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又要暴起用腳踢他,聶天隻能右腿站在地上,另一隻腿隔著被子橫著跪壓在小蝶雙腿上,這才製住了小蝶。小蝶拚命的掙紮了一番,卻是氣力太小,仍是未掙脫。

兩人一番爭鬥,都是氣喘籲籲的,聶天突然覺得兩人的姿勢有些不太妥。

此時兩人身體都快貼上了,而且方才爭鬥中被子也掉到了一邊,而小蝶隻著了貼身小衣,修長嬌嫩的腿**在外,雙手被聶天呈上舉狀壓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也露將出來。四目相對間,小蝶這才認出了聶天。

正此時,小蝶聽到"咕咚"一聲,分明是聶天吞口水的聲音,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是尷尬。

聶天想要擺脫這尷尬,便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在這裏的,我要問你一些話,我現在鬆手,你不許再叫,你若是一叫,引得人來,你的清白就沒了,聽清沒有?”

小蝶知道聶天是未來姑爺,若是過了門,想必自己也要跟著小姐嫁過去的,早晚也是他的人的,但卻不想這姑爺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當下點點頭表示同意,先擺脫這羞人的姿態,且聽他怎麽說。

聶天鬆了一口氣,鬆開雙手,起身讓開一邊,背對著小蝶說道:“你先穿上外衣。”頓了一頓又說:“昨天晚上我分明記得我在客房裏的,怎麽卻來了這裏,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小姐的閨房,平日了我都是陪小姐睡的,昨日了小姐聽說你來了,晚上便去了夫人房中歇息了,想必是商議你們的婚事去了,留了我一人在此,你進來做甚..”小蝶輕聲回道,聲若蚊呐,說到後麵已經聽不清了,想必是羞得很了。

聶天聽了漸漸明白了,隻是想不通其中關節,便隨口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麽進來了,我醒來時就已經在床上了,你也躺在邊上,真是奇....”說到這突然覺得不妥,便停了嘴,回頭看看小蝶的反應。

隻見小蝶已經穿好了衣服,呆坐在床沿,眼圈紅紅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墜落,邊流淚邊喃喃道:“你不是剛進來的?你與我同床了...一夜?”

聶天最怕見女孩流淚了,知道小蝶不是在問他,便也不好回答,隻得尷尬的撓撓頭,訕訕的笑道:“既然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留在這裏也不妥,我且先回去再說。”

說著便向房門走去,趁天還未全亮,趕緊回房去再說,被人瞧見了便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剛要開門,開卻突然被人撞開了,衝進來幾個家丁,不由分說,按住聶天便是一頓拳打腳踢,直打得聶天是頭暈眼花,不辨東西,又被兩人架了起來,分左右將聶天雙臂押在身後,疼得聶天忙催動內力運轉,才好受點。

聶天正要開口問,卻聽得一個聲音道:“家門不幸,本王府中竟然出了這等敗壞門風的事,畜牲,你對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靈嗎?”

聶天雙臂被反剪在後,抬不起頭來,隻得側起臉,斜瞪著一隻腫眼看去,說話的正是端王李瑞風。

李瑞風雙手背於身後,滿麵怒容的正盯著自己,不待聶天回話,又聲色俱厲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本王見你長得相貌堂堂,卻不想是個淫賊,你父親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我又怎能將郡主交給你這個不孝賊子,念在你父親與我是結義兄弟,你又是他的獨子,我且饒你一命,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快快給我滾出府出,若要再讓我在望京見到你們,別怪本王不留情麵。”

話音剛落,聶天隻聽得背後“咚”的一聲悶響,眾人都啊了一聲,聶天趁著兩旁家丁都愣住了,乘機甩脫了雙臂,回頭望去,也是一呆。

隻見小蝶倒在柱旁,一絲血跡順著鬢角淌了出來。想必是受不了羞辱撞柱尋了短見。聶天忙衝上前扶起小蝶,讓其靠在自己懷中,伸指一探鼻息,還好,尚有鼻息,隻是暈了過去,便鬆了一口氣。

經這一鬧騰,心中也是想得明白了,便抬頭向李瑞風正色說道:“端王爺若不想郡主嫁我自可有別的法子,為何要辱了小蝶的清白,父親時常提起端王爺為人豪爽,性格直率,可惜家父看走了眼,我聶家已然敗落至此,你若是看不上也是自然,我這就帶小蝶離去,你們視她為草芥,我卻視她為珍寶,比王爺那寶貝郡主不知高貴多少倍。”

說罷橫抱起小蝶昂首大步走出房外,目光堅毅,看也不看目瞪口呆的李瑞風和一眾家丁。

小蝶身上聶天溫暖的懷抱中,心如小鹿般亂撞。方才氣急一撞,女孩子家的氣力本就不大,隻撞得眼前一黑,聶天開口對李瑞風說話時,已經悠然醒過來了,隻是沒力氣起身,又靠在聶天身上,第一次被陌生男子摟在懷中,羞得不敢睜眼來看,隻得繼續裝暈。

