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五回 遲到三就罰酒三杯

若是李小白知道了宋可欣在心中罵他,肯定會回一句你也孤獨終老一輩子吧。

別的可以不計較,這一句實在太狠了。一旦真的成真,那麽,反正肯定沒有,男也好,女也好的小小白了。所以,真的到了那個境地,沒有一個孤獨終老的作伴,他怎會甘心。

隻是,怎麽看,讓宋可欣孤獨終老都很困難的樣子。她終究不是感情中的困難戶啊。

玩笑歸玩笑,李小白還沒傻到一點都不動情打理,他還是將手上的手套摘下來讓宋可欣戴上了。

還好,宋可欣隻說了一句,你的手真大啊這話就什麽也不說,戴上了。

嗯,還不錯,換在郭敬在這,肯定一邊叫囂著很冷,等李小白摘下手套給她戴上,肯定又是才不要,你的怎樣怎樣巴拉巴拉一大堆。

又走了一小段路,兩人終於來到了宋可欣所說的地點。這麽看來,這段路也不近啊,她是怎麽如此速度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這般水準,都可以去參加高中時期的運動會了。要是她參加了,估計那時候韓丹的名次都要再落後一位呢。

“就是這兒了。”

宋可欣說了聲,之後,打開了門。

包間內,有男有女,在單身潮來襲的情況下,這裏卻是像文科班或者師範大學那樣僧少肉多的樣子。五六個的大房間,隻有兩個男的,其他都是女的。現在多了一個和尚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歡迎?應該不會吧。雖然宋可欣也說他沒什麽競爭力,但是沒有競爭力的物品有時候也有別的作用。比如礙眼什麽的。

有些情緒就是特別沒有來由的,即便一點交集沒有。或者交集很淺,初次見麵,就是煩得不得了的樣子,這種人也確實不少。嗯,自己才不是礙眼的人。

“你啊,終於回來了,”其中一個女生就站了起來,有些抱怨地說道,隨後又看向她身邊的男生。“你就是李小白,久仰大名啊。”

“嗯?”李小白略微有些疑惑了,“我有那麽出名嗎,比祖先的祖先李白還是差遠了,可不敢被人稱久仰。而且久仰什麽的,就說明聽說很久了,我還沒有那麽老吧?”

“哈哈,”那個女生笑了下,“你還蠻貧嘴的嗎?”

“貧嘴才有張大民那樣的……”

啊……之後的話就沒有說了。而是,宋可欣很是突兀地給了他一記肘子。

略感委屈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李小白還是不解,這人怎麽這樣。當著她同學的麵也不給自己麵子。哼。幸虧不是從前了,要不然我的那些苦練可要派上用場了。

“李小白,你和別人認識嗎?”一坐下。反倒是宋可欣首先質問起來,“不那麽熟。少搭話行不行?我是知道你剛才為什麽被人嫌棄了,你說話的方式就像搭訕的。”

……李小白瞬間無言了。

這是你的朋友啊。她問了我總不能啥也不說吧。

咱又不是高冷派別的,這不是很希望融入你的朋友的圈子嗎,怎麽還生氣了。

不能跟她一樣,別人生氣的時候,自己不要生氣,也不要在意,讓她更生氣好了。

明知道這隻是自我開解,李小白也顧不得了。

“可欣,剛才該你唱了,你卻溜掉了,現在可不能跑掉了。”

一個很帥氣的,打扮的很招展的男生就說道。

“我覺得該由這位李小白來才對呢,”剛才和李小白對話的女生不等宋可欣回答什麽,就說道,“可欣可是為了見他啊,遲到的原因在他身上。喂,這位帥哥,你好意思讓可欣受罰,不表現一下?”

怎麽說的像是罰酒三杯啊。比如過年時或者公司的活動,有的人遲到了,然後說上一句,我來晚了,罰酒三杯。然後一口氣喝完,很豪氣的樣子。他就覺得那些人肯定是故意的,酒量好的才喜歡罰酒三杯啊,然後在各種時機以顯示自己的酒量。在唱歌的時候也一樣吧。

這怎麽算是懲罰呢,其實算是獎賞了。比如,麥霸啊都是找各種時機出來,然後在那喊,我來,我來的樣子。

但是,對於不想唱歌的人來說這就是真的懲罰了。

這裏的男生和女生,怎麽感覺女的不想讓宋可欣表現,反而來為難他啊,她們真的是好朋友嗎?

