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密室裏的女人

蘇思表情凝重,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昏迷過去的淘浪身上,他看得出來,雖然才不過短短幾日,淘浪是真的對蕉雨動了感情的。

他們最好是趁著現在淘浪昏睡的這個空擋,把事先藏好的人趕緊轉移,否則,怕是等淘浪蘇醒過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掃了掃淘浪的手,蘇思猜想,‘她’的真正目的應該是讓人誤會蕉雨,把傷害淘浪的事情嫁禍在蕉雨頭上。

隻要毀掉多餘的監控,剩下的這個監控就足以證明,是蕉雨聯合外人把淘浪害成了一這幅模樣。

“蘇大夫,人暈過去了,這可怎麽辦啊?”給淘浪處理傷口的醫生,恍然不知所措的問道。

之前,再痛,淘浪不是都忍住了嗎?

他還以為他能忍住的,卻沒想到……

哎……

“接著處理傷口,給他打局部麻醉吧。”蘇思瞧了一下,淘浪雙手爛稀稀的,剛才隻不過處理了一小點兒,他就痛得堅持不住了,這剩下的來點兒局部麻醉,會好受很多。

負責處理的醫生點了點頭,正準備按著他說的話做,蘇思突然出聲阻止,“麻醉還是讓我來吧。”

說著,轉身去取藥。

負責處理傷口的醫生也沒有懷疑,蘇思是醫院裏最好的醫生,換做是誰,都不會奇疑的。

蘇思去而複返,冰冷的藥歲注入淘浪體內,誰都沒有注意到藥水的異常,因為沒有人會去懷疑蘇思。

淘浪的生命體征正在一點點的變弱。

另外一邊。

監控觸及不到的範圍外,消失過一段時間的女人,再次出現。

她身上依然穿著蕉雨的衣服,她東張西望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行走的路上,都十分巧妙的避開了有監控的地方。

實在避不開的必經之路,她都低著頭,把帽子往下拉的更低,故意遮擋住了整張臉。

隻見她走了一段時間,竟然直接從醫院後門出去了,跑到了沒有監控的小樹林裏,她扭頭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確定周圍沒有人,這才蹲下,掀開腳下的井蓋。

不算很深的井口,搭著一把梯子,她順著梯子下去,然後站在梯子最頂端伸手熟練的把井蓋拉上關好。

這才放心的脫了戴在頭上的帽子,可愛的臉蛋立刻暴露出來,哪裏是蕉雨,根本就是當初出現在照片上的潮箏。

她再次看了一眼關閉的井蓋,嘴角詭異往上勾勒,“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情深到什麽時候?蕉雨,我來了!”

誤會,永遠是所有人之間最激烈的導火線。

她現在就去把這顆導火線埋好了,接下來就等著好戲拉開序幕了。

潮箏摸出手機,撥通了一通電話,等電話接通,那邊依然是沉默沒有聲音,按照以往的經驗她知道,他在聽。

便直接命令道,“我已經成功了,蘇寧寧鬼鬼祟祟的在半路被我劫持住了,我已經換好了她的衣服,現在處理好她的臉,就準備去病房尋找蕉雨,注意香山,他可是發了誓的,絕對不會出別墅可今天……他破例了,他為了一個女人,跑出了別墅。”

她眼底目光一沉,變得陰冷無比,還夾帶著一絲醜陋的妒忌。

“什麽?”電話那頭一驚,“你現在才準備開始行動!那是誰搶先出手,傷了淘浪,帶走了蕉雨?”

“有人搶在我們前麵動手了?”她也是一驚。

電話那頭,埋怨道,“你動手太晚了。”

聞言,朝箏不屑嗤笑,冷冷的說道,“你比誰都清楚,我處理臉皮是需要時間的,你確定蕉雨被人帶走了?帶去了哪裏?”

蕉雨還有用,她必須找到。

“不確定,監控顯示,是她自己走出去的,我以為是你計劃成功了,穿著她的衣服出去了,香山……好像也出現在監控視頻裏了,他全身裹著黑衣,臉也遮擋嚴實了,我不確定是不是他。”

“好,我知道了,我會用蘇寧寧的身份去查探,到時候無論我做什麽,你都負責配合好就可以了。”掛斷電話,她突然抬手捂住了雙眼,淚水從指縫交錯流出,“我親愛的丈夫,你還是真讓人意外啊。”

留在外麵的半張臉,還是隱約的能看透她的憂傷與無助。

她抬手之時,衣服袖子往下滑落了一小截,正好將她手腕上新舊不一且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了出來。

而她絲毫不知情,她現在穿在身上以為是蘇寧寧的的衣服,正是蕉雨的!

另外一邊,狹小的空間中,光線昏暗,隻有偶爾的陽光從透氣孔中鑽進來。

蕉雨暈乎乎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隻知道她現在所處的環境空間有限。

隻要抬手,就能摸到冰涼的牆壁。

“救……救命呐……”她嚐試開口,卻發現嗓子幹啞得厲害,一發出聲音就像傷口裂開一樣的痛,她想,這應該是長時間缺水導致的。

眼皮動了動,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嚇了一跳,趕緊扶著牆壁慢慢的支撐了起來。

十分不解,她怎麽會被困在這裏?

這好像是牆壁的夾層,摸索了一圈,確認了一點。

這地方,隻有知道開關的人才能從外麵打開,像她這樣什麽都不懂的人,隻能被困到老死了。

奇怪,淘浪呢?

他不是一直都陪著自己的嗎?

現在怎麽蹤影全無?

難道……危險來臨,他丟下她逃跑了?

不不不,他不是那種人,難道,他被人抓走了,嗯,完全有這種可能。

“該死的,來個人放我出去啊!這破牆,去你的!”

就在蕉雨胡思亂想的空擋,不知道是誰從外麵摁了一下開關,隻見牆壁劇烈的晃動了兩下,奇跡般你打開了。

光明覆蓋黑暗,失去牆壁支撐,她在驚慌之中,再次跌倒。

好半天大腦都處於死機狀態,直到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眼前,她愣了一下,隨後抬頭,等看清楚眼前狀況了,趕緊爬了出來,等爬了出來,她才發現,她一直都待在病房裏,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