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劉昊說話,旁邊的太子李鴻就好奇的問道:“一個小院子,能有什麽秘密?莫非是當年崔家老太爺的金屋藏嬌之地?”

劉昊和呂嶽一臉黑線的看著這位太子,真不愧是李隆基的種,腦子裏都裝些什麽齷齪下流的事情?好歹人家是一介家主,會下這麽大的功夫守著當年偷情的地方麽?

劉昊跟著呂嶽進到了院中,想不到外麵看著破破爛爛的,裏麵倒收拾的挺像那麽一回事,小花園裏姹紫嫣紅的開著各色的花朵,四周紮著籬笆牆,竹子搭建的走廊曲曲折折,上麵爬滿了綠油油的藤蔓,好一處幽靜之地。

劉昊扭臉看著呂嶽:“這麽一個幽靜怡人之地,難道真是崔家那老東西偷情的地方?”

呂嶽哈哈一笑:“方才進來,某也是這麽想的,隻是跟這裏的下人交談幾句之後,才發現另有隱情,諸位隨我來。”

交談幾句就將主家的秘密抖落出去?這崔家培養的下人也太沒忠心了吧?

等跟著呂嶽進到一個房間後,劉昊才發現呂嶽的幾句交談果然不一般,剛進門口就是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裏麵角落中躺著幾個血肉模糊的人,從服裝上依稀能辨認出是崔家家丁的裝扮,隻是這幾人早已沒了人形,像攤爛肉一樣蜷在地上,任憑蒼蠅在身上飛舞。

李鴻看了兩眼就捂著嘴竄了出去,聽著他在外麵“哇哇”吐的聲音,昨晚和今早兩頓飯算是白瞎了。

劉昊指著這幾人問呂嶽:“不是說好以德服人麽?這幾人是不是被你玩死了?”

呂嶽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剛開始確實是想以德服人來著,不想這幾人像是石頭做的一般,問什麽都不說,所以就······你也知道我這脾氣,天生就嘴笨,所以隻好用拳腳來彌補某這嘴笨的毛病了。加上以前聽你說的那些刑訊逼供,一時技癢難耐······”

劉昊走近這幾人,說實話屋裏的味道真不怎麽樣,血腥味兒就不說了,居然還有糞便味兒和尿臊味兒。日了,呂嶽是不是有某種重口味嗜好啊,怎麽盡把人往失禁裏折騰?

呂嶽見劉昊不懷好意的表情,連忙說道:“這幾人看著倒是強硬,誰知某的手段還未用一半,居然屎尿眼淚一塊兒下,很順溜的就全部招了。”

看著這貨得瑟的表情,劉昊忍不住的說道:“呂兄假如卸甲歸田之後,或許還能開個醫館,有類疑難雜症專門靠呂兄才能治好。”

呂嶽一聽,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問道:“早年某確實有救死扶傷的誌向。誌才快說,是何症某能治療?”

劉昊嘿嘿一笑,吐出兩個字:“便秘!”

呂嶽一聽,仰頭發出一陣不像人聲的笑聲,嚇得地上那幾個挺屍的下人都渾身哆嗦起來。呂嶽緊走幾步,用刀鞘挑開其中一人的衣服,指著對劉昊說道:“大郎且看,可是眼熟?”

劉昊湊到近前一看,日了,這人胸口居然模模糊糊的居然紋著一個彌勒佛的造型,他看著呂嶽:“彌勒教?可問清了?”

呂嶽點了點頭:“走去外麵說,這幾人已經全部招了,現在髒不啦嘰的也沒啥好看的。”

等來到外麵,新鮮的空氣入口,讓劉昊的身心不由的一陣清爽,李鴻總算是吐完了,這會兒湊過來問道:“姑父問出什麽了麽?”

劉昊拍拍呂嶽:“這位呂將軍今日可是立了大功,讓他說吧。”

呂嶽正色道:“據這幾個下人交代,早年崔家老太爺來洛陽求學居住在此地,陰差陽錯之下居然結識了彌勒教的人,並且加入了彌勒教。此事頗為隱秘,就連崔家人也知之甚少。這個院子裏的下人,就是崔家和彌勒教接頭的據點。”

劉昊和李鴻都驚得張大了嘴巴,想不到堂堂崔家的掌舵之人,幾十年來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居然是彌勒教的信徒。

李鴻消化了一會兒呂嶽話中的信息,不由得問道:“那照這樣說來,崔家老太爺當年以一個偏房庶子奪得家主之位,其中彌勒教定是出了不少的力氣。”

呂嶽說道:“確實如此。當年崔家老爺子無論行商還是處事,都頗得家中長輩賞識,坊間教訓自家孩子也多以崔家老爺子的事例來說事兒,不想今日方得知竟有如此辛密。對了,大郎前些天和滎陽公主遇襲,就是這崔家人做的,不過據這幾人交代是彌勒教的聖女前來檢驗崔家家兵的實力。”

劉昊這才明白,原來那天老子差點沒命,居然是崔家人做的,當即就對呂嶽說道:“崔家的下人要牢牢看著,他們不是有力氣麽?那兵坊的高牆就讓他們來修,每日一頓飯,累死拉倒。現在我倒是覺得,呂兄審問犯人的手段還是太過文雅了。”

這貨一聽,立馬賤兮兮的說道:“某一直以來都是文雅之人好不好?雖然某是一介武夫,但是脫了這身盔甲某也算是個翩翩公子,那傳言之中的儒將,說的就是某這種人。對了大郎,那聖女還查不查了?”