“是啊,李小帥,你也來一首唄。”另一個女生也搭話道。

“他不會唱歌,五音不全。”宋可欣出來阻止,“你們都死半專業的,饒了他吧。”

雖然解釋了,但是怎麽說的自己好差勁的樣子。什麽時候,自己五音不全了,他怎麽不知掉。小學的時候,音樂老師在那教的五線譜啊,d啊自己可是學的最快的。而且,最該解釋的也不該是這個啊,那個女生連自己的名字都叫錯了。李小帥,這是什麽鬼啊。這裏的兩個哪個都比自己帥些啊,這樣稱呼自己,有點壓力,是冷高壓嗎?

但不管怎樣,李小白還是很給宋可欣麵子,笑著搖搖頭,我還是算了吧。

宋可欣都說自己五音不全了,自己還能怎樣?

而且,早就說了,來到這就安安靜靜的。

“喂,你怎麽這麽聽話啊,”最開始的女生似乎是在場之中最為活躍的,而且也有點自來熟的本事,絲毫不在乎才跟李小白頭次見麵,就開始說道上了,“聽你的嗓音還不錯啊,來啊,唱首唄,就是五音不全,我們也認了。”

“我怕嚇到你們。”李小白發現想在這裏一直安靜下去也有些困難。

“哈,那有什麽,我們班很多同學唱不出高音呢。”

其他幾個人登時有些黑臉。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敢說啊。好在那幾個沒有在場。否則又要開撕了。

李小白看了眼宋可欣,見她沒有拒絕。就站了起來。

這個動作,被周圍的人收進眼底。申請可謂各異。

有鄙視李小白的,有羨慕李小白的,還有佩服宋可欣的。

要是知道了他們的想法,李小白可要冤死了。

剛才宋可欣都說了他五音不全了,自己在考慮怎樣表現的五音不全呢。

“你點什麽歌,”宋可欣這會不說什麽了,反而是來到點歌機麵前,“唱那首什麽怎麽樣?”

宋可欣說了個難度頗高的歌名,李小白一聽就歇菜了。

這首歌隻是偶爾聽過一次。但是連歌詞都記不住,旋律就更別說了。

可是,不等李小白有所回複,宋可欣就給他點了這首歌。

“哇,你還會唱這個,”有個女生眼前一亮,“我也要唱這個,不如一起?”

“唉,”這個女生的男朋友立即拉住她。小聲道,”看點場合好不好。”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你和都不認識的男生唱歌。他心裏不舒服。

當你男朋友不在場啊是怎樣。

女生也稍微意識到有些不妥了,盡管她自己不怎麽在乎,但是男生嘛。小氣起來比誰都小氣,都懂。她隻好悻悻地坐了回去。

一人的舞台,幾人的觀眾。但隻要用心,隻要喜歡也是可以唱好一首歌的。

不過,比這痛苦的情況就有很多了,趕鴨上架,隻能有心無力。

李小白剛剛開口,其他人本來還有一點點期待。很快,就是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了。

這其中就有三個是音樂係的,對他們來說,李小白的歌聲比廣場舞還要糟糕。

“拜托,”其中一個自始至終從未說話的女生終於坐不住了,“請你停止好嗎,不好糟蹋這首歌了。”

除了冬天天寒地凍實在經受不住,在外麵凍的臉色通紅之外,好久,李小白都沒有紅臉過了。別人的一些話啊,他臉皮的防禦度比那豆腐渣不知要強悍了多少倍,一般來說都是能夠承受的。可是,女生的這一句,突然就讓那厚厚的臉皮城牆給倒塌了。

真的好想一頭撞到什麽比較溫暖的地方,比如豆腐塊上撞死。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況且,他現在可是堂堂省大學生會副會長,在校園裏碰到雖然別人都不怎麽認識他,可是名字還是聽過的,唯有名字和麵容對不上號而已。說了這麽多,連帶著也丟了省大的人啊。

