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最先住了手,它整個統都傻了。

他們還沒賺夠點數,邊樂怎麽又雙叒叕築基了!

它甩了趾縫間的白色毛毛,跑到邊樂腳邊:“你怎麽這麽快?一旦你師父問你該怎麽辦啊?”

邊樂抑鬱:“我隻是隨便想了想,誰知道這麽快的。”

湛初哭的不成狐形,它對邊樂築基不感興趣,隻感覺自己被背叛了。

“你們人……你們人都不是人……嚶嚶嚶……”

雖然被咬了一口,但邊樂沒生氣。他把狐狸抱起,去院子舀了盆水給它洗身體:“你就當多了個兄弟,兄弟之間要互相友愛,以後不能打架了。”

感受到人類手指輕柔的揉搓身體,湛初吸了吸鼻子:“你還打算養我嗎?”

“當然,像你這樣的小可愛,養幾隻都可以。”

湛初破涕為笑,哼叫著蹭著邊樂的手掌。

一雙豹眼在一旁冷冷看著。

邊樂後背一涼,在心中呼叫:“攻略對象嘛,要對它好一點。”

“嗬嗬。”係統落下不明意義的語氣詞,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邊,展示自己被咬的後腿。

湛初身為狐狸,應付這種場麵幾乎是傳承在血脈中的天賦,它柔柔弱弱的對係統賠了個不是:“豹豹哥哥,狐隻是太激動了,你不會怪罪狐吧?如果你還生氣的話,那狐就讓你打一下好了……”

茶裏茶氣。

係統牙根癢癢,還想再跟他打一架。

他冷眼瞧著邊樂把狐狸洗搓幹淨之後送到**,然後一手摟著狐狸一手拍著床鋪對它說:“快上來睡。”

他腦海裏邊樂還在催:“別生氣,明天我們就要逃命了,睡覺要緊。”

係統磨磨蹭蹭跳上去,仰著脖子問:“你這點修為要逃到哪去?”

“先躲幾天再說,總之先避開我師父。”

像邊樂這種修為翻幾個山頭都費勁,更何況離開師門。於是他隻能轉而求助林恣,美其名曰“幫他挑禮物”。

林恣沒有多想,他讓邊樂先去接了個出門曆練的任務,然後帶著大師兄高高興興的跑了。

因為是出遠門,邊樂沒帶狐狸,而是去食堂買了些耐放的食物放在屋裏,並送了狐狸幾塊靈石。

“你又能變人又能說話,自己活沒問題吧?”

回來就是為了讓人養的湛初:“嗯……”

行吧,好歹這人還記得給它吃的和生活費。

看著邊樂離開抱著小豹子離開,湛初心裏又癢癢起來,升起了吃百家飯的心思。

寵物在背主的邊緣試探,邊樂一無所知,他這次沒讓林恣背著,而是老老實實的摟著他的腰站在劍上。係統在離開湛初視線之後就躲回邊樂腦海中,等到回來後再變回來。

“買禮物又花不了多長時間,回來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邊樂破罐子破摔。

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天和宗下屬的天和城,那裏正巧要舉辦拍賣大會,林恣從他師父那裏搞來了一張入門函,這次可以去見識一下。

“你有錢嗎?”邊樂對林恣發出了靈魂質問。

林恣搖頭:“看看又不花錢。”

天和城在修真界算是位數一數二的繁華城市,所以物價也要比別的地方高上兩三成。邊樂進城以後,猛然發覺自己兜裏的那些靈石也隻夠在大酒樓吃幾頓飯而已。

他扯著林恣的袖子,讓他別往看著就貴的地方走。林恣力氣大,反倒把邊樂拽過去:“沒事,大師兄你不常出門,肯定沒見過那些,湊近一些不要緊的。”

邊樂一不留神就被拽到了武器鋪裏,武器鋪中的鐵器礦石味道撲麵而來。

夥計是個有眼力見的,他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邊樂和林恣的裝扮,像裝作沒看見一樣去招呼別的客人。

“真是狗眼看人低。”係統罵道。

邊樂看的開:“很正常,像咱們這種又不買東西,服務也沒什麽用。”

武器鋪的一樓是常用武器,模樣和鍛造材料都普普通通,更別提特殊的屬性,二樓以上才有看頭。

但即使是一樓的武器,後麵的零也足夠讓邊樂驚訝。

“五萬下品靈石?”邊樂被一條其貌不揚的鞭子驚住了。

這東西肉眼可見的糙,怎麽還賣這麽貴。

林恣看了看,講解道:“鞭子又要柔韌又要強勁,鍛造起來很考驗鍛器師的能力,所以同樣的材料,鞭子要比刀劍之類的多些錢。”