但是聶天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傳入了耳中,隻聽得心潮起伏,自己呆了十幾年的李府,平日裏盡心盡力,到了此刻為了自家女兒的幸福,便將自己這般的羞辱,十幾年的恩情在心中一刻間消散殆盡。

轉念想到聶天,聶天這人年紀不大,行事看事卻如此老成,以後定然會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管世人怎麽看我,隻要他真心對我好,跟了他也是不錯的,他若隻是說了氣話,出了府便不要我了,我也沒臉再活在這世上了。

小蝶年方十五,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想到這些,不由羞紅了臉,嘴角偷偷掛出一絲羞澀。

出得屋來,聶天也不識得路,隻得胡打亂撞,見門就過,一時迷了方向。

正在躊躇間,卻聽得背後腳步聲傳來,扭頭一瞧,卻是葛管家追來了。

隻見葛管家的臉色陰晴不定,一雙鷹眼如利劍般盯著聶天,盯得聶天心頭不由一顫。

葛管家正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年紀十五六,一身銀色長衫,身材中等,麵相儒雅,眉間卻又有一股英氣。

聶天察覺出一絲古怪,便提高了警惕,怕葛管家突然暴起發難。

半晌,葛管家臉色慢慢又恢複了正常,長歎一口氣,搖搖頭說道:“跟我來,你們這副模樣若是走正門怕是大大

的不妥,且隨我去後門,小蝶有傷,行不得路,我已命人備好了馬車。”

聶天覺著葛管家說的有理,也不反駁,隻顧跟著他,一路穿門過院,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後院,院牆邊上停著一輛馬車,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夥子正等著。

見三人過來了,小夥子忙挑起簾子,聶天也不言語,小心的將小蝶抱進馬車,一進馬車才發現裏麵陳設一應俱全,很是寬敞,車中還備著軟榻,便將小蝶輕輕放在榻上蓋好,拿了塊紗將小蝶傷口包了一包。

隻聽得葛管家的聲音:“李二虎,送他們二人去城東的悅來客棧,開一間上房,我已令人去藥鋪取藥去了,晚些時候我親自送去。”

“好咧。”一聲粗聲粗氣的回答。接著馬車緩緩的動了,又聽得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馬車穿門而出。

這李二虎真是個好手,車行的又穩又快,東拐西拐的不知行了多少路,終於停下來。隻聽得李二虎的聲音:“公子,客棧到了,我先去開間上房,您稍候。”

聶天應了一聲,便底頭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小蝶,隻見她呼吸均勻,麵色紅潤,便放下心來。

小蝶雖閉著眼裝暈,卻覺著一道目光在瞧自己,又羞又緊張,動也不敢動,隻覺得臉上越來越燒了。

聶天瞧著瞧著發現小蝶的臉變得又紅了幾分,呼吸也快了些,覺得好生奇怪,半晌也瞧不出個端倪。

正瞧著,李二虎回來了,將馬車直接趕入客棧的後院。

聶天用被子卷小蝶,合抱著跟李二虎上樓進了房。

李二虎稱已經在掌櫃那交足了錢,夠住一個月的,若是中途要退房時,隻管找掌櫃退錢便是,交待完就下樓趕著馬車回去交差了。

剛安頓下來就聽到店小二叫門,原來是李二虎安排的,店裏送餐來了,聶天才想起還未吃過早飯,昨夜喝多了酒,肚中正難受。

便放下床帳,讓店小二將早飯端了進來。

店小二利索的擺好飯菜道聲慢用便退了出去。

聶天隻喝了一碗粥,想著小蝶也沒吃早飯呢,可是還未醒來,隻得作罷。

忽想起今天還未練功,反正閑著無事,小蝶也未醒,便在床前地上盤腿開始打坐運功。

聶天練的是父親教的,還在幼年時,父親將一股氣打入了聶天體內,命聶天每天打坐運功,起初父親打入的那股氣隻有拇指大小,如今經過多年的修煉已經有拳頭大小了。

聶天隻覺著運轉這股氣,渾身有說不出的舒服,被李家家丁打的傷也覺不著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聶天終於緩緩醒來,一睜著,瞧見眼前一幕直接呆住了。

隻見一人正坐於桌前,手中正拿著什麽往口裏送,那人感覺到聶天的目光了,轉過頭來,聶天這才看清原來是小蝶,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一個鴨腿。

小蝶被聶天瞠目結舌的盯著,口中仍咬著鴨腿,尷尬的咬也不是,吐也不是,一時愣在那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