“我倒覺得李小白不錯,”另一個男生很適時的說道,“起碼他很有勇氣。”

李小白直接就尷尬的什麽也說不出了。

將麥克風隨便交給了誰,李小白就回到原地坐下。

都不想回原地坐了,這一切都是宋可欣造成的。然而,其他地方並沒有位置了,而且很是突兀地坐在別的地方,讓別人也跟著突兀啊不適應啊就不好了。還是乖乖的坐在原地比較好。不是說,金窩銀窩不如放狗的窩嗎,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天大地大自在為大。

坐下之後,李小白卻感覺宋可欣有些小愉悅。

這讓他內心就更加不平衡了。

“這下你滿意了,”李小白就悄悄地朝她移動了腦袋,小聲道,“今天我的字典裏終於有丟人這兩個字了。”

“你不是想安靜嗎,”宋可欣反而一點也不內疚,“這樣才能讓你徹底的安靜下來啊。等著吧,這裏再也沒有別人會邀請你唱歌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以自己的丟人為代價好嗎?

李小白想辯駁一句,卻發現兩人靠的是如此之近。近到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是肉眼難見。

有些封閉的房間裏,她的氣息都是若有若無的傳了過來。李小白隻感一陣頭皮發麻,趕緊稍稍退後了些。在隻能牽手的時節裏,其他的隻是能天亮以後,一言以蔽之來概括了。

唱歌到了九點才結束。期間,宋可欣隻唱了兩首歌了事,其他的兩人都是一直在那小聲的談天說地了。而且,到了九點的時候,走的也隻是他倆而已。李小白要回自己的學校,宋可欣送他,其他人的興致可是還未去掉。

出於對宋可欣的尊重,李小白走的時候,幾個人都是做樣子,將他送到了門口,爾後,才關門繼續開唱。

剛才都說了不讓她跟著出來,這裏距離自己的學校也不遠,這個時候也不算晚,起碼還能有最後一班公交車的。但是,比如說,你的同學從別的地方到你的學校看你了,人家走的時候,你卻有事,都不送送,想必,人家再也沒有下一次的來訪了。

可是,這說的都是一般的友誼啊。到了一定程度,較差或者較好,送不送都是無所謂的。

關係差了,你送了,下次也不會有見麵的機會。

關係好的,送不送雙方都會繼續見麵的。

李小白覺得,他和宋可欣的關係也算得上蠻好了啊。

“送不送真的沒關係的。”李小白就重複了句。

“那麽,你是不希望我送你嗎?”宋可欣很直白地問道。

“當然不是了,”李小白道,“隻是……”

“虛偽,”宋可欣不聽他的,“你也變得虛偽起來了。”

虛偽一點是為了不那麽自私啊,李小白想說。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

感覺上宋可欣是理解的,一切挑明了反而缺乏默契的樣子。

“聖誕節有什麽打算?”快要到站牌的時候,宋可欣說道,“要不要來我們學校,我們學校當晚會有個比較重大的活動,都是校園裏的俊男靚女哦。”

“還是不了,”李小白說道,“你知道我也在學生會裝裝樣子,那天肯定會很忙的。”

“是啊,都差點忘了,你現在還是學生會副會長,”緊接著,宋可欣又來了一句,“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稍微也給我點麵子啊,雖然沒有外人,但是還有天知地知呢。

“你們學校是什麽活動?”

“舞會吧,”李小白想了想解釋道,”你知道的,說的好聽點我是副會長,難聽點就是打雜的。新任的會長前所未有的強勢,一般來說,都是她做具體的指示,其他人都是跑腿的。”

宋可欣說了句,可憐,就沒有其他的話了。

真的是可憐呢,李小白苦笑一聲。但是,不管怎樣,他都是安於現狀的人。

真要讓他事無巨細的參與,隻怕自己又要不願了。

我們都在矛盾著啊,時時刻刻。沒有了矛盾,就沒有突破,也就沒了所謂的發展了。

這樣,並沒有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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