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突發意外(1/3)

容碩看著新蘿郡主,臉上並沒有驚訝,隻是深深地不耐煩。

早在新蘿郡主從房中溜出來之時,他的暗衛就向他示警了,因此看到新蘿郡主突然闖進來,容碩並沒有驚訝。

“這件事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明白,你又何必苦苦糾纏?”容碩原本隻著裏衣正在榻上歇息,此時站起身來將外袍披上,冷冷地說,“深更半夜私闖男子的房間,郡主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我放肆?我隻是為了自己的幸福,拚死掙紮一番而已。”新蘿郡主冷冷地說。

“哼!掙紮?”容碩蔑視地看著她,“你不過是一枚棋子,一個父皇與西夏議和的籌碼而已,你有資格掙紮嗎?”

新蘿郡主聽到此處哪裏還有理智,看到五皇子蔑視的表情,隻覺得心如刀割,她繼續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們小時候一起在皇宮玩,你最愛與我在一起,你對我很好……”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又何必再提!”容碩一口打斷她的話,看著新蘿郡主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新蘿,你真讓我失望,你如今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處境嗎?你被派來西夏和親,以後就是西夏王的人,不能與其他男子有任何瓜葛,何況我是皇族之人,難道你想挑起兩國紛爭、逼得生靈塗炭嗎?”

新蘿郡主苦笑一聲:“嗬,天下蒼生與我何幹?我連自己都顧不上了,哪裏還顧得上別人……”

要不是為了這趟差事,容碩才不會說這麽多廢話與她。見大道理說不通,容碩僅存的耐心也快消耗殆盡,隻說:“你馬上回去,我隻當此事未發生過,否則,由不得我還要使出些手段,即便是綁,也要把你綁到西夏!”

新蘿郡主聽到這話,頓感絕望,理智全失,哭喊著說:“為什麽要送我去西夏?我連西夏王的麵都沒見過,就讓我嫁給此人,我不甘心!我不嫁!”

說著,這些日子的委屈忽然一股腦地湧了出來,新蘿隻覺得心中生出一股狠厲,她抬手就解開了自己的衣衫,笑得比哭還難看:“我不嫁!我把自己的身子給你,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不嫁給別人!”

容碩沒想到新蘿郡主會突然發狂,見此也有些慌亂了,連忙低聲吼了一句:“住手!你瘋了!”

新蘿郡主自顧自地解衣帶:“是,我是瘋了……我寧願瘋、寧願死,也不想去西夏,也不想跟你分開……”

容碩氣急,抬手就是一巴掌:“醒醒吧!看看你現在是什麽德行!我怎麽會心悅於你?”說完,他大踏步地離開房間,竟是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待。

新蘿郡主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怔怔地癱坐在地上,隻覺得絕望至極。

容碩離開了一會,想著新蘿郡主被他打了一巴掌應該已經回房了,於是回到廂房。

果然,他的房內空無一人,容碩鬆了一口氣,一心想著早點把新蘿送到西夏,完成差事,好早點回京。

楚翎夏與浣溪從後山回來後,天色已晚,但寢房內卻空無一人,楚翎夏見幾位女眷的貼身包裹都不在,頓時了然:“她們應該是去後山泡溫泉了。”

浣溪聽到這裏,也覺得自己

渾身癢癢,說:“既然如此,我們也快去吧,趁著人多一起洗洗,否則後山黑漆漆的,我還真有點怕。”

楚翎夏點點頭,拿起自己的衣物:“走,我們快點去應該趕得及。”

和親隊伍人數眾多,不可能每個人都來泡一遍溫泉,因此楚翎峰早已下令此地隻供幾位主子和女眷使用,其他人照往常巡防護衛,隻能在周邊巡視,不得來此地,以免衝撞到女眷。

二人來到後山,果然見一眾女眷正在舒服地泡溫泉,見二人來了,有人調笑地說:“呀,是浣溪會情郎回來了!”

她們這些女眷一路走來,倒是培養出幾分患難的情義,因而關係也不錯,浣溪此時被人調笑,頓時又惱又羞,撩起溫泉水就往那人身上潑:“瞎說什麽呢!你才去會情郎。”

那人連忙躲避求饒:“哎呀,我錯了還不行嗎!”

浣溪見她鬆口,也就停下手,哪想到那女子又撩起水往她身上潑:“哈哈,這溫泉水不錯,姐姐洗澡,順便把身上衣服也洗洗吧!”

浣溪登時潑水還手,二人打鬧起來,越潑越亂,其他人也難得心情不錯跟著玩鬧了一會,洗個澡洗了近一個時辰,要不是惦記著明日還要早起趕路,大家都舍不得從溫泉池子出來。

楚翎夏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晚間又吃了一隻雞腿,直覺得幸福無比,卻一時睡不著了,看著天上的月亮,有些思念容澈。

容澈一直對他坦誠相待,她也回報容澈以信任,二人因為身份,總是聚少離多,雖然有過一吻,但更多時候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楚翎夏身負仇恨,很少想起兒女情長,如今出門在外,許是看盡了西邊的廣袤,心境也開闊了許多,難得地想:容澈此時在做什麽呢?