“聖女?你要不就審一下試試,我估計八成什麽也問不出來。若是真找到她,老子先把她的屁股打爛再說,無冤無仇的居然敢殺我,哼!”劉昊表情有點猙獰,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聖女,敢得罪我,老子讓你變成剩女。

呂嶽嘿嘿一笑:“據說這類教中,聖女都是一些絕色美人兒,大郎何不將其收入房中,也好拯救一下她們。”

劉昊沒好氣的說道:“她是來殺我,不是來相親的。”

呂嶽這貨表情十分yin蕩的攛掇劉昊:“正所謂不打不相識······”

正說著旁邊李鴻實在聽不下去了,不住的咳嗽起來。劉昊尷尬的衝李鴻一笑,太大意了,怎麽當著豆豆她侄子的麵討論別的女子呢?好歹已經喊姑父了。

當即劉昊就正色對呂嶽吩咐道:“將崔家一幹人等全部押入城外,一個也不許放過,一旦有人逃脫就給我殺,找他們主事的人,嚴加審訊。非常時期,手段不用那麽文雅,但是切記要以德服人,屈打成招這種事盡量避免。”

呂嶽會心一笑:“某就喜歡以德服人,嘿嘿······”

這話讓李鴻聽得一哆嗦。劉昊看在眼裏,看來以後在軍校要讓他多見點血才行,未來的皇帝怎麽能像個娘們兒一樣。

一直忙到下午,才算是將崔家的人全部抓獲,崔家的財產當然也全部充公,不過被太子李鴻全部帶走了。那群說是要去黃河視察的官員趕來的時候,連口湯也沒喝到,嘿嘿!看著那群官員風塵仆仆趕來分崔家財產的狼狽樣子,劉昊心裏不是一般的爽。

呂嶽蹲在劉昊旁邊嘀咕道:“出事兒的時候一個人影子都沒有,這會兒抄家了才過來分羹,也不臉紅。每年朝廷撥款,加上地方上的稅收盤剝,洛陽基本上就沒有清水衙門,居然還這樣貪得無厭。”

旁邊的李瑤嘿嘿笑道:“這些人總覺得自己衙門的錢財不夠,幾乎每月都會給長安寫折子說財政吃緊,不過既然他們這麽對我皇兄,這兩年想來長安不會在給洛陽撥一文錢。太子就是太子,哪怕暫時失勢,也不是誰都能糊弄的。”

劉昊和呂嶽聽了都沒說什麽,派係之爭自古就有,反正自己身上已經打上了李鴻的標簽,以後盡力讓他當上皇帝就是了,說不定他們還能撈個王爵。

傍晚時候,一大堆洛陽的官員在驛館向太子請罪,紫陽真人特地去幫忙鎮場子。剩下劉昊帶著逍遙子守著天上人間的一個院子。崔家抄來的錢財全部放在了這個院子中,整整堆了好幾個房間,等去長安的時候跟劉昊的車隊一塊兒運走。

當然,晚上吃過晚飯,劉昊帶著自己的幾個女人在後院消食,“無意中”溜進了那個院子裏。出去的時候每個人渾身上下都多了不少零碎。

回到房間,每個人都是在身上比劃著,時不時的問劉昊一句:“劉郎,奴家佩戴這首飾漂亮不?”無奈之下,劉昊隻好借口去找逍遙子聊天就閃了,一群女人在一起,唧唧喳喳的吵得頭疼。

劉昊邊走邊想著怎麽才能讓自己的女人消停一會兒,想想前世的女人在一起,都是逛街、看電影、打麻將之類的。咦?麻將?老子把麻將造出來不就行了,這玩意兒不僅老少皆宜,而且還能促進情感交流,最重要的是,老子可以安生了。

想到這裏,劉昊嘿嘿一笑:“對!就做麻將!來到唐朝這麽久了,終於能創造出國粹一級的東西了。”

正得瑟著,一個身影湊了過來:“師叔所言的麻將是何物?”逍遙子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劉昊麵前。

嚇得劉昊差點蹲到地上。日了,這貨怎麽走路沒一點聲響?正當劉昊要說些什麽,逍遙子一閃就擋在他麵前,冷冷向前麵說道:“不知哪位高人前來?還請現身一見。貧道不想傷及你的性命,閣下還請自覺一點。”