“嘶——”邊樂倒吸一口冷氣。如果他在藏書閣裏看的書沒錯的話,這種低級武器,剛入門的煉器師兩天就能打造出來了。

林恣看邊樂驚訝的模樣笑了笑:“大師兄,你的谘詢費可比這東西貴多了,鞭子可不止用兩個半時辰。”

邊樂老臉一紅,佯裝生氣:“那你要這鞭子還是要跟我谘詢。”

林恣捧場:“當然是同大師兄谘詢。”

二樓走下來一名身著金色衣袍的男人,張嘴便是陰陽怪氣:“林道友可真是能屈能伸,怪不得金丹修為也能得我們晴柔仙子的喜歡。對著娃娃都能舔的下去,還不知道對著晴柔仙子能是什麽哈巴狗模樣。”

林恣眉目一凜,恍惚間冰雪似在眉間凝結。他如今冷臉的模樣,倒有幾分“無情”的意味。

“我不與手下敗將爭論。”

男人手中出現一把折扇,“唰”的一下在麵前打開。他像是在躲什麽髒東西似的,用折扇擋住半張臉:“跟一個隻會奉承女人的無恥修士同在一室,真是令人惡心。”

“差不多得了。”邊樂稚嫩的聲音響起:“打輸了就打輸了,一直給自己挽尊就沒意思了哈。”

男人手中折扇一收:“這世道實力為尊,哪怕你是青劍宗的大師兄,恐怕這裏也沒你說話的份吧?”

邊樂不以為然:“你若真認同實力為尊,那你看見打敗自己的林恣,就應該立刻跪地磕三個響頭,怎麽還在這裏逼逼賴賴。”

“你!”男人惱羞成怒,想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但邊樂指著男人對林恣說道:“就算挑手下敗將也得挑個有牌麵的吧?這都什麽牛馬,跟他打架都算他蹭了你的光。”

林恣勾了勾嘴角,對邊樂拱手:“謹遵大師兄教誨,以後一定不會讓這等……牛馬,來蹭我的光。”

男人被這一氣,出手的時機慢了一瞬,不用林恣幫忙邊樂也能躲過去。他站在林恣背後,十分嫌棄道:“林師弟,他什麽修為啊,出招太垃圾了吧,連我這種築基期的都能躲過去?”

剛說完,他又十分驚訝道:“莫不是你欺負小輩?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師兄要批評你。”

“大師兄,你誤會了。”林恣一唱一和道:“這位道友也是金丹期,但可能是促修為的丹藥吃的太多,導致他……唉。”

林恣這一聲唉飽含了無數深意。無論是夥計還是客人,都用複雜的眼光看金袍男人,仿佛在說:嗑藥的就是不行。

金袍男人羞憤難當,罵道:“一個天天追著娘們裙子跑的人,也敢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真不嫌害臊。”

“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沒有選你當我第九個男朋友?”

說不清這是什麽聲音,它不柔也不輕,不清也不靈,但入耳之後仿佛有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按摩著你的靈魂,讓你除了它什麽都感受不到。

邊樂看向門口,一名身披薄紗的女子笑盈盈立在門邊。

她看見林恣之後小跑幾步投入林恣懷中:“你怎麽來這裏了?收到我給你的禮物了嗎?”

林恣反手將窺探的邊樂扒拉在身後:“收到了,那顆丹藥真的很管用,我身上的陳年舊傷都好了不少。”

五官被林恣的手死死捂住、幾乎不能呼吸的邊樂:“想殺我就痛快一點。”

初晴柔繞過林恣看邊樂,她打量了一下邊樂的骨相,眸子一亮:“小弟弟,長大以後一定要來找姐姐哦。”

邊樂搖頭:“算了,我不擅長應付你們這種類型的。”

“們?”初晴柔疑惑,還有跟他一個類型的?

聽到邊樂拒絕,林恣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可不想十年後和大師兄互相拔劍。

金袍男人在初晴柔進來之後一言不發,仿佛消失在空氣之中。而初晴柔卻不打算放過他:“怎麽不說話了呢?還在生我的氣嗎?”

男人喏喏:“沒、沒生氣,我永遠都不會對你生氣的。”

初晴柔摟著林恣的胳膊溫溫柔柔的笑:“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氣我把你送我的丹藥轉手送給了林恣呢。”

金袍男人氣息的紊亂了,就連邊樂都能感覺到在一瞬間,金袍男人受了內傷。

有了愛人的嗬護,林恣從頭發絲爽到腳丫子,隻差沒飄起來。

邊樂歎息:真是傻孩子,如果哪天她玩膩了你,你不也是一樣的下場麽……

他都想把那句話印在林恣腦子裏:清醒點,戀愛腦不得好死啊!

剛歎息完,初晴柔身後又出現幾道身影。

他們或狂野或溫潤,唯一的共同點是,目光都集中在初晴柔身上。

正當邊樂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初晴柔的備胎時,隻聽林恣喊道:“二哥五哥,你們是陪咱女朋友出來逛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