她哪裏知道,容澈自從收到她傳遞的書信後,夜夜都看著頭頂的月亮,既盼望她早日來西夏與他相見,又怕她一路艱辛遇到危險,真是又喜又憂,心情複雜。

很快,天邊泛起一道白光,天色越來越亮。楚翎夏迷迷糊糊不知何時睡著的,此時被浣溪搖醒:“姐姐快起來,準備收拾行李趕路了。”

雖然困倦無比,楚翎夏還是惦記正事,利落地從**坐起來。二人盤點了物品、疊好包裹,正要出門,忽見一隊士兵急匆匆地衝進了她們的廂房。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能這樣衝進來?”雖然大家都穿好了行裝,但女眷的房內突然衝進一隊官兵,都是又驚又怒。

隻聽帶隊的一人說:“失禮了各位,乃是軍中出了奸細,卑職奉命查找,請大家稍安勿躁,我們看一圈就走,絕不會妨礙各位。”

說完,那人手一揮,後身的士兵訓練有素地四下散開,在不大的廂房仔細查找了一番,連床板都掀起來了,自然是一無所獲。

楚翎夏問:“軍中怎麽會出了奸細呢?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帶隊的人答:“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此處沒有,我們便去別處了,多有打擾,告辭。”

楚翎夏看著離開的人,麵上閃過驚異。

不對,絕不是出了什麽奸細!

且不說楚翎峰馭下有方,所帶之兵個個都

是忠勇之士,出奸細的可能並不大。就算是有奸細,選擇這個時候有所行事豈不是愚蠢?況且奸細藏身於送親的隊伍中,又能打探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呢?他們這隻送親隊伍,不過是護送郡主去西夏而已,對兩國之戰絕對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沒有派奸細的價值。

想來想去,楚翎夏都覺得此事不簡單,定時隊伍出了事,要拿尋奸細當做借口,四處查探,究竟是何事呢?

楚翎夏心中浮起不妙的預感,一刻也待不住,決定前去探探虛實。

“浣溪,你在房中帶著,我去去就來。”楚翎夏低聲說。

浣溪點頭:“萬事小心。”

楚翎夏出了門,原本以為想見楚翎峰要廢一番功夫,沒想到,剛走到驛站口,就見楚翎夏騎著戰馬立在前方,身後還有一排騎兵壓陣,氣勢不凡。

在一排高頭大馬下,楚翎夏的身軀顯得尤為嬌小。楚翎峰早就注意到她過來,此時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低聲問:“你怎麽出來了?”

楚翎夏不答反問:“發生什麽事了?”

楚翎峰擰著眉頭:“本也沒打算瞞著你,的確是出事了,新蘿郡主失蹤了!”

“什麽!”楚翎夏不由得驚呼出聲,又意識到此處還有一排騎兵,自己不能失態。

楚翎峰見此,安慰說:“這些騎兵都是我的親信,你不用擔心,此處沒有外人,有話直說吧。”

楚翎夏這才急急追問:“新蘿郡主怎麽會失蹤?難道有人不同意議和,為了挑起兩國戰事,故意來人劫持郡主嗎?”

楚翎峰歎氣說:“我們淩晨發現郡主失蹤,原以為也是有人下黑手,可是四處查探,並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反而有一點可以肯定,郡主是自己離開的。”

“不可能!”楚翎夏一口否定,“我們明明與郡主謀劃好了一切,她……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傻事逃走,這裏荒無人煙,她逃離了隊伍,連活命都困難,又怎麽回到京城呢?”

楚翎峰搖頭:“我派的暗衛昨夜稟告說,郡主去了五皇子的廂房,他隱約聽到房內二人發生了爭吵,片刻後五皇子獨自出門,還怒氣衝衝的。”

楚翎夏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妙:“原來我昨夜看到的人真的是新蘿郡主。”

“你見過她?”

“不錯,我在後山與你分別後,跟浣溪回房時見到一個人影,當時我猜測到可能是新蘿郡主,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想著她馬上就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逃走,應該不會節外生枝才對。可是聽你一說,郡主可能昨夜去了五皇子那裏,也許被五皇子出言羞辱了,這才一時失去理智半夜出走……”

楚翎峰點頭:“我也是這麽推測,隻是這事卻不好去追問五皇子,畢竟我派暗衛一事也是萬分機密。”

楚翎夏思量了一番,問:“五皇子如今人在何處?”

“淩晨一發現郡主失蹤,我就報告給了五皇子,他驚怒之下帶人沿路追蹤。”楚翎峰看著茫茫的大路,滿是擔憂,“郡主若是執意出走,絕不會走大路,至於會去哪個方向,最終能否被五皇子遇上,都要看天意了……”

楚翎夏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