風看著她,剛剛那種感覺他不想體會第二次。

窗外飄著小雨,讓六月的天氣更加悶熱,南枝醒來時,房間出奇的安靜,白色的牆壁,有些刺鼻的消毒味兒,以及**進入血管的冰涼。

她不喜歡醫院,好像這裏是她不好回憶的開始。

“醒了?”

開門進來的胡馬依風手裏提著食盒,這是他回家讓李嫂特意熬的蝦仁粥。

“嗯,幾點了?我下午還有戲。”

把食盒放在床旁櫃上,胡馬依風坐在沙發上,就這樣翹著二郎腿盯著南枝,他眼睛此刻像是星辰大海,任何東西在他眼裏好像都十分渺小,而她的話也像是砸在大海裏的小石子,不起任何波瀾。

“你……是在生氣嗎?”

許久等不到胡馬依風的回答,因為久沒喝水的緣故,她的聲音十分沙啞,聽著就讓人心疼。

胡馬依風歎了一口氣,倒了一杯水給南枝,又把食盒打開,香氣瞬間飄滿病房,讓南枝咽了咽口水。

一整杯水喝完,南枝看著一言不發的胡馬依風,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搭在腿上的手指不停的敲打,透露著他心情不好。

不知道怎麽開口,南枝隻得放下杯子,又把粥端起來,準備嚐嚐,胡馬依風看著一直手有針的南枝,端著碗,怎麽看怎麽心疼,無奈的走過去端過南枝手裏的粥,麵上無表情的一勺一勺味她。

吃完粥,南枝滿足的揉揉肚子,看著又坐回沙發的胡馬依風,本想著怎麽逗他,卻聽到了敲門聲,之後就是一大波醫生和護士進來。

“南小姐醒了?有哪裏感覺不舒服的嗎?”

問她的是喧怡醫院的院長周富民,對於胡馬依風親自帶來的南枝,他簡直上了一百二十個心。

喧怡醫院是馬家單獨開的私立醫院,而持股最多的自然是馬和暄和馬和怡兩姐妹,名字也是取自她們的名字。

但讓他最上心的,還是馬家這位最小的,這位爺要是對他們醫院有什麽不滿,那他的院長位子也就到頭了,說不定醫學界也不能混了,想他堂堂國內知名教授。

但在胡馬依風麵前,依舊隻能笑著討好,不過回報也是絕對的,他們喧怡醫院的設備、技術和人才在世界也是能說上話的。

南枝搖搖頭,看著正拿著儀器給她量體溫的護士,又瞟了瞟跟在醫生後麵的其他護士,雖然帶著口罩,但這裏的護士個個兒都漂亮。

“院長,36.8。”

周富民點點頭,麵帶微笑,看著胡馬依風板著的臉好像有些鬆動,暗暗鬆了一口氣,燒退了就好。

“院長,這個可以取了嗎?”

南枝指了指針,這針這麽大,看著就害怕,她稍微一動還有點疼,做什麽都不方便。

周富民看了看胡馬依風,他依舊是那張死人臉。

內心感歎,也就隻有心裏敢這麽想。

“我建議還是可以留著,在觀察觀察,如果之後要輸液,也不用再打一針。”

周富民可不敢說直接取了,萬一有什麽問題,到時候再給南枝打一個留置針,那四爺得心疼成什麽樣?他心疼,他們可是要肉疼的。

“我已經好了,在醫院觀察可以的,隻是這個針很不方便,而且稍動一下就疼。”

南枝不死心的說,然後看到周富民一直看胡馬依風,她也知道了,感情胡馬依風沒發話,這些人還不敢給她取針,這到底誰是醫生啊?

而周富民內心也很無奈,他們是醫生,南枝燒也退下來了,也可以不用一直輸水,後麵吃藥就行,但看到胡馬依風那臉色,他真的是不自覺的就看過去了,不能怪他,隻能說胡馬依風的存在感太強了。

“依風,還生氣嗎?我知道錯了,以後不舒服我會先說的,不會拖著。”

南枝緩慢的軟糯口氣,聽的胡馬依風心都化了,從不知道女人的撒嬌語氣,對他如此管用。

“你拍戲是不要命嗎?淋了一夜的雨,不知道打電話給我?”

這麽久以來,胡馬依風第一次這樣凶南枝,走到她床旁,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讓南枝越來越心虛。

她這叫藝術,那麽多人淋雨,還有比她更慘的比比皆是,怎麽到她這裏就不行了,雖然內心一直反駁,但南枝嘴上卻一句也不敢說,隻能說胡馬依風生氣起來可真嚇人。

看著南枝一直低著頭,知道她認識到錯誤了,胡馬依風也沒再說什麽,剛想說讓周富民取針,卻看到床單上滴了一顆大豆般的淚水。

胡馬依風立即蹲下,看到了南枝的臉,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焉兒了,眼裏還含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