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結婚大喜

隻是,電話上麵的顯示人卻完全的擊敗了他心底的防線。

看著來自於霍家的電話,他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直接掛斷電話。

這個時候,原本一直空蕩著的大腦好像是突然之間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他皺著眉頭,好似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

霍家的突然來電,尹明繡的突然分手,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一起,讓人很難不去想象是霍家做的。

更何況,這段時間霍家一直沒聽說有任何動靜,他原本還在慶幸,清醒霍家難得沒有做出任何一點超越人性的事情,豈料,正在自己得意忘形的時候,霍家的出手卻是如此敏捷,讓他險些被蒙騙在鼓裏。

想通這裏麵的事情,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霍景軒直接將電話撥了回去。

是霍母接的電話,她言語中帶著那日與尹明繡完全不同的語氣,盡露慈祥。

“媽,你老實告訴我,尹明繡和我分手是不是因為你跟她說了什麽?”

除了這個,霍景軒找不到其他的原因。

以前他上學的時候,經常有一些女孩子打著喜歡他的稱號來家裏做客,每次霍母都會好心迎接,再慈祥的送出門去。

隻是,每次關上門的那一刻,麵對著他的始終是那麽一句話:“這個女孩子不行,你要好好讀書,不準談戀愛。”

那時,他懵懂,對於這方麵的知識更是處於未知的狀態,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也隻能跌跌撞撞的點點頭,隨即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繼續背著還沒有完成的功課。

後來,這話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他,也從最開始的懵懂變到了不耐煩。

他高中時喜歡一個女孩,霍母直接叫人調查她,把祖宗十八代全部都翻了出來,最後以一個腳大容易出汗發臭的理由讓他停止。

他一向有潔癖,對於這個倒是沒有再多說話,隻是默默點頭,一邊悄悄放手。

高三畢業,他出去旅遊邂逅了一個女孩,金發碧眼,是一個典型的西方女孩,也曾給霍母看過照片,結果卻被說西方人體毛長,以後萬一生個女孩體毛長的像個男孩難看。

無奈之下,霍景軒隻得又悄悄放手。

成長的階段,他跌跌撞撞,對於愛情顯得迷茫又熱烈。

好不容易考上了一個距離家遠的大學,以為能夠在大學裏麵結交一個女朋友,體驗一把戀愛的感覺。

結果,談是談了,現如今又一棒子被打死了。

多年以來積壓在霍景軒心中的不滿終於再也按耐不住,他像個獅子一般,對著這個電話還在怒吼、咆哮,以此來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你們兩個人本來就沒有在一起過。”

霍母並不是一個會拐彎抹角的人,她的性格向來都是直來直往,尤其是在和自己兒子聊天這樣的狀態之下。

“媽,您自己算算這麽多年你究竟破壞了我多少段感情,現在我隻想找個女朋友兩個人好好在一起難道不行嗎?您為什麽非得在裏麵搞破壞?”

霍景軒聲嘶力竭的喊著,他的嗓門簡直就快要沙啞,卻還是不停的咆哮著。

多年來積壓在自己心中的不滿終於說出口,他像個突然找到樹洞發泄的孩子一般,隻顧著一個勁的向他倒著自己的不滿,卻也忘了,樹洞也有感情,也會傷心難過。

果然,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沉默,霍景軒靜靜坐在那裏,話語,好像就在這裏開始間斷。

霍母心中著實委屈,明明她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好,現在卻來遭到一陣抱怨。

她做錯了嗎?

不,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錯,反而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無比正確。

她隻是選擇了一個能夠將所有傷害降低到最低又能夠帶來許多利益的辦法而已。

霍母自我麻痹著,沉默許久,最終還是阡默說著:“兒子,你們兩個人不合適,媽咪給你介紹好不好?你不是想要談戀愛嗎?正好,你陳阿姨的女兒最近剛在美國回來,媽咪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霍母的語氣,聽起來像極了是在哄著孩子的語氣。

聽到這個,霍景軒更是苦笑一番。

別人都在羨慕他的家庭,知道他從來都不愁吃穿用度,不用犯愁以後的道路,畢業了要去哪裏實習,找什麽樣的工作之類的。

隻是,別人也未必知道,他現在過得究竟是什麽生活。

表麵看著倒是風光,隻是心裏卻是無比的寂寞。

他孤獨一人,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改變。

此刻,聽著電話筒那邊還在一直傳遞過來的聲音,霍景軒苦笑兩聲,隻是風輕雲淡的說著“不必”就迅速切斷了電話。

他知道自己母親的手段,就算是自己反抗又能如何?

到頭來吃虧的恐怕還是自己,受傷的還是他擔心著的人。

倒不如就這樣,倒不如就維持著現在的狀況。

就這樣吧,就挺好的。

他苦笑著,原本手中拿捏著的電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垂落了下去。

那黑色的手機隨著距離更是吧嗒一下摔的粉粹,他無力的向著身後仰去,任由著自己被身後的沙發承接著。

後來,他聽說了那場婚禮,無比盛大,她穿上婚紗的模樣,美極了。

霍景軒敢直接放言,尹明繡一定是自己見到過所有穿婚紗女孩中最漂亮的一個,沒有之一。

她臉上的笑容那麽燦爛,那天的陽光也是那麽的明媚。

請柬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也寄給了他一份,隻是,他一直沒有勇氣去,偏偏卻又止不住的想去。

她是想要讓自己看看她現在幸福的模樣嗎?

她是想要向著自己證明,她現在過得非常幸福嗎?

還是說,她是在炫耀,炫耀自己離開他以後過得無比幸福,讓他放手。

霍景軒不知道,也根本就不想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一直放在心中的那個女孩,現在已經完全的不屬於她了。

她結婚的那天,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買了多少醉,感歎過幾回,又是怎樣跌跌撞撞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