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筆記本上麵的字體娟秀,那字體看著不像是筆墨書寫過的痕跡,看著就像是打印機跟著原版複製下來的,從字體娟秀的筆跡來看,這複印件的原版應該是出自一個女人的筆下。

分析完畢以後,她認真地看筆記本的內容,認真的才看了幾頁,她就臉色大變,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般,可又不敢去相信,便緊張的去翻回第一頁,又從頭開始往後看,這一次直到看到最後,經過再三確認過後,她才驚恐的抬起了頭。

筆記本當中記錄著一個故事,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女人如何精心謀劃,將自己從黑道洗白的詳細經過。

這就像是劇本一樣,什麽地方該怎麽做?

哪裏該有什麽樣的人出現,他們應該怎麽去配合她都記錄的清楚楚的。

腦海裏不斷反複著事情的詳細情況。

焦雨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為什麽這筆記本的內容會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是她的錯覺嗎?

保持著深度懷疑的態度,她又翻拍了筆記本的第一頁。

筆記本的第一頁記錄著:

我渴望正常的生活,我希望我走到哪裏都可以像普通人一樣自由自在,而不是無緣無故的引來了殺戮。

隔壁的野狼,我需要你配合我,盡管我們從未真正的墮落過黑暗,但是無法決定出生的我們卻也是與黑暗脫不了幹係,徘徊於白天的邊緣無法融入。

我們都是帶著有點黑的白天使,哈哈哈,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一個小惡魔,但是……你必須要聽從我的。

想要徹底的洗清我們的家族,我們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世界上或許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可我們卻可以製造出兩片相似的樹葉出來。

看到這裏,焦雨停頓了一下,這裏說的兩片相似的樹葉指的是什麽?

這世界上的確無奇不有,比如……她所知道的,有兩個焦雨且兩個焦雨的容貌都幾乎相似,這難道也算是兩片相似的樹葉嗎?

這本筆記的主人,她說的製造出兩片相似的樹是什麽意思?

焦雨接著往下看……

定安醫院連連發生的離奇血案,雖然與我們無關,但有心人卻借此將一切矛頭都指向了我們。

我不聽從你的勸阻,任性的在裏麵臥底了許久,隻稍微發現一些端倪,卻找不出大概的方向來。

可這時候有人將矛頭指向了我們的家族。

親愛的野狼,他們竟然想要將髒水潑在我們的身上,我們為何不將計就計,虛構出另外的一個我來,如他們所願的將所有的髒水,潑到另外一個我的身上,切讓他們笑去吧,鳳凰涅盤重生,我們也可以讓所有的事情置之死地而後生。

看到這裏,焦雨驚訝不已,原來這個筆記本的主人曾經也在定安醫院裏麵當過臥底,而且她好像還是當年血案當中的知情者。

到底是什麽人殘忍的殺害定安醫院那麽多的人?

她接著往下看,手剛剛才翻開下一頁,甚至還來不及看,就聽到了外麵“砰砰砰”的敲門聲。

敲門聲敲得很急,大金櫃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姑娘!你在這廁所裏麵蹲的也太久了吧,我都內急憋死了,你能先出來,讓我先進去一會嗎?”

“等著!”她隻回了兩個字,就想要低頭抓緊時間再多看幾行字。

可門外的大金櫃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他靠在牆上,還以為自是己聽錯了,不甘心的大聲吼道:“啊?你說什麽?這是我家的廁所,你有沒有搞錯啊,你蹲了那麽久了也差不多上好了,怎麽我自己的廁所我自己還不能解決內急了是不是?”

讓個廁所有那麽難嗎?

而且這還是他自己加他自己的廁所!

聽了這話,本來滿心焦急還想往下看的焦雨瞬間清醒了過來。

盡管很想知道筆記本接下來的內容,但是很明顯現在卻不是時候。

她好像的確是在這裏麵呆得太久了,本來這個偵探社的人就已經對她起疑心了,她要是再在這裏多待一會兒,他的疑心病估計得更加重了。

她才不相信他是急著要上廁所,就他那盯著淘浪就雙眼冒金光的性格來看,絕對是個拜金的家夥他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放棄淘浪那麽大的金主不巴結,中途跑來上廁所?

不過就是談兩句生意的事情,憋一憋還是可以忍受的,沒想到他就往廁所跑的這麽著急。

是她,她都不信,他一定是擔心她在廁所裏麵做什麽小動作吧,所以才會那麽著急。

焦雨不屑撇嘴,趕緊收拾了手上的筆記本,看了一眼四周,想著絕對不能把這個東西藏在這個地方,藏在這個地方遲早會被那個偵探社的大金櫃給挖掘出來的,太不安全了。

這個石膏板做的筆記本,本來目標就很明顯,不利於隱藏,她為難的將自己從頭到腳,仔細仔細再仔細地打量了兩三遍都沒找到隱藏的辦法,瞬間為難了,應該往什麽地方藏呢?

“喂,你告訴我,你到底在裏麵幹些什麽?幹嘛需要這麽久的時間?你說吧,就算你拉個大號,這十幾分鍾的時間也該拉好了吧。”今天不依不饒地在門口喊道。

廁所裏的焦雨更加著急了,她不能一直霸占著別人家的廁所不讓別人上呀。

怎麽辦,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呀?

上帝啊!快來救救她吧!

大金櫃敲了半天的門,就等來了焦雨兩個字,叫他等著。

淘浪也覺得奇怪,但是他想著她在裏麵自然是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忙,也不知道剛才申請幫他打掩護她偷拿到了什麽東西。

淘浪想了想,突然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她應該不會是沒有帶衛生紙吧?”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廁所裏麵的焦雨聽見。

這是個好點子。

焦雨將目光落在廁所裏的那一卷無辜的衛生紙上,露出一個標準性的惡魔微笑,然後她衝過去將衛生紙全部撕碎了丟進馬桶,之後按下了衝水鍵,等到所有的衛生紙都被衝了個幹幹淨淨,她才將石膏板筆記塞進自己的肚子裏,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在肚子上麵圍了一圈,最後打了一個結,利用外套遮住了硬邦邦的筆記本,才假裝拉肚子痛得不行的樣子,一邊呻吟著一邊喊著:“不是沒有衛生紙了,是拉肚子拉死我了,紙被我用光了請問,你能從門縫那個地方再給我塞點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