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淘浪是權貴之子

“權貴?”蕉雨不由自主又是跟著呢喃一下,她不解,滿目疑惑,看向蘇寧寧,“淘浪是權貴?”

明知這個女人不可信,可她卻沒得選擇,失去的記憶,空白的記憶,這些不安的因素,已經令她有些瘋狂了。

隻要逮著一點點風吹草動,無論這點消息是誰帶來的,她都想聽。

不為別的,就為了找尋過去。

“嗬,你不對自己的身世感興趣,反倒是對淘浪感興趣,怎麽,就因為聽到了他是淘浪嗎?你有香山還不夠,還這麽貪得無厭?你惡心不惡心!我看到你都覺得惡心。”蘇寧寧愈發的鄙視。

甚至是厭惡。

蕉雨直直的盯著她,眼睛逐漸眯成了一條縫,不斷的審視著眼前這口無遮攔的討厭女人。

不過,有一點兒,她還真說對了。

蕉雨收起眼中的不快,嘴角一勾,笑得無比美麗刺眼,大方承認,道,“你還真說對了,我就對淘浪感興趣,你直接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麽著,你的雙眼明確的告訴我,你非常非常的討厭我,你這麽討厭我,你還會救我?”

拜托,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她好嗎。

蘇寧寧想要裝成她的救命恩人,卻可惜了,她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自己眼中對她的敵意,這很容易穿幫好嗎。

蕉雨搖頭‘嘖嘖’兩聲,走過去,蹲下,隨意的抓著蘇寧寧的手舉高,隨著她的這個動作,蘇寧寧寬鬆的袖子直接滑向臂膀,露出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放開我!別碰我,你這個惡心的東西!”蘇寧寧厭惡掙紮。

蕉雨臉色一垮,黑著臉一把用力拽緊了,“你是不是沒被我打夠,你這狗嘴裏再吐不出象牙來,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你敢!”蘇寧寧仰著脖子,硬氣抬頭。

可心裏卻有些明顯的底氣不足,這跟女人打起人來,可是絲毫不留情麵的。

嗬,她還就真的不明白了,就這樣一個粗俗的女漢子,也不善良,為什麽香山和淘浪會看上她?

貴公子喜歡的不都是像自己這樣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名門閨秀嗎?

她蕉雨憑什麽能讓兩個男人為了她鬧得個天翻地覆。

她那一點兒能比得上她!

“你看老娘敢不敢,警告你,你最好別激怒我,我這人一動怒就容易動手!”見鬼了的溫柔弱女子,她以前八成是被香山灌迷藥灌多了,腦子掛掉了,才會下意識的把自己當成弱女子。

結果呢?

她翻得了牆,跳得了樓,還揍得了人!

有淑女像她這樣的嗎?

有嗎?

活見鬼了!

蘇寧寧惡狠狠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沒有說話。

可那眼神似乎恨不得能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瞪什麽瞪!”蕉雨以牙還牙,一記惡狠狠的眼神立即甩了過去,“你這傷痕累累的手臂,新傷加舊傷,這才是長期被人囚禁的結果吧,再反觀我,細皮嫩肉,白白胖胖的沒有一點兒傷痕,當然,除了被你們兩兄妹揍成豬頭的這張臉,我身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我怕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相信你的話!”

聽到這話,蘇思心虛了一下。

他下手非常狠,也是沒留情的。

蕉雨也懶得克製自己厭惡蘇寧寧的情緒,反正從她見到蘇寧寧的第一眼就非常不喜歡,這女人簡直就是根深蒂固的虛偽啊。

一把丟開蘇寧寧的手,蕉雨嫌棄的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所有的人都知道,香山有個妻子,叫潮箏,你剛才卻說,我有香山還不夠還惦記淘浪?”

說到這裏,她抬起眼皮看向蘇寧寧。

蘇寧寧神色一緊,明顯有異常,她卻咬緊了牙關沒有說話。

看到她這個反應,蕉雨點了點頭,了然於心。

“看來,你知道的果然很多啊。”她背著手,圍繞著蘇寧寧轉悠了一圈,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蘇寧寧,直到蘇寧寧抬頭煩躁的瞪向自己,才停頓了下來。

望著她,眼裏一眯,繼續道,“你知道我記憶產生錯亂,把自己當成香山的妻子過?你與香山很熟?你……在給香山辦事?”

這件事事情,除了香山和她本人知道之外,根本沒有第三人知道。

而且,這世界上根本就不會存在無緣無故的仇恨和厭惡,且還是如此根深蒂固的深惡痛絕。

蘇寧寧脫口而出,說她有香山!

嗬!

“說不定,你還知道我為什麽會出現在別墅吧!”她彎腰,慢慢的附身,逼近蘇寧寧。

眸色犀利。

蘇寧寧先是神色一緊,隨後揚唇一笑,吐出的話,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蕉雨眸色冷冽,額頭青筋暴跳。

她想揍死她,怎麽辦?

“主人,打人是不對的。”小兔雞搖頭晃耳的走了過來,它趕緊阻止道,“我們先離開這裏,這條路好像是通往別墅的地下通道,你現在還不能與香山相見,有危險。”

“這就是你為什麽不願意我去的原因?”蕉雨扭頭,壓迫蘇寧寧的姿勢卻沒有收回來。

蘇寧寧盯著她的側顏,漾在嘴邊的笑容瞬間凝固,眸色也一點點變深。

她今天不該衝動,讓蕉雨起了疑心。

“是的,主人!”小兔雞沒有否認,“香山危險。”

蕉雨認同,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她慢慢直起身子,將視線從新落在蘇寧寧身上,指著她的衣服,“衣服,我的!你穿著我的衣服,把我藏在密室裏,然後冒充我從病房裏跑了出去,將傷害淘浪的罪名扣在我頭上,你的計劃真完美!”

“嗬……”誰知,出乎意料的,蘇寧寧竟然詭異一笑,“你想多了,把你藏在密室裏的不是我,傷害淘浪嫁禍給你的也不是我,穿著你衣服從病房裏出來的也不是我,我去找你的的確確是真的。”

“你以為我會信你?你身上到現在還穿著我的衣服。”

“隨便你信不信,反正這就是一個巧合。”

“……”蕉雨突然不說話,她在分析蘇寧寧的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知為何,瞧著蘇寧寧說這些話之時的坦然,她竟莫名其妙的有些信以為真了。

可要是這一切不是蘇寧寧的陰謀,那麽又會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